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全集已完结》第462/624页


几个衙役闻方,立即一拥而上,而那些蒙面人,在弓箭手的威胁下,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连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这让刘仁之觉得有些奇怪,等衙役将他们五花大绑之后,走上前去,伸手扯开他们蒙着脸的黑布。

还没细看,就听楚质说道:“不用看了,李明达不在其中。”

果然,在火光的映照下,七八个人之中并没有发现李明达的踪影,刘仁之不由得皱起眉来,固然心中急虑,但有楚质在前,他可不忘自己身为下属,不能随意越权审讯,只是建言说道:“大人,李明达狡诈异常,不知藏身于何处,这几人是他的帮凶,应该立即严加审问,免得李明达又逃遁而去。”

见楚质点头,刘仁之马上给几个衙役使了个眼色,他们自然明白其意,随手一扯,提着几人走到一旁,避开楚质的视线,不多时,顿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为这阴森昏暗之地更增添几分恐怖气息。

为官日久,楚质早就已经适应这种声音,况且他也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既然明知道对方是来对付自己的,怎么可能心慈手软,相对楚质的淡定,刘仁之却显得忧虑许多,额眉紧锁,不停的回来度步。

楚质见状,连忙安慰说道:“刘主簿,莫要着急,嫂夫人与侄儿吉人自有吉福,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第三百四十六章 狡猾

刘仁之展颜笑了下。谢过楚质的关心,但是忧虑之色却依然未减,毕竟自家妻儿还在别人手中,也不知道其情况如何,他心里怎么能安定得下来。

看着忧心忡忡的刘仁之,楚质心里暗叹,扪心自问,如果是易地而处,自己未必做作出这样的选择,只能记下这份情意,以后再加以回报。

过了片刻,在衙役们的审问下,几个貌似意图行刺楚质的匪徒终于开口服软,如同炒豆子一般,哔叽啪啦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闻衙役的汇报,楚质忍不住眉头一皱:“嗯,只是邻县的几个泼皮无赖,根本不认识李明达?”

“正是。”一个衙役恭敬说道:“职下已经再三确认,他们所言应该无虚,甚至连两位大人是何身份都不清楚,只是听信同伙之言。误以为二位大众是杭州富商公子,欲做上一票。”

“大人,小人们真的冤枉啊。”连滚带爬来到楚质前面,几人绑匪脸青鼻肿的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诅起来:“小人真不知道两位大人在前,不然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真神面前放肆啊。”

看着伏跪在地的几人,楚质也不觉得他们在撒谎,毕竟他们刚才的举动,也不像是要行刺自己的模样,不然附近的兵丁早就一箭射了过来。

不过,就算哭喊得再悲惨,也动摇不了衙向们的铁石心肠,毕竟这种场面他们早不知见过多少次了,刀鞘反手一拍,把几个装模作样的泼皮摞倒在地,指着带头大哥喝道:“莫吵,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还不快向知县大众如实招来。”

“是,是……”

带头的大哥大约有三十来岁,满面的络腮胡子,看起来颇为健壮,孔武有力,然而,就是在刚才,衙役一来,第一个举刀投降的就是他。而且连一点挣扎反抗的举动也没有,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正是懂得这个道理,他才能拉起了队伍,过上颇为逍遥自在的日子,

如果连这点灵机劲都没有,不是还在牢里享受着免费的膳食,就是已经脑袋搬家,哪里还能混上大哥的位置。

或许滋润的日子过得久了,带头大哥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机警,就在几天之前,有个以前一起混的酒肉朋友找上门来,说是要给他介绍一个发财的机会,天上掉馅饼,这怎么可能,开始的时候带头大哥自然不信,他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清楚酒肉朋友是什么货色,况且换成是自己,像这样的好事,肯定是独自享受。不会分予他人。

该不会是坑害自己的陷阱吧,带头大哥猜测,表面上当然是道谢连连,满口的兄弟义气之类的废话,却丝毫没问是什么发财机会。

似乎也了解带头大哥的疑虑,酒肉朋友故作神秘的述说起来,无非是将楚质说成涉世未深的富家公子,而刘仁之是管家,受了主家的气,同时又贪图东主的钱财,干脆萌生欲绑其子索取钱财的念头。

听酒肉朋友说得有理有据,而且那所谓的管家为表诚意,以妻儿为抵押,人都带来了,似乎不像有假,带头大哥自然有些动心,只不过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然而,随后听到酒肉朋友说,自己的手下因为出了点事,如今身陷牢狱,在事成之后,带头大哥要分他五成红利,好打通官衙的关节,救他的手下出来。

适时,带头大哥这才信了七八分,当下豪爽的点头,不过又狡赖一笑,大倒苦水。兄弟人多,债台高筑,手无余钱不好混……

讨价还价,最后敲定红利分成,跟着带头大哥混的泼皮们听闻这个消息,当然兴奋不已,在酒肉朋友的安排下,来到杭州城中,埋伏在这里,可惜事情的前半段与他们所想,但是结局却大大出乎意料。

“大人,小人糊涂,听信谗言,您就饶了小人狗命吧。”

带头大哥后悔莫及,痛恨自己被钱财迷住双眼,闯下了滔天大祸,别以为泼皮就不懂大宋律法,恰恰相反,若不然他们整日惹是生非,却没被缉拿关押砍头,可知也他们明白哪些事能做,哪里事不能碰。

行刺朝廷官员,不论放在哪个朝代。都是抄家斩首的大罪,就是时逢皇帝大赦天下,此罪也不能赦免,哪怕皇帝格外开恩,但同仇敌忾的官员也绝不会答应此事,其罪差点能与谋朝篡位、大不敬相提并论了。

“那人现在何处?”刘仁之问道。

“老六……”带头大哥强忍心中怒火,回头就要找刚才报信的人,一看,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顿时慌乱了起来,还要靠那小子还自己清白。同时顶罪呢,怎么不见了。

“人刚才明明还在的。”面对刘仁之和衙役们凌厉的目光,带头大哥连忙辩解起来,旁边几人也连连点头,拼命的回想,恍然发现,在一声令下,现身围堵楚质与刘仁之的时候,那人根本没有跟着跑来。

“¥#¥,被耍了。”

这时候,根本不用多说,泼皮们就知道自己不仅被当成枪使,而且正主跑了,自已倒成了替罪的羔羊,惊怒之下,顾不上旁边的衙役,忍不住开口痛骂起来。

市井之徒,骂起街来,哪里会有什么讲究,粗言哩语自然难以入耳,一时之间,楚质也有些不适应,不由皱了皱眉,旁边衙役见状,才不管什么人权不人权的,上前就是一阵哔啪的耳光过去,泼皮们才惊颤噤声不已。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一个衙役问道。

“下官觉得,可到其藏身之所搜查,说不定李明达就在其中。”刘仁之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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