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921/1279页
两个衙役一顿棍棒,打的刘瑾屁股开花,刘瑾牙根紧咬,不愿在老对手面前服软露怯。一顿板子打完了,鲜血染红袍襟,张永笑眯眯地道:“文武百官。乃是皇上的臣子,你说出自你地门下,这就是大逆不道,只此一端,便可以定你地罪!”
张永问道:“我问你。贪污受贿,勒索钱财,可是有的?”
刘瑾低头寻思片刻。方恨声抬头,答道:“有的!”
张永一指目瞪口呆地三法司,喝道:“狠上,刘瑾承认贪污!”
随即又问:“你打击陷害忠良,可是有的?”
刘瑾冷笑:“何谓忠良?”
张永一笑,说道:“那么你打击陷害弹劾过你、不肯附庸于你的官吏,可是有的?”
刘瑾想也不想,很光棍地答道:“有的”。
张永又是一指:“狠下,刘瑾承认打击排挤不肯为虎作怅的朝中官员’。
张永依着赵疯子三十大罪、六十小罪。从小到大依次问起,刘瑾为免受皮肉之苦,省得还没熬到见皇上就一命呜呼,一概爽快答应,直到张永喝问:“你私蓄数百家将,府中暗藏兵器甲胄,可是有的?”
刘瑾一呆,说道:“咱家家业甚大,招募些家将护院,自是有的,不过.……兵器甲胄要来做什么?哪有此事?”
张永冷笑:“从你府中搜出兵甲战器无数,你还要抵赖么?”
刘瑾愕然半晌,忽然拼命挣扎,嘶吼道:“张永老贼,是你害我!一定是你害我,我何曾蓄的兵器甲胄?”
张永哈哈笑道:“从你府中地窖秘处,搜出许多兵器、盔甲,此事乃是皇上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他返身一指,说道:“狠上,刘瑾承认私蓄家将,无法否认暗藏兵器甲胄”。
刘瑾气地肺都快炸了,强辞夺理、横加罪名,曾几何时,是他坑害百官、排挤异已、打击报复惯用地伎俩,现如此却被人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这才体会到那种愤懑悲愤的感觉。
他的心中更是充满了惊恐和畏惧,因为他终于知道皇帝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在午门廷审他了,这一次他是真地完了,对手也明白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的道理,这是要往死里整他啊。
刘瑾拼命地挣扎起来,可他哪有力气挣得过身强力壮的披甲校尉?刘瑾双手撑地,冲着宫门悲声大呼:“皇上!皇上救我!皇上救我啊!”
“我问你,你府中私藏机关团扇,可是蓄意谋刺君上?”
“皇上救命!皇上,老奴是刘瑾啊,皇上!”刘瑾捶地大呼,眼泪滚滚。
“记上,刘瑾只是痛哭,不敢否认!”
太子宫,正德皇帝一袭玄衣,抚琴甚急。
十指挑抹拨弹,琴声悠悠,充满凄凉,苗逵、戴义恭立于后,屏息不言。
忽然铮地一声,琴弦崩断,弦音乍止,正德皇帝停手虚浮于琴上半尺,徐徐,一滴殷红的鲜血缓缓滴了下去,‘嗒’地落在琴上。
苗逵、戴义身子一颤,慌忙俯身上前,正德却厉喝一声:“滚开!”
两人吓了一跳,站在那儿再不敢动了。正德皇帝凝视着指尖,望着上边慢慢又凝起一颗鲜艳的血珠,唇边忽然露出一丝无奈地苦笑:“人心难测、欲壑难填。我待刘瑾不薄,你们说。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两人嚅嚅难以作答,正德目光一闪,忽然问道:“杨凌呢?他在哪里?”
戴义轻声答道:“回皇上,威国公自皇上召见之后,即闭门在家,连前往探望的官员也是一概不见”。
正德幽幽地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杨卿是怪我听信谗言,将他禁闭府中?还是……因为刘瑾地事,他担心朕对他也生份了?”
二人提心吊胆不敢作答,正德出神半晌。才断然道:“不会地,杨卿决不会负我。我们一世君臣、一世朋友……象一世兄弟,他断然不会负我”。
此处是幼时所住的太子宫。正德又心怀激荡难以自已,竟连称呼也改了,不再自称为朕。那么信任的刘瑾竟然在阴谋害他,这件事对他地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他说的斩钉截铁。与其说是对杨凌绝对的信任,不如说是在坚定自已的信念,一向重情重义的朱厚照。再也禁受不起另一次背叛的打击了。
戴义、苗逵连忙道:“皇上英明,皇上说地是”。
正德晒然一笑,反问道:“我英明么?我英明会把一个奸佞视作至亲至信的人,留他在身边这么久,绝对的信任他?”
他悠悠闭起双目,伤心地叹道:“我对杨卿决无怀疑,可他避门不出以避嫌,那是对朕生了嫌隙了,他担心朕会连他也疑心了。心魔已生,情谊不复………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啊,君王命中注定就该是孤独的?就该永远没有朋友、没有可信地人……?”
指尖一滴血珠坠下,两颗泪珠也从少年天子的腮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