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全集已完结》第291/624页


“既然如此,那就再稍等半日吧。”楚质说道,反正刘仁之的经验肯定比自己丰富,虚心听从应该没有错误。

“对了,大人,这是您的职田契约,请您过目。”刘仁之微微点头,随之从怀里取出几页泛黄的纸张,恭敬的呈了上去。

“有劳了。”楚质淡声道,非常自然的接过契约。

宋朝的官员,待遇福利之高,恐怕要令现代人嫉妒不已,内容之丰富,令人叹为观止,不但每月有固定的正俸、禄粟、职钱、春冬服、从人衣粮、茶酒、厨料、薪炭以及牲畜饲料等,衣食住行,甚至家眷从人的开销,全部都由朝廷支付,而且还有一份减免赋税的职田。

职田,顾名思义,只是伴随官职而得,并不属于官员本人,也不必亲自劳作,自然有专职的农户耕种,官员只须按时领取收成所得就行,而且只要官员不在这个职位上,那职田的归属自然就不知花落谁家了。

属于自己的正当利益,楚质没有往外推的习惯,将职田契约收了起来,微笑说道:“刘主簿,向你打听件事情。”

“请大人明言,下官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仁之连忙拱手道,接触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新任的县官大人,年纪固然不大,却也不是可以任人随意糊弄的主,自己还是要小心应对才好。

“听闻沈家二公子,沈睿达,曾经在我们县里做过押司,可有此事?最后又是因为何故辞去押司之职?”楚质笑问道,这种事情不好当面询问沈遘,只好背地里打听了,至于沈辽怎么能成为县衙押司之类的问题,楚质心知肚明,也不用询问,免得让人笑话。

且不说沈家是当地的大户人家,单凭沈遘沈辽已逝的父亲沈扶是官员这点,就足以引荐沈辽成为不入流的皂吏押司之职,况且皂吏之位,私底下可是明标价码的,只要出得起钱,有些县官不介意多录用几个不占编制的小吏。

从下船迎接,再到县衙饮宴,自己的目光可谓是寸步不离,听谁之言可谓是呼之欲出了,既然连那位都不介意明白直言,那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说不定还是那位让这位来询问自己的呢,就是不知道两位是什么意思而已。

刘仁之暗暗寻思,随之微笑道:“提起沈家二郎,不仅是县衙上下,连杭州百姓都是交口称赞的,喜爱读书,精通左传与汉书,擅长书法,人也长得俊逸,上门提亲的人可谓是踏破了沈家的门槛……”

听刘仁之东拉西扯的说了大堆废话,楚质也没有露出不耐烦之色, 而是挂着一丝和煦的笑容,认真留意的聆听着。

“当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年少轻狂,况且是二郎这样的风流人物,犯些小过也是再所难免的,二郎……,做了些事情,惹恼了沈家大娘公子。”关键字句含糊不清的混了过去,刘仁之继续说道:“觉得不能让再让他如此下去,索性让他到县衙里历练一段日子。”

楚质的好奇心不太浓郁,也不会刻意打听别人的隐私,闻言笑了下,插话道:“那他成为押司之后,表现如何?”

“简直是胜任之极,或者是家传渊博的原故。”轻轻瞄了眼楚质,刘仁之由衷赞叹道:“本来以为就算沈二郎再如何聪明,也要学习数日才能熟悉押司工作,没有想到他似乎对此事毫不陌生,无论是撰写公文讼书,还是清点漕仓,居然没有一样难得了他。”

“看来文通兄所言无虚,有这样的幕僚在自己身边提点,就不怕有人底下弄虚作假,糊弄自己。”楚质悄声喃语,人要有自知之明,术业有专攻,自己不懂,那自然要找个懂的人来帮忙才是。

“二郎在县衙时,我们几个倒是清闲许多。”刘仁之似乎有些怀念,微微摇头说道:“可惜啊,县衙只是个小池塘,容不下二郎这样心有沟壑的人物,只做了两月,便走了。”

“什么原因?”楚质问道。

“下官也不清楚。”刘仁之不确定道:“听说是厌倦了。”

“厌倦了?”楚质微微盘算了下,随之轻笑说道:“刘主簿,麻烦你去准备轿舆,初临杭州城,还未到州衙拜望各位上官,真是失礼啊。”

“大人请稍候,下官这就去。”刘仁之连忙说道,心里再次肯定,这位县官固然年轻,但对于官场上的人情世故,可是一定也不陌生啊。

“嗯,宗卷的似乎有些散乱,回来之后,还要请刘主簿为我仔细讲解才行。”楚质微笑说道。

“下官敢不从命。”刘仁之垂头说道,心中轻叹,早知道县官这么明白,就不玩这些小花招了。

坐在平稳的轿子上,悠悠朝州衙出发时,楚质心里有几分喜悦,看来做个县官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只要小心谨慎,多加留心,自己还是可以胜任的嘛。

……

更新少了点,主角初到钱塘,思绪万千,要理顺才行啊,请大家见谅,多些支持。

第二百四十一章 名不虚传

拜见杭州的知州、通判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只是与他们聊了下汴梁城最近发生的事情,楚质便识趣告退离去,人贵有自知之是,楚质十分的明白,这里不是汴梁城,人家或者知道自己所写的诗词,但是与许多赫赫有名的文人名士相比,无论是名气还是声望,自己却显得相形见绌,没有老师与长辈们的扶持,而且杭州远离汴梁,人家未必会知道自己。

站在轿舆旁,楚质犹豫起来,不知道要不要去拜访下两逝路的帅、漕、宪、仓各司,怎么说也是上级的上级,官署也在杭州城,考虑片刻,楚质决定还是不去了,毕竟各司名义上是统领各府州的上级,但是品秩却不是很高,而地方长官如知府、知州,都是在京中有职官的,品位在各司之上,这与汉代的州刺史与郡守的关系略同。

况且县衙平时也用不着和各司打交道,直接受州衙的管辖,各司的存在,本来就是监察各州的,若是贸然前去拜访,谁知道知州心里有没有想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中有了决定,楚质也没有犹豫,直接挥手道:“起轿,回县衙。”

州衙与县衙只是相隔两条街道而已,而且出行的时候,楚质也没有打算张扬,特意换了便服而来的,轿夫随从也是如此打扮,没有衙役在前面开路,轿舆前进的速度固然慢了几分,却恰好可以仔细打量城中的情况。

掀开轿壁一角,楚质好奇向外望去,只见杭州城街道人来人往,聚散不定,街道两侧是两排高低起伏的砖瓦房屋,商铺旗帜鲜明,迎风招展,茶馆酒肆骡马行,珠宝脂粉勾栏院,行人熙熙攘攘,进进出出,牛嘶驴叫,小贩走街串巷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倒是和汴梁城有五、六分相似。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忽然感到轿舆缓缓停了下来,但是还没有回到县衙,微微愕然了下,楚质也没有下轿,直接询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停下不前?”

“大人,是下官有事禀报。”壁窗前露出刘仁之拱手施礼的身影,脸上挂着笑容:“大人,刚才沈家传来消息,沈大人准备起程赴任,钱塘士绅闻言,欲为他设宴饯行。”

“在什么地方?”楚质问道,身穿常服,刚好直接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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