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全集已完结》第124/624页


“尔等因何事在此喧哗,莫非忘记制试之忌了。”得到了通报,赵概快速赶来,上前直立斥喝起来。

既然是考试,自然会有考场纪律,为了防止作弊的事情发生,严禁考生之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喧哗吵闹更加是不允许的。

“禀报学士,此人作弊,衣内夹藏小抄,我等按律将其逐出贡院。”一个巡考官员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赵概目光一凝,上前两步,随手翻起考生的衣领,果然发现衣内尽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当下脸色一沉,根本没有二话,挥手示意兵丁继续行事。

附近的考生见状,心中坦然的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继续埋头作答,当然,也有几人不知为何,脸色突然变了,迅速低下头来,手掌紧握,热汗冒了出来。

在宋代的时候,为了防止考生作弊,科举制度得到进一步的完善,可是与后世明清相比,疏漏之处显而易见,进入贡院时的检查,只是检查考生携带的笔墨纸砚,根本没有所谓的搜身一说,当然,这种是文明的表现,可也容易滋生侥幸的作弊心理。

轻哼了下,显然对此事习以为常,赵概心中怒气立时消了,环视四周,准备离去之时,忽然看见楚质,不由一愣,随即想起何涉前段时间的活动,了然笑了,心中一动,信步向楚质书案方向走来。

楚质也有察觉,朝赵概微微一笑,心里却没有别的想法,平时里相处愈久,楚质也了解何涉赵概等人的性格,若是在私人事情上,言谈百无禁忌,有事不须相求,他们也乐意伸手援助之手,可是对待正事,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绝对不会夹杂私人感情,现在这种情况下相见,想寻得赵概的帮助,简直要比登天还难。

还差几步就要走近楚质,被兵丁拖起来的作弊考生,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忽然挣脱几个兵丁的看护,飞奔到赵概身边,扑腾跪下,热泪盈眶说道:“赵学士,学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求学士格外开恩,给学生一次机会吧。”

说完嚎啕大哭,俯首于地,泪水鼻涕都出来了,也顾不上擦拭,好一个风度翩翩的文人士子模样顿时变得狼狈不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须引以为戒,数年之后再来吧。”赵概心中一软,语气温和说道,对于考试作弊的学子,一经发现之后,只是逐出考场,答卷没收,根本没有禁止以后再试的规定,这种相对宽松的规定,自然容易滋生侥幸心理。

“学士,学生真的知错了,从此以后绝对不敢再犯,求学士开恩啊。”作弊考生泣不成声道,悲鸣的声音让人感同身受,恻隐之心顿生。

“如此卑劣的行径,岂能恕之。”一个严厉的声音训斥道:“若是轻易饶恕,岂不是让人心存侥幸,助长其歪风邪气,作弊之事也屡次三番,不惩之难以警示后人。”

“君实言之有理。”赵概沉吟片刻,心中坚定如铁,挥手喝道:“来人,将其逐出贡院。”

“学士,不要啊。”考生闻言惊恐万状,紧紧搂住旁边的书案椅脚,凭兵丁如何拉扯,连衣袍都松散掉落,就是不愿松手。

僵持了片刻,手无缚鸡之力的考生怎么能与兵丁抗衡,四人分别举起考生四肢,根本不理会考生的无用挣扎,径直向外走去,一会之后院落内再也听不到考生的哭喊声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赵概也不想待在这里,略微向楚质示意一下,回身说道:“君实,正如你所说,果然是松懈不得啊,我们再到其他地方巡视一番。”

君实?难道是司马光不成?楚质眼睛发亮,盯住眼前的肃容儒雅文士,心中暗暗猜测起来,直到人家与赵概平肩轻谈离去,这才收回目光,准备在会试之后,找个机会向赵概询问清楚,以解心中之惑。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专心解决眼前的问题吧,望着卷中的十几条空白墨义,还有大半时辰就要鸣钟结束考试了,楚质脑袋又晕了起来,目光迷离飘忽,掠过天空大地,低头垂视之时,忽然看见地上一物,呆滞了下,不由得喜出望外。

屏气凝神,发现没人注意,立即执笔沾墨,在答卷上挥洒自如的书写起来,费了几分钟,匆匆忙忙作答完毕,楚质根本没有细心检查,连墨迹都没有吹干,直接捧起考卷就向院落外走去,交给考官离去之时,楚质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笔墨纸砚都忘记拿了,不过楚质无论如何也是不准备返回去了,带着几分忐忑,几分兴奋,步履如虚似地走出了贡院。

第一百二十四章 策论

回身看向守卫严密的贡院,楚质露出一丝笑容,可见心情舒畅,轻轻揉搓了下酸软的手腕,缓缓吐气,脚步生风向家中走去。

“兄台,请留步。”滕茂实又冒了出来,脸上尽是喜悦之色,从此可以推断他这次考试应该非常顺利,不然也不会有心情来找楚质了。

“有什么事情吗?”心情好,楚质也没有着急回去。

“在下滕茂实、字秀颖。”这回学乖了,滕茂实微微拱手,目光不离楚质,友好笑道:“请教兄台尊姓。”

“姓楚,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些事,以后有机会再谈吧。”楚质微笑说道,拱手示意,随之转向离去,楚质这样做也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高傲,而是不希望有人知道自己参加会试,以免丢脸,毕竟楚质觉得自己在汴梁城也是有几分名气的,大家都应该知道童子试新科案首是谁,报姓名岂不是露馅了。

“当世,我是否很不招人待见啊。”看着楚质渐行渐远的背影,滕茂实神情沮丧对走过来的俊逸不凡的青年说道。

“看人家匆匆忙忙离去的样子,肯定有急事。”俊逸青年笑道:“况且人家昨日顺着本心援助于你,并不奢求回报。”

“话虽如此,可是我不能知恩不报啊。”滕茂实认真说道。

“那你想如何报之?”俊逸青年笑问道。

“这个……”滕茂实清秀面容呈现一丝羞赧,诺诺说道:“我也不知道。”

俊逸青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开口劝道:“秀颖,报恩之事不用着急,待金榜题名之后再言此事也不迟,现在还是专注修学为好,不要分心,明日的策试才是会试重中之重,成败在此一举,不可掉以轻心啊。”

“当世提醒的是。”滕茂实拱手表示感谢,随之露出笑容:“怎么我们江夏的解元也变得这般慎重了,之前你不是说此次会试轻而易举的吗。”

“对我来说,当然是轻而易举,至于你嘛……”尾音拉得长长的,俊逸青年似笑非笑道:“若是不努力的话,还真是难说。”

“冯当世,别忘记了,乡试之时你只是排在我前面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滕茂实咬牙切齿道,如果当初自己不是疏忽大意,解元的名头就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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