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枪传奇》第327/341页


叶重狐疑地看着卓玛的背包,想不出她是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放进去的,而且她竟然背着这么沉的东西走了一路?

“嘻嘻......”卓玛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吐了吐舌头,“我把一部分食物和卫星定位器给偷偷拿出去了......”

叶重这才恍然大悟,那卫星定位器连带着蓄电池似乎要比这些牛肉重些,更何况还有一部分食物,难怪她走的这么轻松......

不过现在看来卫星定位器似乎派不上什么用场,更重要的是卓玛一时的馋嘴竟然相当于给白狼多带了二十斤的食物,很让人有种惊喜的感觉。

这时候卓玛已经剥开了一块酱牛肉,扔到了白狼的脚下,可白狼连问都不问,睁眼不看一下,依旧盯着叶重。

“难道它不喜欢酱牛肉?”卓玛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酱牛肉可比那风干的牛肉美味的多,难道这匹白狼竟然分不出好坏?

叶重笑着摇了摇头,根本不是白狼不喜欢酱牛肉,而是因为喂食它的人,卓玛对白狼来说并不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何况以白狼骄傲的性格怎么可能在人面前低三下四地摇尾乞食呢?

叶重剥开了一块酱牛肉,向白狼的方向走进了几步,蹲下身子与白狼对视,将口中的酱牛肉递到嘴边撕下了几丝嚼了起来,那白狼“嗖”地站了起来,毛茸茸的粗大尾巴像狗一样摇晃了几下,激得身下雪花四飞,叶重甚至看到了它嘴角流下的口水。

将手中的酱牛肉扔到了白狼的身下,白狼立刻叼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咀嚼着,喉咙间还不停地发出沉闷的呼呼声......

卓玛撅起了嘴巴,一副伤心欲绝的难过表情,看着白狼带着哭腔地嘟囔道:“为什么不吃我喂的,偏偏就吃你喂的?”

叶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装作没有听到,走到白狼旁边把那块它没吃的肉捡了回来,白狼连眼睛都不抬,向旁边躲了几步,嘴里是一刻也没有停歇

正文 225章 举步维艰

“呵呵,这也是缘分啊。 ”郎先生把那双戴着手套,熊掌般的大手抄在背后笑嘻嘻地说道:“鹰小子和这只狼有缘,所以他们能在这茫茫雪山中相遇,你我与活佛、鹰小子有缘,所以我们能同生死、共患难,鹰救狼、喂狼,白狼冒死追随,鹰和狼都知道如何珍惜缘分,我们......也应该珍惜我们之间的缘分啊。”郎先生仰头望着深邃的蓝天喃喃说道。

卓玛听着他前边的话时,还乐呵呵地做着鬼脸,听到后来,紧咬着下唇,眼中神色复杂,快速变换着。

叶重听到了郎先生的话,同时也在一旁冷眼将卓玛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再一次赞同了格列老和尚的那句话,卓玛的本质不坏,否则根本不必如此矛盾,叶重能看得出来,此时的卓玛内心里必然正经历着剧烈的斗争。

叶重朗声一笑,走到众人身边,对着卓玛鞠躬施礼,笑眯眯地说道:“卓玛小姐神机妙算,叶某佩服!”

卓玛疑惑地望着叶重,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叶重指了指手中的酱牛肉,又指了下白狼,“如果没有你带的酱牛肉,恐怕它就要饿死了,它是畜生,不通人性,不会人语,可是我必须要替它说声谢谢!”

卓玛脸色又是一变,极快地恢复正常,勉强地笑了笑,“可惜它又不懂吃的是我带来的东西,它只会感谢你......”

叶重正色摇头,“它懂不懂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懂,正所谓公道自在心中,如果白狼能活下去,全是卓玛你的功劳!”

一句公道自在心中说的卓玛终于伪装不下去,仿佛被寒风呛到了般剧烈地弯腰低头咳嗽起来,良久方息了,再抬头时脸色通红,美丽的丹凤眼里隐隐有雾气蒸腾。

郎先生适时插话道:“我们该出发了......”

这一天,四人在前,一狼在后,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的速度再次得到了提升,四人之间的距离拉大了些,以保证遇到危险时有足够的时间和距离做出反应,后一个人踩着前一个的脚印前进,白狼似乎也知道这看似平静的雪下隐藏着致命的危险,亦步亦趋地跟在众人身后。

太阳落山时,四个人竟然到达了山川的中段最高的位置,夕阳余晖将天边染得红彤彤的,众人站在冰川脊背上向下望去,只看到一片暮霭似的浓雾深沉,竟然连那五座雪山都被遮盖得严严实实。

叶重与郎先生对视了一眼,彼此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冰川地形本就复杂危险,而这好像万年不散的云雾更增加了前进的难度,如果明天雾气仍旧这么厚重,只怕就要耽搁一天了。

经历了早上的事后,卓玛这一天的表现都有些沉默寡言,似乎有心事,有时候郎先生故意逗她说话,卓玛也是强作欢颜地应付了事,其实叶重、郎先生知道卓玛的确有心事,这当然是个好现象,两人现在想的就是让卓玛醒悟过来,却又不能太着痕迹让卓玛发现两人知道什么。没有广告的

格列老和尚最有趣,看出来卓玛有心事,一早初间卓玛时又“观”到了她心中的“恶念”,那日卓玛石崖遇险被救,心中生出了一丝悔意,所以才会说出了“多行善事以谢天恩”的话,这一天里便给卓玛讲些佛经里和传说轶事里的善人善事,老和尚讲故事的本领很高超,情节生动,表述清晰,先不说卓玛听进去了多少,叶重和郎先生两人反正是听得津津有味,休息时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一晚众人扎营在冰川脊梁上,真可以说极目望去,天地无边的感觉,可叶重却发现白狼的表现有些反常,就连叶重喂它时,它也有些心不在焉,耳朵伸得笔直,全身毛发耸立,像是感觉到不安,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变幻不散的浓雾,不是发出几声低低的咆哮,这哮声与对叶重走的太近时发出的呜咽似的咆哮不同,是一种示威,是警告。

叶重望着浓雾,却看不见雾中究竟有什么,只是白狼的反常举动让他也感到一丝莫名的危险在悄悄接近。

郎先生和格列老和尚也都是心思剔透的人,白狼的反常并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三人低低合计了一下,小心使得万年船,如今越来越接近目标,断不可麻痹大意,三人决定一同守夜。

白狼前两夜都是吊在众人身后十几二十米远处睡觉,这一晚却诡异地绕过了帐篷,在帐篷前方十来米远的地方蹲坐着。

在叶重的注视下,白狼没有如往常那般惬意地趴在地上,闭眼养神,一直朝着浓雾蹲踞着,摆出一副警戒的姿态。

格列老活佛、叶重这一夜谁也没有入定,叶重与郎先生更是紧握手中上了膛的钢枪,做好了随时射击的准备。

叶重的心里忐忑而迷惑,他不知道白狼究竟感应到了什么,掠夺者?难道自己与郎先生的推论是错误的?难道自己已经进入了掠夺者的那种放大思维的能力笼罩的范围?

他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而郎先生也摇头表示没有任何感应,格列老活佛整晚摇动着经桶低声诵念着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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