《回到古代做皇帝》第64/860页


朱大光也知道,若契丹人破城,以他们的习性,肯定会把所有人都当成奴隶掳掠回去,给他们做牛做马。这样的下场比死了更凄惨,可汉人在他们眼里就是贱命一条,甚至比不上一匹马,一头牛。

朱大光点了点头,说道:“只要将士效命,末将很有把握守住幽州城。”

得到朱大光的肯定,刘源昌才稍微安了心。在这里可以看出,大顺朝是多么重文抑武了。一州牧守乃是从二品大官,一州主将却只是五品武将。且不说俸禄差距,就单单是官职上的差距,就让大部分武人感到心寒。

好在陆承启把先前所欠粮饷备齐,派出监察士监察军饷发放,他们才又凝聚起一些士气。不然再次面对十万契丹大军,他们恐怕也是无心抵抗的。

这次不同以往,以往契丹大军出来只为打草谷,填补军需。而这次,明显是冲着大顺开战而来,乃是国战,恐怕就不同以往那样轻松了。

刘源昌好好勉励了一番守城将士,忧心忡忡地走下城去。朱大光对刘源昌并没有好感,毕竟文武相轻。朱大光知道,刘源昌也还算是一名好官,起码他会为民着想。上任以来,幽州城外的农户逐渐多了起来,所施政策都还算公道。但有一点不好的是,他也会喝兵血。弄得当兵的个个怨愤不已,不肯死力卖命。

其实也不能怪刘源昌,他做到这个州牧,也是托了大笔金钱给户部,才算是弄到的从二品官。只要在职期间保证幽州城不失守,熬过资历期,就可以回到中枢,当正二品京官去了。

可上一年朝中势力变更,小皇帝彻底掌权,惩治贪官污吏。他怕陆承启清洗他,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他还是把这些年贪来的钱银,送到户部,望从轻发落。

自从交出了贪赃所得,刘源昌就没睡过好觉,没吃过好饭。生怕明日陆承启就把他抄家流放,甚至砍头。好在陆承启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才让他略略松了口气,再也不敢伸手了。

这也是为啥深秋时候,契丹人打草谷之时,幽州城能再次扛住的缘故。粮饷充足,士兵效命,自然可保幽州城无虞。

朱大光其人,也是很有本事的。他没念过书,自小就参了军,而且一呆在边军就是二十多年。久经战阵,每一次都从死人堆中爬起来,一步步晋升到游击将军。他对士兵极好,用爱兵如子来说他并不为过。他也算是韩伯珂一系的将领,只是那时候他还不是游击将军,不过一个振威校尉而已。韩伯珂倒了,朝中文官集团并没有清洗到他,反而很幸运地继承了韩伯珂的衣钵,成了幽州游击将军。

朱大光生性坚毅,孔武有力,武功不算卓绝,但胜在悍勇。从战场上学到的指挥技术,让他获益匪浅。比之前一任韩伯珂,即便不识字,也不落下风。更能提升士气,让士卒卖命,可以说是一名合格的将军。

他极目眺望五里外的契丹大营,他倒是很想出城一战,可惜他手中并没有多少骑兵,不敢和野战极为犀利的契丹人在野外对决。哪怕是袭营也会付出重大代价,还不如节省兵力,以逸待劳,恭候契丹的十万大军。

这个时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道理,朱大光还是有的。但为将者,哪一个不想在战场上驰骋一番,建功立业?只是现实不允许这么做罢了,手中五万边军,只有两千骑兵,如何打得过尽是骑兵的契丹先锋军?唯有倚靠城高河深,来死守了。

朱大光叹了一声,亲兵们也低下了头,握紧了拳头。兵将的心意相通,奈何敌人势大啊!

城墙上的边军不敢有一刻懈怠,他们知道契丹人的机动性很强,稍不注意就会冲到面前了。护城河虽深,但毕竟不是丰水季,难保契丹人不会渡河而击。

朱大光把兵卒们慰问了一番,也满腹心事地下了城楼……

第七十二章:大军压境(求收藏)

“走快点!”一个契丹武士用契丹语恶狠狠地地说道,手中的马鞭不时落在衣衫褴褛的汉军身上,像赶着牛羊一样驱赶他们。

这些汉军神情麻木,好似挖空了灵魂一样。唯有汉军行列之中,有几双尚有神采的眼睛对这些契丹督军怒目而视。

契丹中军之中,耶律重元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之上,听着探子回报,眉头紧皱:“你是说,涅鲁古的偷袭被识破了?怎么会,汉狗怎么会识破的?难道有人走漏了风声不成?”

他的手下无人敢答,他怒道:“怎么不吭声了?”

这时候,一个契丹将领小心翼翼地说道:“皇太叔,末将注意到一路走来,几乎没有看到大顺的农户,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耶律重元仔细一思索,好似也是这般道理。他们契丹人的行军极快,一旦组成军队,先锋便会立时出发,换马而行。如此行军速度,都让人预先得知,契丹人又不傻,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给大顺送去了情报。

可这也没办法啊,辽国是一个多民族混居的国家,不论是哪个地方,都有契丹、渤海、女真、白达达、室韦、奚人、斡亦剌特、巴尔浑、兀尔速特、剖阿里、盆奴里、奥里米、越里笃、越里吉、汉族等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混居,其中汉人的数量还不少!哪怕是上都之中,亦有大量汉人,充当奴隶。若里面混杂了精通契丹语和汉语的奸细,又有谁能识别的出来?

耶律重元想通了这一点,只觉得胸口有股闷气,发不出来。他恶狠狠地说道:“全速前进,我倒要看看,一座州城能奈我何!”

契丹大军加快了速度,路上有不少汉军因为赶路,原本就羸弱的身子受不了如此高强度的行军,跑着跑着便一头栽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兔死狐悲,许多汉军驻足观看,却被契丹督军大骂,挥动马鞭开始打人。马鞭抽在身上,汉军感觉不到疼痛,可看见同胞就这样倒地不起,他们心中仿佛有股说不出的愤怒在燃烧。

汉军继续在赶路,但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他们知道,越是快走到幽州城下,他们的生命就会越快的失去。每次大战,汉军存活数量十不足二,是伤亡最多的部队。他们根本就不被当做人来看待,只是一群拿着武器的牲口,为契丹人挡箭,做他们的炮灰。

但他们也不敢反抗,契丹人对汉军是很戒备的,他们除了由少量的边军俘虏组成,更多的是被掳掠到辽国的汉民。他们拖家带口,若是逃了,被契丹人察觉的话,一家人都会被杀掉。他们宁愿战死,也不敢逃。在他们的观念里面,没有国家。给谁种地不是种地,只要还有一口吃的,他们就不会反抗得太厉害。

契丹人也捉住了汉人的这个特点,起初他们还不敢掳掠人口,打草谷的时候大多是杀了了事。可有了经验之后,他们就把汉人当做奴隶了,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原本要走二十多天的路程,契丹大军用了不到二十天便赶到了,仅比先锋军慢了几日而已。这般强行军的代价,就是汉军的非战斗减员高达两成。一万多的汉军,倒在路上的不下两千多人,失踪的也有几百。

但耶律重元不会在乎这些,他在乎的是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气:“凭什么他萧虚烈能每次得胜归来,我耶律重元不行?我可是皇太叔,不可能比他还差!”

为了争这一口气,耶律重元不要命地赶路,只为了早日破城,好在幽州城里面大肆劫掠一番,抢得金银珠宝、奴隶美婢。

得知耶律重元赶到,耶律涅鲁古喜出望外,这些天他每日派人在幽州城下叫骂,只为了逼城中守军出来决战。可城墙上的大顺边军不为所动,只用手中的箭枝回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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