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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蓝的天空下》
作者:刘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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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1,2,3

 自序

﹙一﹚

我想写的不是警察职业本身,而是这个特殊身份掩盖下平凡或躁动的灵魂。一个普通人,当他背负特殊的责任后,他所承载的爱、恨、情、仇,面对现实无可奈何的酸涩,以及本能与职业束缚的碰撞、纠缠、彼此渗透和不易被人洞察的内心世界。

张远之,一个普通的警察,是我的兄弟、战友亦或是我自己,他是中国一百多万警察中的一份子,像大树上的一片叶子,虽然微渺却尽情的展示着季节的色彩。

当这个故事写到最后,我本想让他成为一名英雄,但这似乎太残忍,英雄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需要流血,需要牺牲,需要永别父母妻儿和最亲密的人,已经有很多警察牺牲了。所以,我不能让他在我的故事里成为英雄,他亦成不了英雄,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我想让他留下来,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聚和散本身就是万物之规律,他热爱他的职业,但这并不代表他适合这个职业。

我们常常会因为某一个人所从事的职业,而忽略了作为人的本性。我们希望他完美无缺,希望他像被程序控制的完美机械。

我们恰恰忘记了,任何鲜活的生命都是不安份的。

﹙二﹚

人在与母体分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一只搭上弓的箭。当我们势如破竹般穿越斑驳的岁月,呼啸向前的时候,却不一定能命中人生的靶心。一片落叶,一缕清风都会改变你的航向。

因此,无须在乎终点。终点只是一团模糊的雾。

你所经历的某一场雨,某一次飘雪,甚至,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都将会是一次惊喜。

当张远之走入秋天深处时,他在想些什么----

童年小溪边那枚精巧的鹅卵石?

初恋时的一个吻?

曾经那一道美丽的彩虹?

某一次欢笑?

某一滴泪水?

………

秋风正在淹湮他走过的足迹,尘世无须记住一个凡夫俗子的过往。

前方仍然会有一个山花烂漫的春天,仍然会有一个烟雨朦朦的季节,会有一轮明月,一次飘雪……

回眸之间,我的微笑你记得吗?

浮云流水,春花秋月,我不曾忘得。

1

曾经以为,往事是一片片飘舞的雪花,当我走过春天时它便会静静的融化,等下一次飘雪的时候,我已将它遗忘。但现在我发现,那些曾如雪花般纷飞的往事在我心里已凝结成了冰,如水晶般玲珑剔透。

明天,运儿要去康巴高原出差,他问我:“爸爸,您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带回来。”我说:“如果路过剪子弯山,采一束那里的黄叶。”儿子说,这简单。

离开那片土地已有四十年了,四十年前的那个黄昏,黄叶飘舞,晚霞如荼……

我叫张远之,不知道父母为什么给我起这么一个名字,是希望我志向远大?还是前途无量?不得而知。不知道名字和命运是否有关系,但我确实远离了故乡,从大渡河畔的一个小村庄来到了雪域高原号称“世界第一高城”的理塘做了一名警察。

那年我二十三岁,公元2002年。

理塘,在草原的深处,一个离天很近的地方。那里天高云淡,超然于尘世之外。我来时正是五月末,高原的春天正羞羞答答的从山下爬上来,为这片广阔的原野染上淡淡的绿色,一些格桑花已迫不及待的探出头,星星点点的绽放在嫩绿的大地上,为迎接姹紫嫣红的时刻做着准备。

万物刚从严冬中复苏,春天乍暖还寒,走在理塘的街头仍有凉意浸入肌肤。

我和仁真扎西像丢了魂一样在街上神逛,仁真扎西是我警校的同学,比我小两岁,这是因为我在小学留了两次级的缘故。不过,对于留级的事我一直羞于启齿。这种阴影源于童年,我留到低一年级报道那天,一位女生又哭又闹,死活不肯和我同桌,那架势,好像她家逼着要她嫁给我似的。在警校的同学还有曾浩,他和我同岁,我估计他也有留级的嫌疑,但他坚决否认,看来阴影比我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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