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起点只为再次遇见你全集》第4/89页


“好。”

央落崇身子虽然没有什么起色,但至少已经可以起床坐坐了,闲来无事便拿了本书靠在床头静静看了起来。

他看书的样子很安静,就像一幅画,条条线条虽然简单,但勾勒在他身上总是显现出一副不同感觉来,纵然再怎么的简单,再怎么的朴素,在他身上都可以有着阳光的灿烂。似乎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不闻不动间就牵动着周围的一丝一絮,让人随着这种无言的牵引慢慢的沉醉。

马芝逸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仿若超出天地之间,顷刻全为他而所有。这样的画面,令她不忍打破,就那样的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看书的样子。

说实话,他长得和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也许是那天他忍受痛苦煎熬而不屈服的样子令她想起了他,所以才会在恍然间觉得两人有些相似,但是已经逝去的人,是不会再回来,尤其是不在同一时空的这个地方。

他看书总是看的很慢,像是细细品味着书中的真谛,所以一本书看完已经接近黄昏,夕阳的余晖从窗子射进来,照耀在床铺,照射在他的身上,金黄色的光线闪着晶晶亮的光点照在他身上闪闪的,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不自然,更加的初尘若世,仿若天人下凡。

看见马芝逸坐在门栏上昏昏欲睡的样子,他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明明是自己叫她来的,却让她等了那么久,作为一个客人来说,这实在是很失礼的事。

挣扎着起身,但是久病缠身的日子让他身子很虚弱,每次发病毒发后总要十天左右下不了床的,现在他为了不再失礼,竟然想下床赔不是。

马芝逸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她颤颤巍巍的想要下床,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走上前去,拉过他重新放回床上,死死的盖好被子。“没事你下床干嘛,不知道你身子还很虚弱,还不能下床。”

央落崇没想到她会这么过来,这样将他整个人塞在杯子底下,密不透风的,而且两人还离得那么近,不禁让他想起那天两唇相触的那份柔软。念至此,两朵红晕不禁爬上了脸颊。

“我,是我失礼了。”有些不自在的看着眼前的人儿,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甜甜的。

“什么失不失礼的。”马芝逸还没弄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知道他的脸突然间很红,莫不是发烧了?伸出手探上他的额头,虽然有点热,但不是发烧,“没发烧啊,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看着她一片清纯的眼眸,央落崇心里有种突然有了份悸动,好像曾几何时也有人有着这样的神色。

“那个,你,我――”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马芝逸终于明白了,她不是这个时代的是自然知道这个时代并不开放,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立刻直起身,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两片红晕飞一般的爬上脸颊,红扑扑的好不可爱。“对不起,我失礼了。”

“无事,是我不对。让姑娘前来还让你等了半天,是央某失礼了。”央落崇还是想要坐起身,他这个样子和她说话是在很不自在。

马芝逸知道他的所想,好心的替他拿了个软枕放他背后,好让他坐的舒服一点。“央公子找我前来有何要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觉得最近几天身子好了很多,有必要亲自向姑娘道声谢,本来想要亲自过来,但是他们都不让我下床,无奈之下才请姑娘来此,还望姑娘见谅。”

原来是这样啊!“公子身体还很虚弱,应该多多休息,道谢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我不在意,公子只需安心养病就好了。”

央落崇淡淡的一笑,单手抚上自己的胸口,自从那天之后他的胸口就一直暖暖的,似是有着一团不烈的火焰包围着,驱使髓寒的寒毒。

“对了,央公子,可否问你个问题?”马芝逸想来想去就是有些不明白,这次方夙素特意叫她来到这个地方,名义上是避寒,却还让她朋友来这养病,自己却不在,这不禁让她怀疑这是否是她特意安排好的,让持有赤炎珠的她来解决这个髓寒之毒?

“姑娘是想知道我中这髓寒有多久了?”央落崇一语说中,换来的是马芝逸略些错愕的眼神,“已经十多年了。”

“十多年?”她本来是不知道这髓寒的,若不是看到有人因髓寒而惨死,看到爱情亲情友情为此破碎,她也不会重视这个毒中之王――髓寒。但是据她所知,没有一个人会中髓寒十多年而不死的,书上记载最长的一个人也就八年而已,而他,如此瘦弱的身子竟然熬了十多年,不论这漫长的岁月是如何渡过,光是每次髓寒发作就够他受得了,这是一份多么坚定的信念和毅力。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对他的那份不忍对他的那份怜悯就更重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他究竟沉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与苦。

“时间越久髓寒发作的间隔就越短,每次发作程度加重,那种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所以大部分人几乎都是自杀,而你却整整熬了十多年?你,不痛吗?”

你,不痛吗?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央落崇心里猛地一颤,二十多年的心,从未有过的一次感觉。

抬头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种感觉,是从没有过的难受,不是来自自己本身,而是来自她,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感受一般。

你,不痛吗?

当然痛,每次发作都痛的死去活来,但是他却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每次发作,他都默默沉受,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一丝声音,那样只会让他在崩溃的边缘彻底破碎。

“当然痛,痛的不得了。”

央落崇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是这样的笑让马芝逸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很是难受,为什么他可以笑着说,明明不是开心的,却还要这么的勉强。“你,不需要勉强。”

央落崇摇摇头,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我没有勉强,只是从来都没说而已。”

不说,并不代表着不痛,不说只是不想任何人担心,不说只是想要独自沉受,不说只是不想再增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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