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岸的企鹅》第229/244页


阿维:“因为,你有自知之明,抢不过啊!”说完,阿维远离了我几步,然后笑起来,“那澎澎呢,你也能狠下心来不顾她的死活么?”

我:“我又不是慈善机构,哪顾得过来这这那那的人的死活啊!”

阿维:“别废话,澎澎不一样的吧,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她拒绝见我啊,估计真的生气了。”

阿维:“你难道,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阿维把“又”和“对不起”几个字读得很重,拖得很长。

我:“想知道吗?”我眼露凶光,磨刀霍霍,秣马厉兵,龇牙咧嘴。

我的独白:

两个多月没见澎澎,似乎对于格斗的技巧,已经陌生得像上个世纪遥远的年代了。

即使阿维不说起澎澎,我也不会浑到“狠下心来不顾她的死活”的。问题是,这一次,澎澎真的不想见我。电话不接,家里没人,宿舍没人,猫咪都不知道她在哪,就像人间蒸发。

路上,独自骑车,听歌,四处乱看,寻找企鹅。

随身听里,朴树正肆无忌惮地唱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冷的,是被歌词勾起的,我心里的感受。

雪压冬云白絮飞。

我连续做着深呼吸,努力不去想她们。

就当我没在很久以前的那个演唱会上碰到过宠物猫吧,就当澎澎在路上撞车是我遇到的一起简单交通事故吧,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几个企鹅组成的乐队吧,就当我们楼搬来了一个陌生的新邻居吧……

也许,根本没有得到过什么,又怎么能谈得上失去呢?

我又这么嚣张地骑车了。就在这时,身边有人快速地超越了我;在超越的瞬间,似乎我的车把被碰到,导致了整个单车强烈的左右摆动,于是,我不得不用右脚撑了撑地,来保持平衡。那个骑车超越我的家伙,竟然是一只企鹅!打扮得有点怪异的企鹅――不怎么长的头发,用一个超级大发夹全部别向一侧;短到相当程度的衣裤,导致四肢的皮肤袒露在空气中,充分接受着阳光的照射,还有路人的目击;黑色厚底的高要皮靴,左脚的那只侧面拉链松开,取而代之以挂了饰物的区别针;右手的手臂上,勒住肱二投肌的,像是一条水蓝色的丝巾。有点过暴,不过只有对自己身材信心十足的企鹅才会如此这般吧!

在红灯的帮助下,我终于追上了超车的企鹅。她正落落大方地梳理着头发,抬头看了看依旧红艳艳的交通信号灯,然后,似乎在找什么的样子――或者是在找谁――她就那么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和我短暂地接触,一秒钟,或者更短。居然是澎澎。

等到我恢复了意识,企鹅回头寻找的人已经出现了。从背影看是个瘦瘦高高的男孩,骑着跟企鹅所骑的型号一模一样的跑车。

绿灯亮了,骑车的人们纷纷启动了,男孩向前骑了一米远,发现企鹅仍旧迟疑着,待在原地不动,于是,男孩回头喊了一声。

男孩:“想什么呢?走吧,小澎。”

我确实吃惊。所以我保持着张着嘴睁大眼睛的姿势,不知不觉间说了一个字。

我说:“喂……”

女孩随着声音寻找过来,把有点灼热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

音效:跳下单车的声音。

澎澎:“真是你啊?”

我:“澎澎,你……”

澎澎:“我怎么啦?见到我不认识了?你看我换的新形象还好吧?”

我:“不是啊,你看着有些怪异啊。”

澎澎:“为什么老是说我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又瘦了好几圈,一定没好好吃饭吧?还戴个墨镜,什么怪异的打扮嘛,看着跟阿丙似的,不如不要弹吉他,改拉二胡算了。”

男孩:“怎么了,小澎?熟人么?”

澎澎:“是啊,我来给你介绍,”“喏,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葭啊!我常跟你说的,什么‘犯二’啊、‘企鹅’啊,这些东西你不明白就直接问他好了。”

男孩:“你好。”

澎澎:“你还是这么傻哦,打招呼都不会。”“这位是雷杰,我的男朋友。”

我不知道怎么和男孩握手的。

我承认,碰到澎澎和她的男朋友,这件事情对我有很大的冲击。我想过彻底不再去打扰澎澎的生活,不再去打听关于她的一切,毕竟是我曾经放弃,水瓶座的人应该奉行好马不吃回头草的政策,但是,我确实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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