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岸的企鹅》第241/244页


澎澎:“不是吗?那你一直在说,不要让我出去这这,不要让我出去那那。你说你是怕我出什么事情,好啊,你能给我一个充分的证明,证明你真的在担心么?”

澎澎:“唉,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有些东西不是用来证明的,也不是轻易能够被证明的……”

我:“澎澎你在说什么啊?”

澎澎:“你真的想要证明的话,”(咬着牙认真说着每一个字)“那么,就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我的右手,发烧下山去以后,重新戴上了澎澎送我的那串铃铛。

澎澎:“这么长时间了,你注意看过手链吗?”

我:“什么?”

澎澎:“如果你把手链对着光线,仔细地看一看,你就能找到你要的证明了。”

女孩的声音幽幽的,而我则迫不及待地摘下了那串铃铛来。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想想去看手链呢?看来水瓶座的聪明真的是白瞎的,不如改叫“水鳖座”算了!如果能早一点发现这个秘密,我又何苦一直在进退之间徘徊呢?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吗?不足以让我鼓起勇气做一个决定吗?我所追寻的,难道还能是别的什么吗?难道这一次,我还能轻易放手让所有的机会错过吗?

没错。

手链内侧,每一个两条线绳交叉的凹陷里,都轻巧地写着两个小字,两个小到几乎要贴近眼睛才能看清的字,微小,却是那么的真切。

两个字:爱你。

在大三那个象征性的期末考试之前,我把论文投向了专业期刊。

在大三那个象征性的期末考试之后,我又开始参加各种各样夏令营的工作。

因为接下来,就是我需要证明的,一个实实在在的,充满了磷虾的未来。

几个音乐网站相继登出了猫咪的介绍,有咴儿帮她制作的两首歌,还有我们一起拍摄的MTV,我想,这是他们两个人的证明;阿维关于昆虫生境的论文做得很辛苦,勉强投了出去,然后就带着小维姐姐去四川一带游山玩水及时行乐去了,我想,这是那个家伙的证明;獾子打了国际长途过来,询问着我和澎澎的事情,也说着他自己的状况,这是他所不得不走的路。

暑假刚刚开始的时候,有一次我和阿维去找老严,却意外地碰到了卢可。

那厮正在老严的办公室里,哭得玉容寂寞泪阑干、菜花一枝春带雨。

卢可:“我,我哪点做得不好了?要学习,我一直都好好学习的,成绩都那么高;要工作,我这么勤勤恳恳的,任劳任怨;要人际关系,我从来,不招谁,不惹谁。凭什么把我刷下来啊……”

我和阿维的身后,老严办公室对面的墙上,贴着十佳大学生的评选结果,里面没有卢可的名字。

大家,都不再是刚刚上大学的时候,那些肆无忌惮的孩子们了。

无聊的,现实主义的大四。

烦躁、骚动、恐慌和敏感的秋天里,申请保送读研的斗争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老严:“你们俩到底行不行啊?参加科研活动,确实可以在综合测评里加分,但是你们平时的学习成绩太差了,估计怎么加也加不上来。”

我:“那,您的意思不就是,我们俩怎么着都没戏了么?”

老严:“我可没说,这是你说的。你们的论文都投出去了吧?要是论文能在专业期刊上发表的话,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不然,我觉得你们俩就是――”

我:“什么?”

老严:“按你们的话说,是就连接圆上两点的线段――悬(弦)。”

阿维:“这个吧,严老师,您的语文成绩,哈哈,哈哈!那个字发音是‘弦’啊,咸菜的‘咸’……”

老严:“去,别废话了!赶紧自己想辙去!还有,好好准备面试。”

卢可刚刚走进了面试的小屋,我和阿维就趴在钥匙孔上偷看。

澎澎:“你们俩真无聊!”

赶来助威的澎澎踢了我们一人一脚。

小维姐姐:“根本不用偷看吧,跟我学,听得可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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