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好的时光里再见全集》第64/67页
他躲闪着,好不容易才制住我的魔爪:“别怪我一人儿呀!你不就喜欢那样儿吗?”
我呼哧呼哧喘着气,没好脸色给他看,却也没法否认。
当然啦,我的男人为了我而按捺不住迫不及待,我要不喜欢就是病态了!
他顺势搂住我:“行了,别不高兴了啊,反正咱们也马上要结婚,双喜临门啊。”
我白了他一眼:“还说我呢,我也没觉得你有多高兴啊,你怎么都没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那样抱起我打转还连声嚷嚷‘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呀?还这么大力气拧人家的手,你怎么就不会比以前更疼我呀?”
他笑了一下:“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因为孩子才更疼你。我疼的就是你,不管有没有孩子我都疼你,而且我觉得我已经疼你疼到没什么发展空间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我想想也是,就我这么敏感又别扭的脾气,他要真表现得比原来更紧张我,我肯定又该跟肚子里那尚未成形的小家伙争风吃醋了。
于是我们就这么结婚了。
因为要生孩子,度完了蜜月我也继续处于无业状态,每天在家游手好闲。
宋梓涵尽量多抽时间陪我,能够拿回家做的工作,他统统带回了家,而且尽量选在我睡觉的时间做。
我现在这样子也不方便到处跑,于是我们下载了许多电影,一有空就用AppleTV一场接一场地播。
有一次我们看的一部电影中有一个情节,主角的小儿子在一个漏电的游泳池里触电身亡。
这个过程并没有演出来,只通过有一瞬间整个party的灯光都同时暗了一下来表现。
我这个大学前的理科生早就把物理知识统统还给老师了,于是想问宋梓涵这是为啥。我正要开口呢,他就说了一句:“灯暗了一下,是因为电流都流到那孩子身上去了。”
我倒抽凉气:“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问题?”
他微微一笑,很淡定地举起手掌来跟我hi5。
七月四号那天,宋梓涵带我去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
当我发现周围的景物越来越熟悉的时候,我紧张得刹那间竟有些呼吸困难。
虽然先前我只来过一次,可那是何等刻骨铭心的记忆……
洋人云集的区域,在街上走着走着,会让人误认为自己来到了美国。沿路的住宅楼多为酒店式公寓,便利店和超市也是一水儿眼熟得要命的洋品牌。
而我们最终驻足的这个俱乐部颇有格调,像个超大型的北美乡村酒吧,整个装修呈原木色,显得古老而实在。透过窗帘敞开的玻璃门窗,可以看见里面当厅立着一个缩小了的路标,表明这是某某街和某某街的交界处,俏皮得可爱。
我不确定地看了看宋梓涵,明明是炎炎酷暑的天气,我却感到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低头望着我,温暖地笑了笑,将我那只冷汗涔涔的手交到另一只掌内,转用靠近我的这只手搂住我已然没了曲线的腰。
我蓦然长长出了口气。
我明白了。他知道,他的确都知道。
但他也想让我知道,有些事情无需回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该让往事影响了我们的现在和将来,毕竟这么好的地方,没道理我只能跟另一个人来。
因为是美国的独立日,整个俱乐部换了风格,情人节时那些cheesy的垫毯都已不见,气氛清爽而肃穆。那个酷酷的歌手站在舞台下用吉他伴奏,台上则站着一位七八岁的黑人小女孩。灯光照亮了她纯净无瑕的脸,她演唱的《星条旗之歌》偶尔还有跑音,然而当一个国家将她的爱国主义情怀倾注在一个最普通最亲切的形象和最朴素最真挚的情感中时,没有人不会被打动,没有人能够不对这个国家肃然起敬。
这天午餐后仍旧有活动,是美国家庭常玩的猜字游戏。这是一种分组竞赛式的游戏,每个人拿到一叠卡片,卡片的正面写着一个词,你要把这个词解释出来,让同组的组员猜,解释的过程中不能提到这个词本身及其所有近义词,这些被禁止的词被标注在背面,由另一组的组员监控。裁判在旁边计时,在相同时间内猜出最多词的组获胜。
轮到我来解释我们组的组员猜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中的题卡,脱口而出:“Acountryinthemiddleoftheocean.”
我话音刚落,宋梓涵就高声叫了出来:“Australia!”
答对,当然!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感莫名其妙,而由于这个超短时配合的加分,我们组最后夺冠。
另一组里的一个组员是位退休老教授,他大约很不服气,一个劲地在那儿分析:“刚才那个词怎么就一定是澳大利亚呢?就算第一个想到澳大利亚,起码也马上会想到还有别的岛国呀,怎么能这么肯定是澳大利亚?”
他太太在一旁面露嗔色:“糟老头,不开窍!这就是深深相爱的夫妻之间特有的默契啊――感应加上直觉!就算没这么玄乎,人家就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很奇怪吗?”
大家恍然大悟,而我扭头一对上宋梓涵的目光,竟觉得脸庞发热有如初初相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