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遇到贼》第7/35页


  气饱了,不再和他说话。他也安静下来,从包里拿出个数码相机,挖塞,一看就是高级货。
  我忍不住眼谗,“那么好的相机啊!”
  “你倒识货啊,这是专业级别的,还是新款!”
  “你倒是很大款吗!”我羡慕啊。
  “恩,”头也不抬,“谁叫我有份稳定而丰厚的收入呢!”
  汗,再次没话和他说。
  也罢,静静地等开场吧。此时人差不多已经全满了,却少有粉丝大举海报什么的挡别人的视线。喜欢陈绮贞的,大概都是些内敛而深沉的人吧。
  我有时也深沉下,但自从失恋后倒是怕了这份冷静的思考。
  怕想来想去只有绝望,想来想去,失去生活的动力。
  我哀叹一声,人群忽然沸腾起来。
  啊终于开场了。

  八

  八
  开场以后我和他都很安静。
  我想我是沉迷在音乐中了吧。而他呢,我恶毒地揣测,也许只是不想辜负自己的劳动成果。
  渐渐地,灯光暗淡,
  台上素颜的女子抱着吉他,歌声象一把软的刀子,无声无息划过我。
  她唱着,……
  直到有一天
  我彻底昏睡了
  我太累了
  我放开了
  直到有一天
  我失去了
  太矛盾了
  太狼狈了
  眼泪掉下来了
  唱到最后一句,拖了个长长的,缠绵的尾音。
  似完又未完的结局宛如爱情,挠得人心好痒,好痛。
  痛得恍惚是那时的我!我低头问自己,双手虔诚地按在了左心房。
  那,现在还痛吗?他留给我的伤口,
  今天,还在隐隐做痛吗?
  “很痛吗?”压低的声音,他忽然垂首问我。
  天啊,我怎么光顾着自己诗意,忘了还有匹狼在身边!
  “没有啊!”双手连忙摆回膝盖上,挺起胸膛。
  “我想也是,”他轻轻笑起,“就那么丁点大的胸部,干吗做成一副被吊带衫勒得透不过气的怪模样!”
  “滚!”我的暴脾气又上来了,“骨感懂不懂!不识货的家伙!”
  “哟!”他一挑眉毛,“那敢问骨感美女体重多少?”
  我心惊,掐指一算,减去四斤貌似还能见人,就大胆道,“净重量九十四斤。标准吧!”
  “哟,”他又不怀好意地打量我,“把皮都扒了算的净重吗?”
  汗,果然不相信。
  我脸一红,干脆装淑女,别了头不再理他。可一把头转右边,又看见牛仔小帅哥正和他另一边的一小姑娘亲热着。
  垂泪,我的桃花啊,你变心的速度也忒快了吧。
  直到演唱会结束都不再有歌曲打动我。我在右边的恶言恶语和左边的亲亲我我间来回挣扎,真不如回去加班还能落点津贴呢!
  散场后,人群散得也快。
  牛仔小帅哥拉着那姑娘的手塞进自己口袋,“晚了,天冷!”
  我寒毛倒立,觉得这句话倒比天气要冷得多。
  “走吧!”小偷先生收拾妥了,大方地向我伸手。
  “噢,”我应着,借力他的手站了起来。
  忽然觉得纳闷,我干吗等着他收拾东西啊。
  他倒是一副顺理成章的样子,“坐地铁吧!往那走。”
  我笑话他,“怎么,去加夜班?”
  他却正经得很,“送女人回家是男人的责任!”
  他这么说,倒把我堵得没话了。
  晚风吹过来,倒真有点冷,否则怎么把我的脸给吹红了?
  进了地铁,人不多,毕竟晚了。
  候车室里基本没人。我着急回家,站在黄线外几毫米的地方翘首以盼着。
  他站在我的身后,“你别站那么近,小心着点啊。”
  我不以为然,“我也算站在黄线外了,掉不下去。”
  “我说的不是那个。”他忽然一脸狡猾,挪到了我正后方的位置。
  我正狐疑着,隧道的那头光亮逼近了过来。
  “啊,车来了!”我说道,还没来得及更上一步,列车带起的大风就把我的米你裙给……啊,我不活了……
  我一脸杀猪的表情,却在表演玛丽莲梦露的戏码。此刻巴不得投胎成千手观音,从各个角度按住我的裙子,不让它此起彼伏。
  “白的,还有粉红花边,清纯而不失火辣,我喜欢!”背后的男人一脸满足。
  “我杀了你!”我不顾裙子,怒吼着扑向他……
  终于,晚风带来的那一点点红晕,终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他可恶的恶作剧中。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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