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全集已完结》第372/624页
女人是水做的,但是男人却偏偏见不得其落泪,偷偷留意了下门前,没有发现旁人的身影,楚质小心翼翼的靠近白瑾瑜,右手托着丝帕,渐渐移近她的俏脸,轻轻的将泪珠拂去,左手半虚,有心落在美人香肩,犹豫了半响,最终选择凝固在空中。
肌肤顺滑细腻,虽然隔着一层丝纱,但触觉依然十分柔嫩,可惜楚质却顾不上体会,却见泪珠越拭越多,连着丝帕也有几分湿润。
楚质无奈轻叹,寻思着要不要找人借条毛巾来,不想一具柔软的身子轻轻贴上他的胸膛,却见白瑾瑜俏脸埋在他的胸前,身子不住轻颤,竟然呜呜地哭出声来。
感觉全身仿佛被一股芬芳的处女之香包围起来,楚质手心冒汗,喉头有些发干,但听见白瑾瑜抽泣的声音,察觉其悲哀之意,心头一阵柔软,无声叹息,迟疑片刻,双手轻轻环扣揉抚安慰,手指到处,只觉柔嫩有如绸缎,光滑犹胜无骨。
效果似乎很明显,白瑾瑜抽泣的声音逐渐停息,不过楚质却感觉有些不妙,软玉在抱,温香扑鼻,胸前被两团软肉紧紧抵住,软绵绵的身子更是完全贴在身上,又清心寡欲了好几个月,楚质只觉丹田处的热气似乎准备燃烧起来,蠢蠢欲动。
楚质深深吸了口气,本想定下不宁的心神,却不想吸进的却是美人处子幽香,沁人心脾,整个人顿时燥热无比,热血汹涌,下腹处一股热力猛然上窜,像被电流击了一下,白瑾瑜身子剧烈颤抖了一下,身子轻轻回缩顿时僵硬起来,一张洁白的俏脸胀得通红。
男人气血方刚,有时候身体某处总是有些难以把持得住,可以谅解,楚质也觉脸庞一阵滚烫,连忙松开双手,后退一步,而白瑾瑜身子却未站稳,失去支柱,自然向前倾斜,忍不住惊呼起来,楚质见状,连忙再上前伸手轻搂,温香软绵的身子再次落入怀中,让白瑾瑜一颗芳心活蹦乱颤,面上更是红得如要滴出血来,低眉垂目,粉面含羞。
“瑾瑜娘子,发生什么事了。”似乎听到楼上有动静,许七连忙叫道,快步跑了上来,或者是时刻准备着,许七上来的速度非常之快,才几秒钟而已,就到来房门,急忙的打量着房内情况。
“没事,只是不小心,被茶汤灼了下……”而这时,白瑾瑜俏生生坐在椅子上,纤手执起煮茶之炉,往桌上茶盏分茶,沸腾升空的雾气将她的小脸蒸出阵阵晕红。
“灼伤可严重,是否要请大夫?”许七关切问道,目光却满是狐疑的打量楚质,发现他安分守己的坐在旁边,端茶细品之时,心中越加的怀疑起来。
就当许七准备好好观察,以发现端倪时,却听白瑾瑜说道:“烫了下而已,连痕迹都没留下,何须请大夫,反到是,都过许久了,却不见施姨返回,也不知道发生何事,还有劳七哥到外面询问下。”
一听就知道想打发自己离开,许七还能有什么办法,满面狰容的瞥了楚质一眼,再次不安的走下楼去。
第二百八十九章 执子之手
许七离去后,房内一时之间也陷入一种尴尬的气氛中,两人似乎都能听到对方剧烈的心跳,或许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男女间某种奇异的天然吸引力让他们都憧憬着想发生些什么,但又恐惧发生些什么。
当然,经验比较丰富的楚质率先反应过来,知道在这种时间地点都不对的情况下,就算想发生什么,也没有实现的可能,如果不是刚才见机得快,被许七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啊。
放下装模作样的空盏,轻轻咳嗽了下,楚质开口打破了沉寂,解释说道:“当时,我无意中见到你戴着的玉佩,也就随口猜测,没有想到居然蒙对了。”
白瑾瑜面红耳赤,螓首低垂,纤细手指轻轻搓着玉佩,突然抬起头来,眼波之中是无限的羞涩和一点点笑意:“你平时……都是看人家那里……么。”
咳,咳……这回不用装,楚质的确被呛着了,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只要还是个男人,在欣赏美女时,目光当然就在那几个地方徘徊,只不过在美女面前,当然要维持君子风度,再色也要装成道貌岸然的样子出来。
见楚质有些狼狈的模样,一股莫名柔情从心底泛起,白瑾瑜玉颈低垂,眸子柔和似水,抚玩着指间玉佩,轻声说道:“这块玉,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说着眼神渐渐变得朦胧,目光迷离,仿佛在眺望一个十分遥远的地方,隔着久远的记忆。
楚质并没有出声安慰,只是正襟危坐,呼吸平缓,静静的聆听着。
“娘亲很温柔,十分美丽,非常疼爱我……教我怎么抚琴、起舞,当我累了,抱着我说些父亲的趣事……”白瑾瑜说道,秀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清亮的眼眸盈起丝缕雾气。
“她说过,要看着我坐上花轿,亲迎送嫁,但那天没来,而她,却走了。”两丝晶莹的液体从白瑾瑜的眸中悄然滑出,慢慢凝成了两粒圆润的珍珠,无声地跌落在桌上,抒泄着一段珍藏了多年的思念。
仿佛被悲伤传染,一刹时楚质只觉胸口堵得慌,伸手握住白瑾瑜绵软无骨,带着一丝冰凉的娇嫩小手,轻声道:“不要哭,你娘亲在天上肯定不愿意见到你现在的模样,况且你还有……父亲和小姨这些亲人。”
白瑾瑜身子微微一震,伸乎抱住楚质的手臂,把自己的螓首埋入他的臂弯,过了良久,才娇羞的松手,俏丽的面容之上布满红霞,娇艳欲滴,明眸湿润,如一池春水轻轻荡漾。
楚质见她粉面含羞,娇丽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心脏怦怦乱跳,鬼使神差的说道:“其实我也……已经订亲了。”话刚出口,楚质猛然清醒,大叫糟糕,心中立时七上八下的,他明明打算说我也关心你,不希望你伤心之类的话,没想开口之后就变词了,或者是听见花轿、出嫁的字眼,受到了影响。
刹时,白瑾瑜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黯然低头,沉默不语,楚质见状,心中一阵阵的慌乱,不过话如覆水再难以收回,有心解释几句,但这等事情越是想解释越是解释不通,况且所说的也是事实,当下只有无声轻叹。
“其实我也知道,是曹家娘子吧。”白瑾瑜声音轻微,似有若无:“人我见过,淑贤惠美,才子佳人,门当户对,与楚公子的确是……良配。”
声音过于轻柔,而且语调平缓,没有任何感情色彩,虽听不出话里是否有违心之意,但绝对不是喜悦的语气,楚质再白痴,也明白自己伤了人家的心,有心弥补,但却不想用花言巧语欺骗白瑾瑜,只能微微点头承认。
房中立时陷入了沉静,不过不再是微妙暧昧、尴尬的气氛,失望、羞愧、伤心,各种复杂的情绪搅混一起,颇有相对无言的感觉。
沉默片刻,白瑾瑜轻轻抬起了头,清秀的脸上浮现一抹凄婉之意,勉强挤出一个看上去很开心的笑容,道:“那先恭贺楚公子了,祝你与曹娘子年白头偕老,多子……”心情激荡之下,声音也在微微发颤,喉头哽咽,竟是连话也说不全了。
心中隐约传来刺痛的感觉,楚质也料想到白瑾瑜对自己恐怕已是失望之极,如果说对她没有丝毫好感,那肯定是假话,也有迎娶回家的心思,三妻四妾永远是男人的梦想,况且这个时代的风气也是如此,没人能责怪自己。
所以在楚质暗怨自己感情不专,意志薄弱之时,有美垂青,心里未尝没有窃喜的意思,但是想到初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而且,对于白瑾瑜的家世,在京城的时候,楚质也特意的去打听了解过,也大概知道想要抱得美人归难度,考虑了下,楚质又犹豫不决起来。
看了眼垂头而坐的白瑾瑜,似乎已经收敛了心情,脸色宁静无波,只不过秀长的眼睫毛上悄然挂着两滴摇摇欲坠的晶莹玉珠,过了片刻,楚质似乎下定了决心,站了起来,无奈一叹,随之毫不犹豫的转身向外走去,身影轻快的消失在房门。
这一场景倒映入白瑾瑜眼眸之中,清丽如水的明眸立即被盈起的泪花覆盖,心中充满了苦涩的味道,一串串晶莹的泪珠像断线的珍珠一般,从她无比苍白的小脸上悄然滑落,滴落在桌子之上,滴答作响,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你怎么又哭了。”
白瑾瑜清澈的眼眸中带着几分迷惑和意外,轻轻抬起头,看着去而复返的楚质,目光慢慢明亮起来,像夜晚降临时两颗冉冉升起的星星,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微微有了一丝红晕,喜悦的光芒从眸子深处一点点渗出来,颤声道:“你不是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