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岸的企鹅》第25/244页


“嘿,你!”我右手一计直拳击中阿维胸口,“我说正经的呢!”

“啊,好拳法,肥猪拱门十三式!”阿维后仰的时候没忘记犯二。

“你!”我刚想给阿维第二拳,却忽然停下手来,因为我忽然间意识到了,这个招式是澎澎的习惯用法。

“好,说正经的。”阿维捂着胸口坐了起来,“不是我说你,给我的感觉你是什么啊……”

“什么啊?说!咱俩你随便说,打归打,我是信你才找你说的。”

“我觉得,你吧,其实……”阿维有点吞吞吐吐,“其实是,有点郁闷的表现。”

“骗企鹅就是郁闷么?我才不是……”我的脸涨得有点红,急着争辩。

“动物课,你记着吧?讲水螅出芽生殖的时候说,做实验,光照充足了,水温合适了,食物丰富了,这水螅就没事干了啊,一想,反正也没事,那就出芽吧!就是这么回事。”

“喂,我像这么无聊吗?”

“我觉得差不多。你动机本来就不对,哪有说让人看不透你就想骗的?看不透的多了,况且不是我小看你,这样的姑娘你罩不住。”

“是吗……”我低头,反反复复琢磨着阿维说的话。

“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我该说的你都明白了。”阿维说完重新躺下,抓了本英语单词出来,边嚼起方便面边假门假式地好好学习去了。

“关键是――”看了看边吃边假装学习的阿维,我还是没听他的劝告做了决定,“我还是想试试看。后来能再碰上她,说明我们之间,至少不一般,是吧?谢谢谢谢!”

“这就叫,天涯何处不相逢,哼,哼,好吃好吃!学习,contribution,嗯,controversy。”

阿维翻书的手停了片刻,而后又恢复到了犯二的神态。

“喂,是我啊。”

“早。”

“你怎么又是这么无精打采啊?还郁闷哪?”

“没有吧。”

“怎么会你不郁闷啊?不郁闷怎么又惦记着骗姑娘啊?”

“我哪有啊?这,怎么说也是……”

“喂,我随便说说的,别当真啊。莫非,你真的惦记着骗姑娘了?”

“我是……”

“你是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如果你想骗姑娘,那一定就是郁闷了,这一点肯定没错的,从前都是这样。”

“怎么老有企鹅给你打电话来啊,还说得莫名其妙的。”躺在床上监听的阿维一脸邪恶地笑着。

“没有啊……”

我不再理会阿维犯的二,把电话听筒端端正正地放好,想着刚才在电话里的那段对白。我真的是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么?我真的是因为郁闷所以才会这这那那么?还有,从前都是这样……

从前。

记忆的片段像夏天关灯睡觉以后的蚊子,你知道它就在你的前后左右,可是伸出手去又抓不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开始钻出来,爬过指尖,有点酸有点麻木,就好像用蟾蜍的分泌物涂抹在了皮肤上……

“喂,企鹅打个电话来,你也不至于发这么半天呆啊!”阿维用一只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你们俩说的话倒是有点像。”我摇摇头,醒了过来。

“想什么哪,这么半天眼都不眨。”

“我在想,为了证明我不是因为郁闷的缘故,我要好好骗企鹅给你们看。”

“知道项羽为什么不肯过江吗?说无颜见江东父老,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唉,唉!所以说,没办法……”

“我跟项羽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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