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岸的企鹅》第106/244页


阿维的建议,似乎被老严接受了。

“说句实话,”从老严办公室出来,阿维问我,“卢可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那,是不是你干的?”我不回答,却反问阿维。

“确实是活该,他,但是确实跟我没关系。”

“也跟我没关系。”我学着阿维的语气,“所以说,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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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卢可被打豁了嘴唇,所以说出话来总是感觉漏风。

“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我们怎么做了?”我学着卢可的声音,吹着气吸着口水,说,“你不是天天做生理实验吗?不是残害兔子吗?被揍成兔子嘴了吧?唉,报应,报应。”

“反正,我知道,肯定是你们干的!”那厮指着我和阿维,“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人!”

“有本事你找保卫处说去,你要查就查,该是谁的责任找谁,别跟我们这儿瞎叫唤,你不知道宿舍里禁止养狗啊。”阿维瞪了卢可一眼。

“你,你凭什么又骂人啊!”那厮指着阿维的鼻子,放大音量,“就你们,平时就老欺负我!你说我招你惹你了,你们凭什么总跟我过不去啊!”

“把你的爪子拿开,少指我!”

阿维向前两步,抓住了卢可的手腕,顺着掌骨的反方向施加外力。

“哎哟,哎哟,你们!”那厮痛苦地叫起来,“你们,都是,哎哟,都是坏,蛋,蛋,哎哟,啊!”

我捅了捅阿维,怕他再惹出什么事情。

“嘴里给我干净点!找抽啊!”阿维松开卢可的手腕,扬起右手手掌,冲着卢可做了个标准的吓唬人姿势。

卢可那厮急忙后退,躲到了墙角里,边揉着可怜的手腕,边用一种惊恐的眼神去看阿维。

一瞬间,我觉得,卢可的眼神就像一只无比弱小难以反抗的动物。

恐惧和仇恨,还有困惑。

“你觉得比窦娥还冤吗?你也试试六月飘雪?还是飘雪糕?还是飘雪莲?还是飘‘雪上加霜’?”我拉住阿维,然后用鼻子哼了哼,对卢可说,“你用脑子想想,你自己招的事儿,挨打了就是活该,老惦记着我们俩找人打你干嘛?我们要是想打你,还能这么没头脑,在学校下手?老实跟你说,你以后少在这儿废话,要找人收拾你还不容易?可是我懒得干!脏手!明白吗?你不配!”

“我问你,罢考那事儿,是不是你给捅出去的?”阿维虽然收了手,可是却保持着气势汹汹的状态,“你最后落着什么好了?顶多哪个校长主任什么的夸你两句吧。最后搞得恨不得全班同学都恶心你,你自己说,你值么?以后自己办事,老实点,比什么都强!”

卢可不敢再回嘴了,只是努力地蜷缩着,无助地看着我们。

“嘿,说你呢,班长同志!有志青年!十佳大学生!我们的卢院士!”阿维的口气充满了不屑,“听见没有?以后长点记性!关灯,睡觉!”

黑暗里,隐隐能听见,有人在艰难地咽着口水。

一个骂人的英文缩写,SOB,单词直译,啜泣。

第三卷 大三了 第三节 和卢可的战争(上)

弱小却不甘心受压迫的人,总会开展反击的。

我和阿维同时忽略了这一点。

“你们宿舍几个人?”老严问这句话的时候,我们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四个啊。”

“据我所知,你们应该是四个人,可是獾子一直没交住宿费,登记上也没有他。”老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维,“你们是不是留宿什么人了?赶紧处理去,要是让宿管中心抓着,我也没法帮你们。”

“相助之恩,恩同再造,他日有缘相会,必当涌泉相报!”

我和阿维抱拳拱手,退出老严的办公室。

二十分钟后,好久没有露面的咴儿及时赶到,收拾东西。

四十五分钟后,我们帮着咴儿把大小包袱扛进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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