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岸的企鹅》第102/244页


“还古人,少犯二了,你最近不是连琴都不弹了么?”

“我是陪着你折腾这点植物忙的哎,同志!不过,前两天,猫猫和咴儿已经从厦门回来了,听说她们乐队的MTV反响不错,可能有机会继续发展吧。”

“你还对你的猫念念不忘么?我打赌你不会狠下心来和咴儿抢女孩的。”

“算你狠,被你猜到了。”

“因为,你有自知之明,抢不过啊!”说完,阿维远离了我几步,然后笑起来,“那澎澎呢,你也能狠下心来不顾她的死活么?”

“我又不是慈善机构,哪顾得过来这这那那的人的死活啊!”

“别废话,澎澎不一样的吧,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拒绝见我啊,估计真的生气了。”

“你难道,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阿维把“又”和“对不起”几个字读得很重,拖得很长。

“想知道吗?”我眼露凶光,磨刀霍霍,秣马厉兵,龇牙咧嘴。

两个多月没见澎澎,似乎对于格斗的技巧,已经陌生得像上个世纪遥远的年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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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阿维不说起澎澎,我也不会浑到“狠下心来不顾她的死活”的。

问题是,这一次,澎澎真的不想见我。

电话不接,家里没人,宿舍没人,猫咪都不知道她在哪,就像人间蒸发。

甚至,她的手机,还在我这里没有还给她。

于是那个炎热而郁闷的暑假里,每天回家的时候路过澎澎家,我都会刻意地抬头去看一看,看那个永远黑着灯拉着窗帘的窗口。

直到,有一次里面亮起了灯光――

站在门口,我按门铃,然后等着。

一分钟,或者两分钟。

没有一点反应,于是我再按门铃,并且竖起狼的耳朵,努力听。

结论:门铃大概坏了!

然后我发现防盗门根本没锁,于是我打开那层墨绿色的钢铁,轻轻地敲了敲里面有点弹性的木质门板,手感不错。

“稍等!”里面传来了女孩的声音。

我松了一口气。

如果在屋子里点灯的不是澎澎――刚刚在楼下我反复设想的――是她的亲戚朋友或者别的什么人,我就说我是家教中心的,做一个家庭教育方面的调查的,然后“惊诧”地发现我的调查表丢在某地了,于是仓皇逃窜。

好在,里面是澎澎的声音。

“哪一位?”随着脚步声,女孩已经到了门口,和我隔着一块木板,发问。

“呃――”是撒个谎骗她开门呢,还是说实话,我需要选择,五秒钟的思考,“呃,澎澎,是我。”

“……”

“终于找着你了。”

“……”

“好了啦,你总不能一直躲着我吧?我又不是鼠疫。”

“你走……”门的另一侧,女孩说。

“但是,我有些话,应该跟你说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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