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岸的企鹅》第20/244页


“什么啊?怎么啦?你们说详细一点好不好?谁被恐龙吃了?还是企鹅?”阿维探过脑袋来问。

“也还好,不过他挺奇怪的就是了,在企鹅面前装酷啊。”我指指咴儿。

“没有吧。就看你和澎澎打得挺热闹的。”咴儿没有怎么反驳,转移了话题。

“还打啊?”阿维冲我一脸沟回地坏笑,“哈哈哈哈,她多半就是看上你了!”

“看上你个猪头三啊!那么凶猛的动物,我可不能学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我要击溃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突破长江天险,解放全中国,一举扫平江南六郡八十一州,九九八十一难!”

“疯了疯了!学习,好好学习。”卢可做的总结陈述。

“听咴儿说,你跟那帮搞乐队的企鹅在一块儿的时候特别二?”阿维嚼着方便面,看着窗户外面楼下院子门口的企鹅,问我。

“没有吧,我可是个好孩子。那厮没跟你说么,我见着不认识的企鹅连说话都结巴。”

“是啊,可是听说,你和那个‘爱你的猪头三’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简直威风八面英勇顽强,砍倒大旗两杆、夺搠三条,不顾曹军八十三万人马、五十一员战将,怀揣后主杀了个七进七出啊!”

“瞎掰呢!我……”

“所以,你有问题――你们都有问题,不然你们俩为什么自从上次看她们排练以后,每天就加紧练琴了?”

“她们说,需要原创的歌。你看,我写歌词,咴儿写曲子,这搭配,天衣无缝啊!你不觉得现在该请我们签名好好收藏起来吗?”

“哈哈,谢谢谢谢,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得了。”

我当然自以为想得很清楚:上大学期间能做这么一两件真正自己想做的事情,也算没有浪费最后的自由时光,否则万一毕业以后倒卖土豆什么的,总不能一边和家庭妇女讨价还价一边诗词歌赋唱不停吧?

所以我决定要好好学琴,也要好好写歌,为了怀念那个传说中九十年代初的大学里白衣胜雪花谢花飞的年代,也为了填补我们颠三倒四忙忙碌碌莫名所以不知所终的无聊的现在。

第一卷,442物语 第十一节 不是冤家不聚首

电话中。

“听说咴儿又和你凑在一起了?”

“是啊。”

“人家咴儿比以前懂事多了,你怎么还是那么二呵呵的啊?你跟他学琴?”

“是啊。”

“现在才学,你不觉得晚了点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还是挺郁闷的,看来。是你自己真的想学琴吗,或者有什么企图?”

“我哪有……”

“是吗?那你学琴到底想干什么?呵呵,反正你自己想清楚就得了。替我向咴儿问好。”

难道我从来都不能自己想清楚么?

“这是哪只企鹅?”阿维。

“不是哪只。”我。

“难道不是乐队里的企鹅么?”阿维。

“不是。”我。

“你还成,还成……”阿维。

“傻猫,你给我听好,明天上午十点半,到你们学校东门去,给我焚香斋戒、沐浴更衣、净水泼街、黄土垫道、杀猪宰羊、吹拉弹唱、手举大红花热烈欢迎,听见没有?”

“莫非你今天晚上要呜呼哀哉撒手人寰身归那世去了?不然为什么要那么热烈庆祝啊?”

“你给我记住,小心你自己要呜呼什么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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