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意志全集.net》第542/554页


穆亚尔聚精会神地在他的指挥部调动兵力,他预计到敌人的目标是国际会展中心,看来敌人要下血本再猛攻一次,他下令主要机动部队开始向会展中心调动。
新德里外围的大部分地区的参与印度军队仍然未被肃清,甚至的部分地区电话线路也与市区保持通畅,所以他的指挥部仍然可以接到占领区一些潜伏部队的报告。
有人报告看到一支巴基斯坦坦克部队正在较为后方的地带集结,似乎会从面以外的方向进攻。当然这些口头情报往往表述的不够清楚,一旦落到某位心急火燎的参谋那里,很容易以为只是对主攻方向重复描述,毫无情报价值,最终这些发现被堙没在了巨量的信息当中,穆亚尔的指挥部,错过了提前预警的机会。
不断有人向中将报告,敌人的飞机在攻击坚固的建筑,显然敌人被刚才的伏击打怕了,他们开始预先攻击那些可能藏有伏兵的地点,不过这种进攻除了指示出敌人的进攻路线外,没有作用,穆亚尔从未将机动部队提前部署在太过前沿的地方,那样会丧失机动性。
“指挥官,都1个小时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发起进攻?”一名军官终于忍不住问道。
“是啊,他们在磨蹭什么?要是再不来,我们的计划就要泡汤了。”穆亚尔一样感到不解,他没有太深的城府,不会在部下面前故作镇定,有时候看起来比手下人更着急。
他还等着吃掉敌人一支大部队后,然后迅速恢复一些地区,从而接管帕斯阿德更多的部队。卡汗政府再次拒绝了撤离以及谈判的任何可能性,印度政府仍然自信地认为敌人的失败只是时间问题,时间可以解决一切,但是穆亚尔不能完全同意总理高深的见解,他现在缺少的恰恰是时间。如果不是帕斯阿德的部队撤退的太快,他还可以将那些半拉子的城防设施继续完成。现在他只能暂时用汽车和其他垃圾来堵住一些比较宽的路口,充充门面,暂时敌人还傻乎乎地从贫民窟地区发起进攻,以为从那里通过会简单些,但是也许他们会醒悟过来的。
“指挥官,敌人开始进攻了。”
“什么方向?”
“咱们预定的方向。”
穆亚尔站起身来,开始紧张地来回走动,敌人正在步入他巨大的口袋,一支主力的灭亡就在眼前,这会儿最好不要出任何的差池。
“他们的飞机和大炮应该要退场了,让主力部队立即填进预设阵地,所有制高点部署加倍的火力。坦克前进到指定街道附近作为支撑点。”
“是。”
无人机默默地拍下了下面的调动,显示敌人已经上钩,敌人缺乏这样情报优势,所以无法将兵力优势发挥出来。
亚希尼这边的行动已经开始。他的1连冲在了进攻队列的最前方,他本人坐车位于队列中第5辆,这个位置十分适合指挥。为了进攻的突然性,炮火准备会十分仓促,不过由于中国军队加入,精度会十分高。
无人机上投下的激光制导炸弹,迅速将街道口用几节火车车厢组成的障碍物炸毁,街道一侧躲在阴影里排成一溜,自以为安全的3辆4X23毫米高射炮也被一并干掉。它们将是装甲部队和武装直升机的大敌。
敌人的一个营一级前敌指挥部,因为过度使用无线电,以及门口停着太多摩托车,早就被发现,直到这会儿才领受到炸弹。
根据一般情况,印度陆军中越是高级别的指挥部,反应越慢,这与他们层层上报的树形指挥体系不无关系。所以可以预计,这段时间,亚希尼的坦克可以通过几个前沿街区,直接冲进敌人的防区。
前沿遍布的观察单位,并没有增加敌人反制的速度。亚希尼冲过己方占领的前沿地带,完全在敌人观察下,但是没有遭到袭击。中国陆航的武装直升机,与约定的时间分秒不差的出现在头顶,他们开始对那些沿街的成排的窗户进行监视。如果巴基斯坦有这样的装备,早就开火破坏这些潜在威胁了,不过中国军队毕竟还有纪律。
坦克冲进浓烟滚滚的街道,躲在房屋顶部的敌人反坦克小组使用短号导弹进行瞄准,立即遭到坦克激光反制系统压制,激光破坏光电瞄准设备,2枚发射的导弹随即打偏。
为首的坦克率先撞开汽车组成的障碍物,冲进了罗迪大街。迎面大量的敌人火力向这辆坦克射击。不过大部分都是机枪火力,以及从200米外射击的RPG火箭弹。
一侧的楼房内开始有人跑动,1公里外的直升机可以通过热像设备监视到,当第一名扛着标枪导弹的敌军出现在阳台上时,直升机的机枪十字准星已经对准那里。一阵猛烈射击,将整座阳台摧毁。与此同时,无人机向街道尾部试图集结的敌人投弹,让他们无法拧成一股绳。
亚希尼躲在跑塔里,心中忐忑,他还从未冲进这样一个四面都是敌人火力的地区,炮塔外不时传来被小口径甚至是无后坐力炮击中的砰砰声,要迅速消灭所有的敌人火力点是不可能的,现在他必须借助装甲来保护自己,索性一旦冲到敌人近前,他们最致命的反坦克导弹就会失效。
他透过周视镜,不断地观察周围,一侧的房屋的大部分窗口都在射击,主要是机枪和40毫米榴弹,他没有能力与他们对射,钻出去操纵机枪,简直是找死。中国的武装直升机的机炮可以精确对这些火力展开反击,但是有时候无法穿透那些厚实的墙壁,他们又拒绝使用火箭弹,因为其中大量平民的缘故。
不过亚希尼知道拉赫曼的坦克连就在后面,他应该不会像中国人那样宅心仁厚。他呼叫拉赫曼向所有窗口开火,不要留下任何残余,袭击后面装甲薄弱的步兵战车。
拉赫曼的3连开始发挥其VT4坦克顶部武器站的优势,这些35毫米榴弹可以通过车长使用的稳像系统瞄准,炮口得到稳定,可以轻易将延时爆炸的弹药抛进那些窗户,即使打在墙体上,也足够炸开一个洞。这些武器射界良好,可以不留死角的打击任何方向,如果敌人躲在坚固的掩体后面,它们甚至可以发射可编程精确定起爆时间的弹药,让榴弹在敌人头上开花。
在一个连的坦克集中射击中,整排的沿街楼房都在爆炸。这里本来是这座城市最有文化氛围的商业街,拥有大量的国际品牌以及奢侈品商店。现在被粗暴地破坏掉。连续发射的榴弹无法炸毁这些历经上百年历史的优雅建筑,不过却可以将它们炸得千疮百孔。
亚希尼转过周视镜,看到敌人火力得到压制的情形。他发现武器站比他想象的还好用,可惜自己的坦克上没有安装一套。99坦克稍微大一些的炮口动能,在野战时还算一项值得夸耀的资本,在这里完全抵不过一门遥控发射35毫米榴弹形成的巨大优势。
“继续射击,把那些狗娘养的压制住,不要让他们抬头。”
拉赫曼连以短点射的方式,向每一座阳台上的落地玻璃门开火,弹药爆炸的威力足够将躲在窗户后面待机的敌人消灭。一些楼房后面开始连锁爆炸起来,远远超过了榴弹的威力,看来是引爆了敌人囤积的弹药了。看到这样的场面,无不让所有的车长感觉到胸中的快意。不过当他们开过后,沿街楼房上这些巨大破洞后面,还是能组织起一些火力,但是已经不成气候。
排在最后的,使用 86式步兵战车的机步营,几乎是屁滚尿流地冲过这条街。车长们咒骂着前面的坦克营根本没有肃清敌人就扬长而去了,留下他们来用薄弱的侧装甲档子弹。索性仍然有武装直升机和无人机保驾,大部分步兵战车仍然熬过了这段痛苦的时间。
“发现敌人坦克。”
排在队列最前面的车长发出警告,但是转眼间他的坐车就被击中起火,。亚希尼只能判断敌人在右侧位置,根本看不到那辆埋伏的坦克。他下令全队减速通过路口,炮口指向3点钟。刹那间,右侧大楼后面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是无人机投下了一枚50公斤炸弹,。
敌人坦克原本躲在了一个窝棚里,成功偷袭了一辆坦克后,它心虚企图倒车逃跑,从而失去掩护,被解决掉了。
亚希尼通过时,看到了燃烧的敌人残骸,炮管指向天空,是一辆T72坦克。在不到100米的距离上,坦克火炮和装甲的优劣都不再重要,抢先开火才是最关键的。
部队继续前进,但是速度下降了,亚希尼预计会遭遇更多的敌人坦克,显然在敌人的战术中,坦克会作为重要支撑点和预备队存在。后方装甲车收容了己方被摧毁的坦克上的成员,这也是事先演练过的一部分。
穆亚尔中将听到了南部传来的爆炸声,才意识到哪里出问题了,随后才有报告确切地指出敌人突破了一条主要街道,从侧面绕过来了,他气得暴跳如雷,几乎要亲自去枪毙驻守那里的一名军官。他原本准备用这条街,慢慢消耗掉大部分敌人,现在敌人反而利用这条通道打到了理他的指挥部不出1公里的地方。不过他还有后手,他还有大量的坦克驻守在市中心那些超级大楼的地下车库内。他下令步兵不惜一切代价拖住敌人,等待坦克前来。
回过神来的敌人步兵不断从两侧小巷涌出,企图架起那些平射武器对亚希尼的坦克进行阻击,亚希尼坦克迅速在宽阔的街道上散开,分头解决目标。他最怕的是那些从上面某个自己够不到地方出现的火力,或者偷偷绕到后面的火箭小组。那些不到100毫米口径的无后坐力炮组成的平射火力,根本不对坦克正面构成威胁。多辆坦克的相互协同,足够瓦解敌人步兵的这次阻击。


808 长驱直入

“用火力压制住他们,我们不能被堵在这里,必须快速通过。”亚希尼大喊起来,他注意到排在前面的坦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这是非常危险的情况。一旦坦克被堵在街上意味着什么。届时,敌人会从四面八方,各个角落涌出来,最先倒霉的是后面的步兵战车,随后会是坦克,总之与步兵周旋的要领是,永远不能让他们跟上你。
不惧一切的自卫军敢死队,带着炸药和火箭筒从视野中出现,他们坐着装满155毫米炮弹的卡车从邻街赶来的,全部由自愿者组成的印度教大同会敢死队,原本他们正在路上向会展中心赶过去,但是突然间就与敌人坦克狭路相逢了。
在无人机发出预警大约30秒后,亚希尼注意到了变化,新的敌人大部分人蓄着胡子,光着膀子,着装风格与陆军截然不同,战术更是粗犷很多,对于亚希尼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诡诈之徒,自卫军也有自己的一套。他们用卡车撞向坦克堵住了去路,然后步兵利用各种障碍物,迂回过来,并不急于在远处发起袭击。
第一辆坦克被卡车撞到,并被随后引爆的炮弹摧毁。一时间前进道路被火墙封死了。
“我们被堵住了,请求空中支援,务必拦截住敌人。”
一架武装直升机试图飞近阻击,但是它飞得太低,遭到了从房屋顶上发射的便携导弹的攻击,即使拥有告警设备,但是直升机没有空间应变,被击中坠落下来。
“4号车,我看到有敌人绕到你另一侧了。赶紧消灭他们。”亚希尼观察到一个拎着RPG的小组绕到了自己一名排长的侧面。
在前后坦克拥堵的情况下,无法通过快速倒车来摆脱步兵,将身子伸出去使用机枪当然是最蠢的办法,不过坦克可以向周围发射霰弹来暂时驱赶这些威胁,只要提前得到警告。
这辆坦克迅速用一侧发射筒,发射出霰弹,急促的爆炸后, 暴露在攻击范围内的4名敌军毙命。同时震慑住附近蠢蠢欲动的敌人。
巨大的坦克转动着炮塔,用并列机枪的点射,压制住渐渐爬满楼顶的敌人,之前3营被伏击的一幕似乎转眼又要重现。
现在需要等待空中掩护打开一条通道。无人机接替直升机的掩护任务,开始用精确的弹药,攻击每一辆堵在路口的敌人卡车。这些卡车有的装着炸药,有的装着燃油,被引爆后一时间用火海阻挡住去路,但是坦克在无人机视野的指引下,仍然可以从火海中钻过去。
另一架无人机适时地向着敌人埋设炸药的区域丢下了微不足道的50公斤炸弹,立即引起了巨大的连锁爆炸,爆炸摧垮了整条临近街道,将爬上屋顶的武装分子纷纷掀翻到地上,同时挡住了源源不断赶过来的敌人敢死队。
亚希尼抓到短暂的机会,向北方转弯,撞开障碍物,冲过了重重火墙。
他希望已经破坏了对手的节奏,但是激光告警骤然响起。这是最严重的危险,意味着一门坦克炮正指向自己。
炮塔上激光对抗系统立即做出反应,它转向发射源方向,发射出连续压制激光,虽然大部分坦克炮手使用光电系统而非单纯光学瞄准,这种反制不至于直接通过光路,使得瞄准者致盲,但是却可以实质性破坏其瞄准。不过,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很多炮手无需测距就可以凭借感觉命中自己想命中的位置。
广场远处,躲在尼赫鲁纪念馆建筑阴影中的几辆T55的炮管一直在转动,跟踪目标移动,他们刚刚得到命令,必须不惜一切阻挡住敌人坦克。
在一名印度炮手被照瞎眼睛后(印度升级的T55仍然使用光点注入式瞄准镜,使得激光直接从物镜传递到目镜。)其余车组停止了激光测距,这使得对手的激光反制无的放矢。
尼赫鲁纪念馆接近市中心,附近原本有一片开阔地,但是逐步被连绵的贫民窟占据,不过半个月前从天上掉下的导弹碎片引发的大火,已经清理出了一片坑坑洼洼的空地。这是亚希尼在炮队镜后面观察了20分钟后,看到的主要通道。但是那些被火灾焚毁的建筑物残骸后面,也很容易隐藏火力点或者比较矮小的坦克。亚希尼的坦克群则无法看到,从在垃圾山后面伸出的敌人炮管。他必须迅速冲过去才行。
一辆T55率先开火,炮弹擦着一辆99炮塔顶部飞过。第二辆T55的105毫米炮击中了坦克正面,但是在不到450米距离内,竟然没有击穿。
所有潜伏中的车长都看到了穿甲弹被迸飞到天上,这一幕无疑大大挫伤了锐气。
印度坦克像样的弹药早已在战斗中消耗殆尽,新德里被围困后,情况更是雪上加霜,当然在德里兵营的地下军火库内,仍然能找到80年代自产的,使用滑动弹带的105毫米尾翼稳定穿甲弹。由于当时没有从外国买到钨芯加工技术,这种老式炮弹使用的仍然是钢芯。从来没有人认真评估这些炮弹理论上击穿99式正面的距离,大致估计500米内可以打穿。实际上,这种脱壳穿甲弹对付距离稍远的目标野毫无意义,由于工艺不过关,大部分炮弹甚至无法稳定飞行1.5公里。
巴基斯坦坦克群集体转向后,暂时全部暴露在敌人火力之下,而那些低矮的T55躲藏在废墟后,只露出炮管占据压倒性的优势。攻防唯一的办法是将炮塔正面对准敌人,迅猛靠近,近到堆砌在敌人前方的废墟对自己同样有效为止。
印度炮手继续瞄准咄咄逼近的敌人坦克,再次射击时距离只有300米,这一次5发5中,但是惊人的一幕再现,所有的炮弹都未能击穿。印度坦克手的士气彻底崩溃,炮弹在300米距离上动能损失微乎其微,这意味着,即使将炮管顶住目标也无可能法击穿,车长门开始倒车后退,甚至全体车组弃车而逃。
帕斯阿德将大部分好的坦克留在自己手中,穆亚尔守备的最核心地带,只给了最差的坦克和弹药,中将手上最好的坦克也只不过是T72,现在这些内部嫌隙造成的问题,开始暴露出来了。
与此同时,东部的5个巴基斯坦师开始开始在参与到进攻中,他们采取毫无特点的,炮兵延伸打击,步兵一字平推战术,迅速夺取印度人放弃的沿江防线,无论如何作为掩护,仍然将大量敌人吸引在原地动弹不得。
中国战机第一次飞临新德里上空,开始执行一些巴空军无法完成的精确打击任务,但是大部分战机最后为无功而返,关于穆亚尔指挥部的情报一直无法核实,并且总是在变化中。
仍然在萨福的琼陆军医院坚持工作的木利特医生,在半天内,完成了5次截肢手术,所有的外科医生都在奋力工作,但是仍然不停地有伤员涌进来,门外的护士每30分钟就要用拖把拖一次地,以免地面被血水浸没。对于这些无意义的死伤,木利特医生已经完全麻木了,他只希望能尽自己的力量,使这场不义的战争快些结束。
炮声已经近在眼前,敌人坦克甚至就在几条街外了,他用锯子为伤病据腿的时候,可以从窗户望出去,看到街头在建筑物的间隙中,中国制造的坦克一辆接着一辆开过去。随后这些坦克被烟雾遮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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