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全集已完结》第6/624页


“秋儿,把桌子收拾一下。”看见楚质已经吃饱了,惠夫人清咳一声,指使秋儿把碗筷收拾干净,以免这丫头闲着没事在笑话自己。

“好的,惠夫人。”秋儿娇滴滴的说道,虽然极力掩饰,但声音里出透出一股笑意。

悄悄瞪了秋儿一眼,惠夫人心里却喜滋滋的,可是一想到前天发生的事情,喜悦色顿时冲谈了许多,和声说道:“质儿,你有悔过之心,娘自然十分高兴,想必你父亲知道了……”

父亲,楚质心里涌起了股奇怪的感觉,似乎在尊敬孺慕里夹杂着畏惧,反正非常复杂且强烈,且不说自己背后伤痕是怎么来的,再想到从自己生病到现在,那个所谓的父亲都没有出现过,楚质的心情也由晴转多云了。

“娘,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到书院进学了,迟了老师会罚的。”楚质打断说道,十分突兀的奔了出去。

“惠夫人,公子身体刚刚才复原,又匆匆忙忙的准备去哪啊?”刚从厨房返回的秋儿只看到楚质消失的身影,有些焦急的询问起来。

“他说要去书院。”惠夫人似乎没有回过神来,表情有些呆滞。

“公子也真是的,这么着急做什么,休养多一天再去也不迟啊。”秋儿放心了,不过还是忍不住埋怨起来,却发现惠夫人神思恍惚,连忙上前关切问道:“惠夫人,您怎么了?”

“秋儿,快去把质儿叫回来。”惠夫人反应过来,紧紧握住秋儿的小手腕,情绪焦虑的说道:“不能质儿去书院。”

“公子怎么不能去书院啊,其实公子已经完全康复了,就算身子有些微虚弱,可并不会影响公子到书院进学的,惠夫人莫要担心。”秋儿不明就里,连声安慰道。

“不是这个原因。”惠夫人依然着急不已,轻声说道:“前天质儿是由书院里的老师遣送回来的,书院已经把他除名了,现在他又准备去书院,这怎么行啊。”

“公子被书院除名了。”秋儿轻呼,心中暗暗想到,怪不得大人要……

“质儿应该清楚这件事情了啊,怎么还要去书院?”惠夫人想不明白,不过着急之下也没有细想,连忙吩咐说道:“秋儿,你快去让长贵把公子追回来。”

“小婢这就去。”秋儿点头答应,踏着小步向门外奔去,只留下心情复杂的惠夫人独自一人在房中。

行走在宋朝的城市,虽然已经在记忆中知道汴梁城的街巷是怎么样子,可是还不如亲眼看见来得真实,一间间砖瓦木质构造的古代民房错落有致的建筑在四周,地面铺着坚实的青石板,可能是私人宅区的原故,这里的行人非常稀少,街道显得有些幽静,有几株葱郁的树枝从附近宅墙伸了出来,给楚质一种古朴神秘的感觉。

天空洁净无暇,空气清新纯净,温和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微风吹拂,楚质只觉得浑身上下暖融融,没有污染的环境果然舒服啊,怪不得那么多的人愿意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游行,美其名曰是感受大自然的恩赐,其实是在变相破坏自然。

凭着记忆,楚质从一条小巷走了出去,来到一段较为繁华的街道,楚质仿佛也从静泌走到了喧闹,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有木匠、银匠、铁匠、桶匠、陶匠、画匠,贩油的、织草鞋的、卖粥的、卖鱼饭的、卖花粉的、卖豆乳的等等等等不足而一,各式各样的叫喊声,来回交错,相互掺杂,使得汴梁城都沸腾了。

大道一旁,工匠正在为一间即将开张的大店紧张扎缚一平面作梯形的檐子,每层的顶部都结扎出山形的花架,其上有鸟兽等各种饰物,檐下垂挂着流苏的彩楼欢门,不远处的打铁作坊里,马上要送到针铺的针灸用针、缝衣刺绣针,及剪刀、锅釜、耕具、利刃,迎着熹微的晨光而射出清光。

街巷口处,围聚着一群群形形色色的人,他们中间有木竹匠人、杂作挑夫、砖瓦泥工、道士僧者、文人学子、甚至有身穿华服的达官贵人……

顺着川流不息的人流慢慢前行,楚质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半响之后这才恍然回神,慢慢向城门方向行去,越是接近城门,楚质越是感到汴梁城的繁忙景象,成队络绎而来牛驴车辆占满了前行的大道。

楚质凝神聚气,轻身闪过迎面而来的车辆,总算彻底清醒过来,出城可没有进城的规矩多,楚质驾轻就熟的从城门里走了出去,顺着高大的城墙,疾步向右前方行走,走了大约有十几分钟,来到一处树木成荫的地方,树荫深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座依山伴水而建的院落,这便是楚质此行的目的地,城东白雀山的白雀书院了。

说起白雀书院,在汴梁城百多家书院之中,其声名也是数一数二的,每年都培养出大批的秀才举人进士,而且白雀书院的山长何涉可也不是一般人物,真宗时期的进士,曾经出任过太子舍人,与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仁宗皇帝交情深厚。

仁宗皇帝即位后,何涉可谓官运亨通,没有几年就成为了集贤殿大学士,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顾皇帝和朝廷大臣们的挽留,干脆辞官不做,在家闲了几年,最后开了这家白雀书院。

第七章 前因后果

世人都不糊涂,明白虽然何涉不是官员了,可是做官时的人脉却没消失,而且皇帝还不时提及几句,有这么一个直达上听的人物做为书院的山长,书院怎么可能会没有生源,反而是因为来报名的人太过,门槛都被踏破了,让书院的教谕们喜悦之时也有些烦恼。

特别是何涉不时请些朝廷官员名士大儒到书院开课讲学,这更让学子们趋之若鹜,能聆听前辈们的经验之谈,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啊,若是在听课时让他们注意到自己,顺口点拨几句,说不定这就成了自己进身之阶,日后的仕途也少走些弯路。

所以虽然白雀书院才开了几年,在某些方面可能比一些名校稍差一点,可是每年招生的时候,哪怕已经宣布书院已经满额,但拖关系上门说情的人依然络绎不绝,幸好山长何涉定下了规矩,书院只招收举人以下的学子进学,一但有人考上举人,那在恭喜他的同时,书院也自动把他客气请出去。

如果没有这个规定,争着抢着要进白雀书院的学子恐怕还要多上数倍,有部分学子听说在白雀书院可能会有机会聆听名家大儒的教诲,中秀才之后,宁愿不参加当年的举试,也要留在书院继续苦读,不过只是传言而已,至于是真是假那就没有人特意去探究。

楚质慢慢走在林间的石板小道上,一步一步向书院走去,看见微风徐来,卷起了片片残叶,心里还真有几分秋天的萧瑟之感,没有等楚质感慨悲叹一番,却发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公子。”轻轻抹了额头微冒的汗渍,长贵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抄近路急跑的选择没有错,总算没耽误事,抢在公子的前头先到了。

“长贵,你怎么来了?”楚质惊讶问道,漆黑的瞳孔一转,心里也明白几分。

“公子,惠夫人吩咐,请公子回去。”长贵垂眉低眼说道,虽然不清楚原因,可是长贵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吩咐行事。

“长贵,你回去告诉娘亲,我身子已经康复,要到书院上学了,有什么事情等我放学再说吧。”楚质轻笑说道,

“公子……,惠夫人……”长贵感到为难了,两人都是自己的主子,到底听谁的?

“我身体初愈,娘亲是担心我又着凉了,不过书院里都是高墙大瓦的,上课时门窗也是紧闭的,风也吹不到我。”欺负长贵没有进过书院,楚质撒了个谎,说道:“你若是感到为难,回去如实禀报,娘亲不会责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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