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1122/1279页


她地打扮既显出了娇俏可爱、喜庆大方,又是较平常的服装,毕竟她上边还有娄王妃和侧王妃,王爷为她的生日哪此操办,在后宫里已是极大的体面,如果再盛妆隆重,未免有点恃宠而骄。这样平常打扮,显得自知检点有分寸,比较讨人喜欢。

这位笙寒姑娘不知道自家王爷要起兵造反,真以为是给她过生日呢,她沾沾自喜地走到宁王身侧右后方站定,媚目含笑瞅着王爷地背影。

宁王呵呵一笑,捋着长须。右手擎杯,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缓缓走到案前站定。今日一旦起事,无论成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要么成为皇帝,要么身首异地,这样重大的决定由不得他心司激荡。

文武官员们见状知道宁王有话要说,忙纷纷立起身来。转身目注堂前。宁王目光缓缓移动,在文武官员们脸上扫视了一眼。忽地笑脸一收,把手中酒杯向地上狠狠掷了下去。

造反,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宁王爷又没演习过,他虽定下摔杯为号的计谋,却忘了那杯不是空杯,这杯子要往下掷先得扬起,往后上方一扬间,一杯酒“哗”地一下全泼在了笙寒姑娘的俏脸上,猝不及防的大美人“哇”地一声尖叫,捂着脸踉跄退了两步。

文武官员见状一下子惊呆了,偌大的宫殿里立刻变的鸦雀无声,就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宁王爷这是看到什么了?因何发怒哇?

宁王抻着脖子往前看,一脸地莫名其妙,定晴一看,才发现杯子正掷在从大门口直铺到桌前的红毡地毯上,所以没有摔碎碎。宁王爷老脸一红,见刘养正、李士实正一脸怪异表情地望着他,忙大吼一声,一拍书案喝道:“来人!”

“在!”前边轰然应喏,两三百王府侍卫一身盔甲,手提钢刀,杀气腾腾地闯进大殿,文武百官见状顿时大惊,现场一片混乱。

“大家不要乱动、不要乱动!王爷有话要说!”刘养正高声喊罢,转身向宁王一揖,说道:“王爷,请吩咐!”

笙寒姑娘被烈酒螯得两眼通红,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忙道:“王爷,贱妾贱妾的眼睛捱不住了,向王爷告罪退下”。

宁王见她闭着眼睛双泪长流,又想起方才摔杯不碎,觉得今日是起事的大日子,接连两件晦气事,有点大大的不吉,不禁微蹙双眉,不悦地道:“退下!”宠妾笙寒忙让两个丫环扶着急急奔回后宅打水清洗去了,还不知道自已惹恼了宁王。

“诸位!”宁王经这一闹,心情倒是放松下来,看看在他强壮的侍卫、锋利的钢刀控制下一个个面色大变地官员,宁王信心倍增,他跨前一步,声音也变的稳定和高亢起来:“本王现在要宣布一道太后懿旨,文武百官跪下听旨!”

殿上一阵哗然,文武百官这才知道宁王如此大动干戈,原来是有太后密旨传达。可是后宫不干政,是大明地规矩,内旨不出宫门,除非皇帝驾崩、新帝未立,现在太后突兀传旨,可是京里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文武官员心中惴惴,彼此窃窃私语探听消息,刘养正大吼一声:“众臣子还不跪下听旨?”说着一撩袍子当先跪倒,大呼道:“臣听旨”。

李士实微微一笑,也随之拜倒,文武官员见状,纷纷离席参拜,宁

王见了飘飘然的,竟然有种微醺之感。眼见众官员依例跪倒,宁忘咳嗽一声,高声说道:“众文武官员听着,先帝在时,苦于久无子嗣,为使天下臣民安心,听信奸佞李广之言,抱养民家养子,本意是想待有了亲生骨肉,再宣明真相。

奈何。先帝因病暴毙,正德继承大统,此子并非朱氏子孙。却继承我朱家江山,紊乱宗嗣,使我列祖列宗不得血食,本王现奉太后密旨,令我起兵讨贼。入朝监国,尔等可知道吗?”

废话!这事儿谁知道啊?宁王说完,宫殿上就象捅了个马蜂窝,这通乱呐,嘈杂惊骇声、追问呐喊声不绝于耳,许多官员冲动地站了起来,激动的满脸通红,质问求证。

江西巡抚林俊站起身来厉喝一声:“统统住口!”这老头儿是个个头不高的文弱书生。可这嗓门儿倒不小,一下子就把大家都镇住了,大殿上肃静下来,林巡抚上前一步,拱手高声道:“宁王爷,您说奉有太后密旨,请问。密旨何在?请取来与我等一观”。

宁王双眼微眯,冷笑道:“兹事体大。自然是口谕,正德自知并非正统,对太后看管地甚紧,侍婢进出皆要搜身,岂能传出诏书?本王地话你还信不过吗?”

林俊哈哈一笑,朗声道:“没有太后亲笔的旨意。何以证明当今圣上不是先帝骨血?仅凭王爷一面之辞,就要我等朝廷官员听命造反么?”

宁王大怒。铁青着脸道:“混帐,本王会信口雌黄么?你不必多言,本王立刻就要起兵讨贼,孤只问你,可愿保驾前往?”

宁王话毕,只听甲叶子哗愣愣作响,两个提着锋利长刀地王府侍卫已经冲到了林巡抚的身后,往那儿一站犹如两头鹰俯视着一只小鸡。可林巡抚夷然不惧,把脖子一梗,嗔目喝道:“你说什么?保驾?你居然敢自称御驾?可知天无二日,臣无二主,太祖法制具在,哪个大胆敢行违悖?”

林俊清名远播,是有名的忠臣,谢迁在时与他就相交莫逆,赞誉他性情梗直,为人方正,很有风骨。早在成化年间他做刑部主事的时候,就是有名地强项令,不管什么权贵犯了法都该依法处理,就是当时气焰熏天的万贵妃家人也不例外,这样的人又岂肯因为宁王一句话就附从造反?

宁王一咬牙,乾指喝道:“把他拿下!”

两个侍卫立即冲前一步,扣住了林巡抚的肩膀,林俊挣脱不开,高声呼道:“好大胆,我是朝廷命官,江西巡抚,尔等竟敢拿我?”

按擦使方云霖唬的面如土色,倒是按察副使钟良茗有些骨气,挺身而出道:“宁王爷,你空口无凭,又擅拿朝廷大臣,所谓皇上并非先帝亲子的话莫非只是一个幌子,你要起兵造反篡夺皇位不成?”

宁王被他戳破心事,不禁恼羞成怒,喝道:“先帝无子,孤奉太后旨意监国,便是皇帝一般,何来篡夺之说?你小小按察副使,竟敢直斥本王,来啊,把他也给我拿下,推出殿外立即斩首!”

二人被侍卫拖出门去,犹听林巡抚高声喝骂:“贼子自不量力,竟敢窥视大宝,今日贼杀我,明日朝廷必杀贼!”

骂声渐远,大殿上一片死寂,片刻功夫,只见两名持卫提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走进殿来,单膝跪倒把人头高举,奏道:“启禀王爷,犯官林俊、钟良茗已然伏法!”

众官员偷眼望去,只见方才还怒目喝骂的两个官员现如今只剩下一颗头颅,被人提住头发,颈下血肉模糊,不禁骇得面如土色。

宁王阴恻恻地一笑,扫视了眼那些官员,狞声道:“还有那个敢质疑太后诏命真伪地,站出来!”

殿上鸦雀无声,再也无人敢出头,宁王露出得色,又道:“本王欲领兵还朝,光复宗室,尔等可愿为孤效命、共建功勋?”

刘养正、李士实,还有已被他收买的布政使张纶等人率先下跪,有人带头,这心防就容易被攻破,一方面为求活命,另一方面抱着是奉太后旨意的自欺欺人的想法,大部分官员呼啦啦跪了下来。只有少数官员,不过十余人站在那儿既不想跪下跟着造反,又不敢提出抗议做一个砍头的忠臣,凄凄惶惶十分可怜。

宁王毫不客气,立即命人把这些犹豫不决的中间派全部关入王府大牢,此时殿中文武就算是归附他的人了。刘养正高声道:“王爷。太后命您监国,分明就是要将皇位传给你,如今出兵讨逆。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正德根本没有资格做皇帝,您要是以王爷地身份起兵,那置正德于什么地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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