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少爷校对版作者武大狼》第80/156页
李拖躺着睡也不是,侧着睡也不是,总之就是睡不着,一刚刚进入梦乡,就见到皇上一声令下,将他推出午门斩首了。他不甘,不愿,不舍,可最终那惨烈的刀光砍下来的时候,他竟有些语吃,想说话再也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瞪着那身首异处的身体,嘴巴微张着,想说什么……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李拖突的一下,人已满身大汗的四肢乱颤着,好一会,才发现这竟是一个噩梦,身边之人也被李拖的动静给惊醒了,睁眼就见老爷身上湿淋淋的,怕是做了噩梦吧!忙从身上取出一方手帕,为老爷擦着汗,是什么梦将老爷吓成这样啊!王露边擦边想,难道是白天那个大街小巷里广传的事?
王露轻搂着老爷,贴在其胸口上,缓缓道:“老爷,妾身下午出门游玩之时,隐约听到说今天有一人在天牢被人行刺谋杀了,可有此事?”王露小心翼翼地在老爷胸口画着圈圈,一根根葱花细指来回的打着转,将李拖的心里脑得痒痒的,翻身就将夫人压在身下。恶狠狠地道:
“夫人,谁告诉你的,快说!”李拖一边佯装很生气一边将夫人身上的肚兜用力一扯,王氏吃痛的一声轻吟,哀怨的望着老爷,也真是的,大晚上的不睡觉,尽折腾……
“啊哈哈,老爷,您轻点,啊!”王氏的浪叫声一浪盖过一浪,李拖非常满足这种方式,那种大男人的尊严在这和时候体现的尤为突出。他轻拍了几下夫人的臀部,将其架到自己上方,典型的男下女上式,两人巫山云雨,时而婉转,时而娇吟,时而发自灵魂深处的嘶喊,时而情不自禁的……
李拖搂着夫人,躺在床上,沉吟了会,道:“夫人,今天下午的事是从哪里听得的,快快告诉老爷!”听语气似乎很急迫的样子,王氏也不在挑逗,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李拖了看了又是一阵心痒,只好忍住听夫人说。
“今天下午,妾身上街去买些胭脂水粉,归家的途中,听见一些人在小声的讨论着,妾身看他们说的那般郑重其事,也想听一听,边差丫鬟前去打探,一听,原来就是刚刚那事!”王氏有些担忧的道,天牢里出了事情,夫君总会遭到些排挤的,这些年熬过来的本就不容易。如今……哎!
李拖没有接过夫人的话茬,一双眼睛盯着床顶的青粉帷幔。大眼圆睁的,甚是吓人,好在王氏以为夫君熟睡了,便也沉沉睡去。李拖一双眼皮子都在打颤,想睡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五更天了,要起来了,要起来上早朝了。今天不打算叫醒夫人,昨晚征战好几回合,身子乏了,多睡会养养身子。
其实王露早就醒了,一直在假寐,今儿个实在是身子被折磨的又酸又疼的,特别是下体那里,有种撕裂的火辣辣感,稍稍一动便会牵动其中,疼痛无比,这也是她假寐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想看看夫君自己一个人穿衣服时的神态,嗯,王露会心的一笑,脸上带着丝丝笑意,满足的睡去。
……
这一夜,张杰和奔雷没有回到明贤居,胡无衣出去找过,让吴米留下来看着这些人,免得他们一冲动,到时候找到一个丢一个,又如何向朱少明交代呢!在胡无衣的内心里,是不愿被朱少明看扁的,哪怕一丁点的不屑,她也不要让这种想法从朱少明的脑袋里滋生,也许这是好强,也许这就是在和朱少明较劲。
可是翻遍了整个皇城,依然没有他们俩个的踪迹,眼前摆在胡无衣面前的只有两种答案,一种是这两个家伙迷路了,找不着回家的路,第二种可能就是这两个家伙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人将他们掳走了,可是光天白日之下,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将两个大活人抓走呢!这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麻烦就大了,因为皇城里住的皇亲国戚诸侯贵族多入牛毛,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就是王公贵族将其掳走了,所以想搜查每一家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愿他们只是迷路了,胡无衣默默的在心里祈祷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更夫们敲响了凌晨的第五更,告示着上早朝的大臣们坐轿的坐轿,步行的步行,都必须赶往皇城之内去。李拖将自己打扮收拾妥当后,特别注意的拿了那一份狱卒按了手印的罪状,昨日傍晚恩师早就猜到了自己的办法,既不表示反对,也不是表示赞同,想来高深莫测也是这般锻炼出来的,话不多,简明扼要,一针见血。
众大臣风尘仆仆的趁着这天还没亮就往皇城里赶,轿子一概落在紫禁城的外围便停了下来,没有特许的命令是不可以骑马乘轿进城内的,杨士奇也是瞪着一双熊猫眼下了轿,他这把身子骨也经不起几番折腾了,若不是朝中皇上年纪还小,难以匡扶社稷,他早就隐退还乡了,何必遭这份罪呢!昨天皇上刚交代下来的任务,还未来得及查,人已经半死不活的,这案子还怎么查,如何查,今天他打算向皇上奏折澄明他要去延庆县,也许在那里能得到线索也不一定。
“哎呀,李大人,你这双眼睛煞是好看!昨晚怕是熬了一宿吧!”杨士奇打趣道,这个李拖,今天就有好事看了,人在你的管辖内出了问题,看你今天如何能扛得住圣上的怒火,哦,不对,他应该早就去过赵太师府吧!想来那赵老头没给他出主意,急得一宿没睡觉?呵呵!杨士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指指李拖那双熊猫眼。自己的境遇和他也差不多,也是一宿没睡着,他奇怪的是为何昨儿快中午发生的事,在下午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连他的孙子杨君武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里面有古怪啊!
“杨阁老,您也好不到哪去啊!”李拖看到杨阁老笑自己顶着两只大灯笼,他自己何尝又不是呢!五十步笑百步,大家都彼此一样,可是为了能让心里平衡一点,也半开玩笑半严肃的指出杨阁老的那两顶灯笼眼,整个杨老头,都七十多的人了,这么早还能爬起来,也真难为他了,恩师呢!也是一样的!可是朝中若是少了那几位老重臣,又如何能镇得住那些宵小之徒呢!
“呀,两位好兴致啊!一大早的就笑哈哈的!昨儿个捡钱了?”朱昆迎面走来,笑笑,大手一挥,示意一起走吧!路上三人说说笑笑,朱昆倒是显得很轻松,他在这场局中的戏份不太多,但却又是至关重要的角色,如果这些人稍稍了解了一番朱少明的情况的话,应该不难猜到事情的真相,起初他也没想到这个朱家的少年会如此做,对那朱少明早就有了些意见,我三番五次遣人寻你进京,商议认祖归宗的事,你偏偏爱理不理的,换做谁心里也会有股气在里头,这也是朱少云将其抓进去没说什么的原因,此子必须杀杀的他的锐气。
“呵呵!朱太师啊!您老,您看,您和杨阁老,都是身体倍棒,像个壮小伙,有什么养生之道,让我这个后辈学几招啊!”李拖暂时心情也放松了一大半,恩师说的没错,顺其自然,无为便是有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很快,几人便行到了太和殿的走廊里,抖抖身上的露水,整整衣冠,鱼贯而入。太和殿里早已聚集了很多大臣,有好些都在讨论着昨天的天牢遇刺事件,时不时的有人将目光扫到李拖的身上,天牢归他刑部管辖,现在出了事情,他难辞其咎,今天就看你李拖如何力挽狂澜让自己不受到责罚。俱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势头,他们每天和衣来朝,三缄其口,有戏便看戏,事后发表些自己的言论,仅此而已。
皇上驾到。
王振今儿个不知脸撞到了墙上还是腰闪了,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即便有气无力,那鸭嗓子又开始蹂躏众大臣的耳朵,听到这声音,众大臣立即停止了讨论,纷纷跪下去将头磕在地上,匍匐着身子等待圣上喊平身。可是今天却很怪,怪在哪里,怪在朱祁镇似乎还在熟睡的样子,怪在今儿个朱祁镇似乎没有叫他们平身的意思。这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是无心之位,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大臣们心里,今儿个皇上似乎心情不太好,恐怕也是一宿没睡吧!
朱祁镇确实一宿没睡,整夜翻了无数次身,可还是睡不着,心里面想的还是朱少明那自信,器宇轩昂,翩翩君子的潇洒模样,就像梦魇,驱之不走,一直在心头徘徊,他很想睡,眼睛一闭,就想到和他相处时的放松和快乐,可是呢!好人还是会被人陷害,那个窝囊县令明显就不是朱少明杀的,偏偏却有人将那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其头上,他虽一国之君,没有证据也无法赦免一个待罪之人。
时针在跳跃走动,秒钟在翩跹起舞,众大臣的膝盖在无力呻吟,这是有苦难诉的苦衷啊!圣上没叫平时,谁敢擅自平身,那绝对是死路一条,就一条大不敬之罪就该将其推出去砍了数遍,大臣们心里在流泪,在哀怨。皇上啊皇上,快说平身吧!就点子身子骨在跪下去非得瘫痪不可。
王振虽然知道这是主子故意做出的姿态,可是这么长久下去,大臣们心里总会心生怨隙的!可他也不敢贸然顶撞了主子,在约摸着过了一刻钟之后,王振轻声唤道:“主子,该叫他们平身了!”
朱祁镇像是才想起来,抖然一喊:“众爱卿平身,今儿个,有何事要奏啊!”说罢审视了一遍下面揉着膝盖咧着嘴的众大臣,让你们跪一会还算是便宜了你们,今天必须拿出个方案来,将朱少明那件事完满的解决掉,拖得越长,对其越不利。想想朱少明被关进了天牢,还被人割破了喉咙,他心里就一阵阵的抽痛。
杨士奇向后面看了看,没有人站出来,那他就做第一个吧!叹了口气,杨士奇出列站到中央,直直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的忏悔道:“皇上,老臣辜负了您的期望啊!老臣每日铭记皇恩浩荡,昨日下朝之后随同朱太师一起去天牢准备会会那朱少明,可谁知……哎!”
朱祁镇要的就是这个开头,这个头整个大殿中,谁牵头都不好,唯有杨阁老牵头才能免受其难,为什么呢!因为昨日圣上交代的任务如今陷进了瓶颈,嫌犯又差点死在牢里,他不请罪谁请罪。若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刑部侍郎李拖,那么无疑是当头棒喝,给了圣上狠狠的一击,派给你职务,嫌犯竟在你手上差点死去,你说你还有何脸面来见朕。所以,李拖不敢做这第一人。
“谁知什么?杨阁老,慢慢说,这事不怪你!”朱祁镇缓声道,这事确实不怪杨士奇,和他一点瓜葛都没有,他只是昨天才接到的命令,还未查起案子,就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也不想,究竟是谁,是谁在从中作梗,是谁要和朕对着干,站出来,让朕好好看你是长了几头几臂。
“圣上,谁知那朱少明被人割破了喉咙,至今生死不明啊!圣上,老臣斗胆前往延庆县,不管谁是幕后黑手,都要将其揪出来!另外,皇上,臣恳请,派些人将那朱少明保护起来,免得再受其害。”杨士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如此这番,怎能博得圣上恩宠。
“准!难得杨阁老如此忠君思君,刑部侍郎李拖可在?”朱祁镇轻唤一声,说到李拖之时,语气陡然变得生硬,带着一股森冷之气,整个大殿仿佛被罩在了一个冰窟之中,寒气凛冽的呼呼刮着,吹痛着每个人的心房,他们都知道,刑部侍郎要遭殃了,可殃成那样,圣上没定夺,他们也猜不透。
“罪臣在!”李拖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差一点他就尿了裤子,畏畏缩缩的磕头不断,圣上这是在要他的命啊!也罢,那朱少云,对不住你了!朱祁镇冷眼瞧着在台阶下磕头不已的李拖,还有脸来见朕,要是我就在家里布一尺白布,悬梁自尽以谢天下。
“杨阁老所言是否属实啊?”朱祁镇懒懒地问道,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你知道吗?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疯传朱少明在狱中被刺的消息,你让朕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你让朕如何去面对那朱少明的双亲,你让朕又以何面目面对自己的良心。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第一百五十五章 投桃报李送闺女!
李拖实在是有些摸不准这年少的皇上到底想干什么,不是已经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原本本了么?为何还要这般发问,难道说皇上已经掌握了其他证据?如果掌握了其他证据,那么自己那份画押的状纸还有无用处呢!今天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只求恩师能保全一二啊!
“回皇上,杨阁老之言句句属实,请皇上降罪!臣御下不严,这才酿成此等丑事,请皇上降罪!”李拖银牙一咬,拼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们都要逼我,那就来个鱼死网破。众大臣听到这话,纷纷议论了起来,嫌犯在天牢里被刺,与你御下又有何干系,就算有,那也是一丁点的关系,死到临头了还想狡辩,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肃静!肃静!”王振轻咳了声,要讨论回家讨论去,这里是朝堂,不是你们家菜园子。都给我老实点!兵部侍郎于谦心里很是恼火这够阉贼,一个不完整的人也敢在这里胡搅蛮缠,若不是圣上宠着你,早将拉出去揍一顿。
朱祁镇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了还想将黑锅往下推,你李拖真当朕是那般好戏弄的么?还是你觉得有人给你撑腰你的胆子就变得猖狂至极?你要知道,你的一切都是朕给的,即便不是朕本人给的,也是先皇给的,如今你还跟我蛮狠,真当我朱祁镇就那般好欺负么?朱祁镇厉声吼道:“杨阁老,按大明律,刑部侍郎该如何定罪?”
“公事失错,凡公事失错,自觉举者免罪,其同僚官吏应连坐者一人,自觉举,余人皆免罪,谓缘公事致罪而无私曲者,事若未发露,但同僚判署文案官吏一人,能检举改正者,彼俱无罪责。其官文书稽程应连坐者,一自觉举余人亦免罪,主典不免谓文案小事,五日程中事,十日程大事,二十日程此外不了,是名稽官人自检举者,并得全免惟当,该吏典不免检举者皆得减罪二等。圣上,老臣觉得,应治李大人失察监督不力之罪!”杨士奇侃侃而谈道,大明律是大明朝依照的法典,凡犯了其中任何一条的人都必须绳之以法。
朱祁镇很满意杨阁老的回答,不多不少,没有长篇大论,没有重复赘余,简练而清楚明白,再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跟菩萨似的,是要朕供着你们不成?还是你们觉得朕不配坐这个位置,真是岂有此理,朕乃真命天子,先皇遗诏里钦点的继承人,看看你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让人看了恶心至极。
“皇上饶命啊!皇上!”李拖知道此事再也无法善了,想不降职完好无损的保住这顶乌纱帽,全靠恩师了,若恩师不出面求情,李拖怕是要被打入冷宫了。龙庭大怒之下,必须有人站出来承担这后果,尽管你不愿意接受,但是你还是得接受。这就是命,皇命难违!
“皇上,老臣觉得,刑部侍郎确实有罪,但是罪不至死,若是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一来可以给天下人一个明军爱臣的形象,二来更能以儆效尤,让那些宵小之辈充满警惕,此一举两得,请皇上三思!”赵临看着手机差不多了,皇上的气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不出,再过一会,金口玉言,再无挽留的机会。
朱祁镇没有回答赵太师的话,而是将目光扫向了朱太师身上,太皇太后时常告诫他,要使用制衡之术,当你无法驾驭臣下时,扶起另一个能控制的大臣来抵消其他大臣的一揽专权。这是很有效的帝王手段,也被历朝皇帝用做法典,但是切记使用时注意的事项,不可操之过急,不可急功近利。
“回皇上,老臣觉得,李大人纵有失察之罪,但是罪不至死,请皇上开恩!”说罢人已然跪了下去,赵太师,杨阁老和一干大臣全部跪了下去。“请皇上开恩!”如果仅仅只是一两个大臣求情,朱祁镇还可能会网开一面,饶了他,现在的情况是这些个大臣在几个老家伙跪下来之后也跟着搀和,这是在做什么?将朕的军么?朱祁镇一口闷气憋在心间无法发泄,按照他心中所想,恨不能将这些个大臣都推到午门去跪一下午,真是混账东西。
“主子,咱不妨先饶恕了那李拖,等将此事了结了再寻那李拖的罪过,咱们秋后算账!正所谓法不责众,您也不能将他们全部拉出去砍了!所以……”王振看着众大臣全部跪倒在地,心里冷笑数声,以为这样就能将那李拖的乌纱帽保住,真是痴心妄想,你们可知王总管我昨儿个可是被圣上狠狠地打了一顿。到现在脸上还疼着呢!
朱祁镇见王振说得这般的入情入理,又情绪可见那脸上昨儿个被自己打的青肿模样,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心中抑郁之气也一扫而光,面上还是沉声道:“李拖,按大明律,你当斩,但是介于这么多大臣为你求情,朕就饶恕你的死罪,但是活罪难逃,你,协助杨阁老将此事彻查个水落石出,再要出什么意外,提头来见朕!退朝!”
“退朝!!”王振喊起了公鸭嗓子,手中的道须一闪一晃的,整一小人得志的模样。王振说罢,跟在主子后面,从侧面进了进去。一干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刚刚那一跪心里只打突突,这个年轻轻轻的小皇帝发起疯来可不是那般好对付,今天多亏了朱太师,若不是朱太师那举足轻重的一句话,这个李拖今天恐怕是要遭殃了。
“朱太师,多谢出手搭救!李某感激不尽!”李拖朝朱昆抱了一拳,当做谢礼。朱昆笑笑,你个李小鬼,真当以为我在真要救你么,我是为了那孙儿,你那点小把戏,谁不知道,刚刚差一点你就将我孙子给推出来顶了黑锅,若不是你恩师出面,哼,你就直接等死吧!
赵临心里也是一叹,这个李拖今后的仕途怕是颇有阻碍啊!得罪了圣上,后果可是大大的不妙,尽管那事与你无关,今天你若是乖乖的认罪,不扯出那御下之过来,日后还能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现在看来,你冥顽不灵的形象被圣上深深记住了,好自为之吧!拍拍李拖的肩膀,弓着腰缓缓向宫外走去。
今天的月亮很圆,众大臣出了紫禁城之时天还未完全亮,可是在里面的时候,恍若隔了千年!这小皇帝已初具皇帝的威严了,日后加以磨练,倒是个不错的君王,只可惜现在有些意气用事,如今谁都能看出来你与那叫朱少明的少年相交甚好,这可不是一个好帝王应该表现出来的情绪。帝王想的是什么,做臣下的应该永远都猜不到,即便猜到了分毫,也不全对,等等吧!看这个小皇帝与先皇比较,有何作为。
“朱老头,今日之事实在是抱歉啊!我那不争气的门生,哎!”赵临不知何时与朱昆走到了一起,难道他真的是心有愧疚来向自己示好的?朱昆在心里如是想到,不见得吧!你堂堂一个太师,为何向我道歉,我救李拖完全是出于私心考虑,只是他这么一来,自己倒是真的不好给那李拖穿小鞋了!这个赵临,活得跟人精似的,可是我的损失呢!不能仅凭你一句话就能抹杀?
赵临看出了朱昆的心思,沉声道:“这次,差点让朱老爷丧失了一个孙子,这样吧!我有个远方的亲戚,人长得标致极了,就嫁与你家哪个青年才俊做媳妇吧!”赵临说罢嘿嘿一笑,人已前去,让还在思考着得失的朱昆有些莫名其妙,这赵老头突然说出这么一门亲事,到底意欲何为?一般提亲不都是男方去女方家中提亲的么?怎么今儿个天变了,本末倒置了!
“哎,赵老头,等等我!”朱昆大喊一声,人已缓慢的跟在赵临后面,杨士奇看着这俩老头,紧皱了下眉头,这俩老不正经的老头一会好的穿一条裤子,一会恨的拔刀相向,到底是想怎么样啊!弄得他有些苦不堪言。今天的早朝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他呢!哎!一大把年纪了,还整天忙个不停,天生劳碌命啊!
“杨阁老,今日之恩,李某铭记在心,切不敢忘!”李拖追上了行动缓慢的杨士奇,狠着牙说了这么一句,起初杨士奇还真以为这小子是感谢他的恩情,一细想,原来是嫉恨上了自己,恨吧!恨吧!恨我杨士奇的人那么多,也没见谁把我怎么样?只是你李小鬼算哪门子葱啊!今天要不是那么多大臣为你求情,说不定你早就身首异处了,还有胆子来教训我这老头子,好拽的心啊!信不信杨老头我告到你恩师那里,哼!杨士奇一拂袖,扬长而去。
李拖在后面狠狠地骂道:“老东西,你等着!总有一天,老子要将今天的场子找回来!”李拖气话还未骂完,只见杨士奇又倒退了回来,轻声道:“李大人,走吧!随我一起去看看那朱少明吧!希望今天不要再出什么事!”杨士奇有些戚戚然道,你个李小子,杨老头我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就你那点小心思还能不了解,再说了,今天的表现,你另你恩师已经失望已快至绝望了还不自知,还在这里得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
终于,朱昆追住了赵临,抓住其胳膊问道:“你那远方亲戚是有多远啊?这事啊!我看,呵呵!就许给我那还未谋面的孙子吧!”赵临一阵惊惶……
第一百五十六章 祖孙初谋眼面生!
你不是总共才七个孙子么?为何还有未谋面的孙子?难道你个老不正经的在外头还藏了一个,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行啊!朱老头,嘿嘿!只是赵临这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不知道是自己刚刚那话说错了还是怎么的,这心里吧,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赵临拉住了朱昆,这事必须说清楚!要是个歪瓜裂枣,那岂不是亏大发了,可是……
“我说赵老头啊!你这次绝对不吃亏!”朱昆神秘一笑,人已上轿,揭开窗口处的布帘,伸出手与那赵临挥了挥手。呵呵!不知道此举能不能让那朱少明减少一点对朱家的仇恨,这么多年来,他心里也是有愧啊!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自己又脱不开身,叫那几个子辈孙辈去?八成会将事情弄的越发不可收拾。就拿这次吧!都是那俩孽障干的好事,事情发展到现在,还指不定那朱少明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他这心里都跟着心惊胆战的!
……
轿子相向而行,朱昆没有立即回到府上,他想随着杨士奇一起去看看那还未曾谋面的侄孙,整个京城都被他一人撼动,如此有能耐的人怎能不一观之为快呢!那岂不是一桩憾事,心里也在想着,第一次见面到底会是怎样的心情,又该怀着如何的心情,这心里突然跳个不停,朱昆显得有些激动,这件事的最终态度还是要那朱少明想要求到一个什么样的度,只有他满意了,皇上才无法说什么。只有他的要求满足了,那么天下人便会歌功颂德皇上的恩威浩荡。
李拖坐在轿子里,左眼皮子老跳个不停,他不知道这是何预兆,千万别和昨天一样,又出什么事才好啊!!他可是经不起折腾了,再来几下,他干脆罪都不用请了,直接悬梁自尽以死谢天下还能存些志气在里头,可是他不敢,也不想死啊!他才三十多的年纪,还有大把的光阴,大把的时间去搏官禄位,有足够多的时候去享受大好的时光,哎!这该死的朱少明,该死的朱少云,看你揽的都是些什么事,害得老子愁眉不展的。哼,朱少云啊!朱少云,你给老子小鞋穿,你也别想好过!
落轿!
两顶轿子又停在了天牢门口,杨士奇弓着腰下了轿,望了望这固若金汤的天牢,实在是想不到凶手是如何混进去将人刺伤并顺利逃逸的,难道里面的人都是饭桶。还是这其中藏着什么猫腻,肯定这样的!杨士奇手一拍,心想肯定是有人不愿他将真相给查出来,故意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可是那朱少明命贼硬,被人割破了喉咙竟没死成,据说今天已经清醒了过来,所以他才……
“哎哟,两位也不等等我!走得这么急?”朱昆急急忙忙的从轿中下来,疾步行到两人跟前,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杨士奇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怎么朱太师每次都喜欢来看这个叫朱少明的少年,他们都姓朱,难道之间有什么联系,望着朱昆的眼神就变得玩味起来。
朱昆知道这杨老头在打什么主意,也不揭穿,好些事,既然人愿意猜就猜去吧!何必解释那么多,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需要编故事,一编故事人就犯次,一犯次,就开始语无伦次。时机不到,还不适合公开这个事,相信那个赵老头已经知道了朱少明与自己的联系,但是杨士奇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