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男友全集》第52/99页


“你们到底开不开门啊!”安娅率先凶巴巴地叉腰质问那个站在她面前的兵。

“如果再不开门,我们可就不客气啦。”沁人紧接着声声“威胁”,更具无形的杀伤力。

士兵无奈之下就要按动他们身后的警铃,可惜动作不够迅猛,被安娅一眼识破而在半途拆了个粉碎。

“哈,你还想通知别人出来对付我们吗?真是不像话!沁人!动作快!”安娅一使眼色,沁人立刻将一罐子花粉状的东西泼撒而出。这种花粉其实是琉契国东部地区盛产的一种避暑药花提炼而成,经过安娅大公主的妙手改良,就升级成了致人极速发冷的可怕“冰器”。

“沁人!你一下子撒太多了,呆会儿要不够用的!”安娅慌忙提醒道,因为面前已有一排士兵冷不及地全体受冻而面目青紫。这绝不是普通的降温花粉,而是能迅速涌入肌肤的超致寒武器。安娅暗自估计,这群兵恐怕要冻麻好一段时候才能恢复了,除非么用高倍火炉现时烘烤一下。“好了,现在我们快进去。”

于是,姐妹俩趁势全速前进,尽管她们知道很有可能目前的行动已落入某个中央监视器的屏幕里,但,也无所谓。想想她们是身分啊,谁又能将她们怎样呢?所以,她们可以短暂地尽情地有恃无恐一次。反正她们其中一位迟早要变成琉契帝国的女王,这就是最好的黄金令牌。她们疯狂地如法炮制地连闯数关,直到,直到有一间贴着“HA特护室”警示牌的大门展现在她们眼前。

“姐姐,这里是什么好地方啊,我以前没来过。”沁人张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门口乱瞅。

“应该是重病伤员调养的特别看护间。”安娅打着马虎眼回答,其实凭她的情报网早已知晓里面藏着何许人也,正是关着那个澹璎的女战犯。

这时,自动门忽地打开,竟然是司徒潋文出现在门后。

“呀!潋文哥!是你啊,怎么这么巧!”沁人简直开心地双脚离地,做了兴奋的起跳姿势。

“你们两位请回吧,不要擅闯禁地。”司徒潋文站在原地,像一道屏帷般挡住了她们的视线。

“喂!你懂不懂规矩啊?我妹妹那么热心地想来看你,你少摆这种臭架子!”安娅狠狠地瞥了对方一眼,极其不满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要以为当个云士就了不起,还不是我父王手下的一个小卒子。”

“姐姐!”沁人急忙推了一把安娅,示意这样的对话尽量停止。然后,她转过脸来看着司徒潋文,说:“潋文哥,的确是我想来看你,所以姐姐才会冒险带我来的。”

“我现在要回去训练,顺路就一起走一程好了。”司徒潋文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我们走吧!”沁人的眼里瞬间迸发出这几天来难得觅见的幸福光亮,哪怕是走一小段路,她也觉得甜蜜万分,是最大的奖赏,真是没有白来这一趟。

“哼,想不到你个俗人还真不简单。把里面那个重病号照顾好了,再来陪我们的沁人啊,还真会打如意算盘。不过,如果你聪明的话,还是选我们的沁人比较好,因为那个女战俘迟早是要被砍头处决的。”安娅悄然游走到司徒潋文身后,用一种轻风般的语速在对方耳边低告道。

“不用你来操心。”司徒潋文皱起了眉,态度坚决地回击。

“哼!”安娅无话可说,只觉得妹妹在这场争夺云士感情的战役中没有任何胜算,可是又不能太挑明,挑明了怕也无济于事。

一路上,沁人都有说不完的话,全都对着司徒潋文一个人说,就像一个失去语言能力的人突然又找到的嘴巴舌头的感觉,她是快乐无比了。接着,她又表现出司徒潋文故乡的种种兴趣,询问个没完。好在司徒潋文并不厌烦,尽管提到家乡、或提到絮粼牧场有种久违的伤感,不过回味起牧场里的每一滴水每一块土却都那样奇异的美好,仿佛出门在外,“思乡”就是最好的回报。可是,说着说着,眼睛就有些扎痛了,好像刺到什么了。他不再言语,反正他和她的路也快要分道扬镳,他要去营队里重新训练,她要随着姐姐回到自己的殿堂。

第十九章 醒来,给一种信仰

 枚海莉斯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接触着视线中每一件事物,她对醒来后面临的处境不抱幻想的希望。她依稀还记得那次雪岭的侦探行动中,刺中她驾机的那个敌人的面庞,是多么隐约地感到一丝熟悉,现在想来都是一种班驳的记忆。

她环视了四周一遍,发现是一间设备齐全的调理看护室,透过左面一扇窗,她更可以瞥到窗外连着一条像是可以散步的幽径,直通往一片可见的小型园圃,一切都在刻意地营造出一种使人安心康复的气氛。不过,枚海莉期感觉自己还很虚弱,根本无法坐立起来。只能偶尔地靠着床头,勉强看看窗台外的光景。即使这样,也会有一股难以压仰的疲劳搅得心神倦殆。

她能醒来的第二天,就见到司徒潋文了,仿佛也是种刻意的安排。但是,她依然虚弱,不能和他对话,什么也不能说,很累很累。可是,眼神却跨越了想像,给了她一点支撑力,也给了他一些回应。他总是默默无语地站在床边,蹲下身子,安详地凝视她片刻,对她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一开始,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开场白,就像是隔开了很久才见到她这一面,有些不同寻常的生疏,但他很就克服。他很愿意呆在她身边,一直呆下去,直到看着她完全复原,变回那个曾经在牧场里翻天覆地的小女工和大科学家。他就是这么想的,愿意永远怀着这个小小愿望看着她完好无恙地活下来。

接着连着好几天,司徒潋文都会尽量在同一个时刻,差不多也就是她刚好醒来的那个钟点来看望一次。

“看,今天我带礼物来了!”他微笑着将一只柠檬色的贝壳塞到她倚着的床枕边,接着说:“呵,这是我趁训练的空档溜到外面去捡的,这地方就像个大杂烩。颜色挺好看的,是吧?送给你了,希望你可以早点好起来。”他又像在絮粼牧场里一样对着爱闯祸的小女工枚海莉斯发话表态了,不过这次倒是更和蔼。

她勉强地微笑了,不过包扎在身上厚厚的纱布和一圈圈辅助电线让她的笑意不经意间淡弱。失去一切力量后的她是如此脆弱,一切恶化的可能都在一点点随着大量药剂的侵入而加深。她是多么累啊,但他的在场,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撑起精神来。

他不再骂她“闯祸胚”或“要命的捣蛋精”,相反,他拼命为她打气,甚至还送了一个自以为颜色漂亮的怪贝壳当礼物。她想亲口说声“谢谢”,但嘴唇却干涩得发苦,全是那些药水的副作用,她努力承受着,不让他发觉情况实质的糟糕。然后,时间魔鬼般地流走,很快很快地,便不再拥有。

等到司徒潋文迈着挺拔的步子离开她的视线后,整个精致的护理间就空旷地只剩她一人存在,还有他留下来的那个柠檬色贝壳一起陪伴着她。间隔地,会有专门医师和护理人员按时进来替她换射必要的恢复试剂,一天打几十针都是不稀奇的例行程序。

凭着直觉,枚海莉斯猜测出“琉契国”正千方百计地要让她康复,而司徒潋文的出现很可能是他们想利用的手段之一,而这样的猜测实在太过痛苦,催毁着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平静与信仰。她身为澹璎帝国历代极源武将的直系后裔,担负着不可推卸的使命责任,而现在她深陷琉契国的营垒,并且领教了琉契最尖端的‘席览特技术’,每当想到未知的前途,枚海莉斯的心就茫乱成一片无尽的荒野。也许她该选择自尽才能保证琉契王永远得不到想要的秘密。这或许是个绝好的主意,但前提是她必须恢复一定程度的自由活动能力。而从这些天观察下来,那些精明的琉契医师和外层监测室的士兵们都在小心翼翼地观注她的恢复程度,他们早就做好了保全这个特级人质万无一失的特殊措施。

日子又慢慢地滑过去了,这天司徒潋文手捧着一束天蓝色的花朵,喜气洋洋地走进来。

“怎么样?今天感觉还好吗?这花特别漂亮吧?”他边说边将花插进了桌上原有的玻璃瓶中。

她点点头,费力地伸出一只手来。

“你想要?行!”他立刻抽了几支递到她手里。

枚海莉斯轻轻嗅着花的幽香,从他一进门她就认出那花的品种,那是在澹璎国永远也无法盛开的名花,却是琉契帝国的国花,琉契帝国当初真可以算是“十子诸星系”中盛产高贵花种最多的国度了。不过,战争打响后,琉契的花国世界基本也是名存实亡,能在这种时候找到这样高贵的花,除了皇家人员保存着花种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我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才从别人那里讨教到这束花的,我想你会喜欢的吧。希望它能生机盎然地绽放,带给你多一点快乐。”司徒潋文清爽地展开一个笑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再有忧虑的困锁,忽然他佩戴的腕表发出“嘟嘟嘟”的桔色警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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