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全集已完结》第415/624页


有客来访,童子放鹤,懂事的鹤皋自会飞到西湖上空,孤山顶上,不停盘旋、鸣叫,寻找主人的踪影,林逋听见鹤唳,便知道家里来了客人,就立即返家接待来客,而林逋去逝后,通灵的鹤皋也悲啼而亡,林家后人怜之,将其葬于林逋之旁,这就是那小坟丘的来历。

第三百一十七章 新贵

和靖先生墓与鹤皋坟。类似是一大一小两座突起的小土丘,好像时常有人打扫,没有杂草横生的景象,不过也没有什么值得好看的,还不如刚才山林清幽景色美丽,然而楚质并没有什么失望的感觉,毕竟对于名胜古迹见面不如闻名的情况他也没少遇见,早就习惯了。

围着坟墓转了两圈,楚质就要携美离去,不想旁边的庐居隐约传来阵阵欢笑,似乎有人在里面聊天说笑,这也不奇怪,林逋在孤山结庐而居,逝世多年以后,那草庐却能保持原样,应该是其后人,与当地官员的功劳。

怎么说林逋的谥号也是当今皇帝赐封的,名声在外,而且经常有文人士子前来瞻仰遗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维护庐居周全那是必然的。这似乎是国人的天性,对于名人、古迹之类的东西,总是有种莫名有爱护心理。

若是在平时,楚质可能还会好奇过去探个明白,而今可是出来约会的,当然没了这种心情,反而觉得遇到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除了他们两人,不会再出现第三者,可惜的是,就当楚质准备拉着初儿转身下山时,裟裟的脚步声却惊动了庐居内的众人。

庐居十分的简陋,就是一间不大的茅草房,院坪用篱笆围起来,院内还有几株梅花树,聊天的几人就在树荫底下绕桌而坐,发现外面有人,也不禁好奇的拧头打量。

“楚大人。”目光微凝,看清楚来人之后,院内其中一人满面惊喜之色,连忙起身施礼招呼起来:“杨某有礼了。”

被人叫破身份,而且还是熟人,楚质自然不好立即离去,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迎上说道:“杨东主也在这,真是巧啊。近来可安好。”

“真是楚大人。”杨承平快步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怪不得枝头喜鹊总是吱叫不已,原是贵客盈门。”

“贵客可不敢当,打扰了各位雅兴才是。”楚质笑道,目光掠过杨承平,看向其身后的几人。

“待杨某来为楚大人引见。”杨承平也十分知情识趣,避退半步,让开身体,微笑介绍起来:“这位是……”从杨承平的介绍中,可知道他交游广阔,身后几分身份不一,有生意场上的伙伴、有官学里的文人士子,居然还有个转运司辖下的盐税官员。而且凑巧的是,这个官员也姓杨,却不知是否与杨承平是一家。

“杨税监。”

“楚知县。”

同僚相见,虽辖属不同,但也少不了相互拜见客套一番,自然,楚质没有忘记其他人,又是一阵拱手寒暄之后,才在众人热情的邀请下。走入草庐中。

楚质闪开,在他身后的初儿自然跟随而入,这时众人仿佛才发现她的存在,略微打量,顿时有种惊艳的感觉,纷纷暗叹,哪里冒出来的俊美标致人物,有眼光锐利的,却发现了些微端倪,不过越是精细之人,越不会胡乱开口。

特别是见到楚质没有任何为众人引见之意,且初儿低头顺目,亦步亦趋,寸步不离,紧跟其后的模样,就算真有疑问,也吞回肚子里了。

与一些历史古迹一样,这间庐居也沦落成为公众场所,只要不房间破坏其环境,不用经过谁的批准,谁都可以进来观坐。

杨承平几人就是如此,十分具体闲情雅致的把草庐院坪当成了聚餐场地,桌案上摆放着果脯肉食等物,还有已经见底的酒壶,再看几人,面色有几分红润,想来在楚质没到之前已经饮得尽兴了。

桌面一片杯盘狼藉的模样,这让几人有些不好意思,杨承平连忙扬声唤了句。就有两三个仆役从附近匆匆赶来,麻利的收拾好餐桌,奉上清茶。

分席列坐,杨承平歉意说道:“一时放浪,让楚大人见笑了。”

清晨已过,未到午时,就开始喝上了,的确有些不合时礼,毕竟古代对于餐饮时辰还是比较讲究的,然而楚质却不觉有什么,对于现代人来说,生物钟颠倒黑白那是常有的事,用餐根本没有规律可言,只信奉一个原则:饿了,就吃。

楚质微微摆手,笑道:“几位刚才笑语欢声的,却不知在谈何逸事?”

几人闻言,又引起一片笑声,只有其中一人摸着脑袋,满面的不好意思。

过了片刻,只听杨承平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刚才我等在谈论和靖先生的山园小梅,兴致来了。杨某提议,索性让诸位以梅为题,准备班门弄斧献丑一番……”

“此乃雅事,却不知可有佳作?”楚质笑了笑,知道肯定还有下文。

“和靖先生梅花诗词已穷尽了梅花的神韵,可谓石破天惊,成就绝句,明知道是献丑,在下岂敢为之。”杨税监笑呵呵道,对楚质的态度十分谦恭。

其实作为杭州的盐税官,杨税监官职虽比不上楚质。但是隶属于路转运使司,与楚质并不是一个系统的,而且居于油水肥腻的要职,平时有求于他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也不乏达官贵人……的家眷亲戚,小小的一个知县,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然而楚质却不同,就算杨税监敢怠慢知县、甚至斗胆得罪通判、知州,却不敢得罪楚质丝毫,杭州官场或许没多少人知道楚质是曹家的准女婿,但大部分官员都清楚,人家是掌握官员调动迁谪的审官院主官楚学士嫡亲子侄。

若是将人得罪狠了,以后升官不用指望,还是想着该怎样保住现有位置比较好些,况且,盐税官直属转运司,然而转运司却受三司管辖,而楚质的父亲楚洛正好在三司内担任主官要职,虽不是直接分管盐利这块的,但官场关系错综复杂,杨税监可不敢以身试验得罪上司的上司的同僚的儿子,有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为什么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就是这个道理,上面有人,可不是句玩笑话,而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就好比有了道护身符,只要楚质没触及底线,谁都会给几分面子,同理,如果不是有了何涉的照应,或者范仲淹未必会对楚质另眼相看。

这是一种资本,可惜楚质初涉官场,还没有懂得加以利用,所以才会有人觉得他憨钝不堪,却也有人认为他生性纯良,难得可贵。

不过不管是哪个说法。都是在私下讨论的,绝对没有人特意跑到楚质面前嚼舌,所以他到现在还是懵懵懂懂的,丝毫没有当二世祖的觉悟。

“众芳摇落独鲜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楚质轻叹说道:“和靖先生此诗意境高远,的确非我辈之人能及。”

其实对于林逋这人,楚质了解的不多,且也不怎么欣赏他的行为,如果人人都像他一样,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归隐山林,这显然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心理,相对而言,楚质还是最佩服范仲淹以天下为已任的雄心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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