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岸的企鹅》第49/244页
我的影子坐在路旁,陪着我的单车,悄悄弹琴。
我唱了《寂寞是因为思念谁》,唱了《灰姑娘》,唱了《恋恋风尘》,唱了《恋曲1980》,还有好多别的歌,有点民谣的,有点凉凉的,像北京深秋的夜风。
唱到那句“或许我们分手、就这么不回头、至少不用编织一些美丽的借口”,有一种感觉从心底慢慢爬过了胸口、到手臂、到指尖,就像传说中孔雀胆鹤顶红断肠草之毒在蔓延。
指尖拨动琴弦的时候,有一点冷,有一点疼。
早上回到442的时候,卢可已经去上早自习了。
阿维没脱衣服躺在床上,口水流了一枕头。
“喂,”被我吵醒的阿维坐了起来,“你去哪了,昨天?”
“在外面弹琴,太晚了,宿舍楼门关了,就没回来。”
“不会是真的吧?莫非,有企鹅留宿你?”
“让她们都飞回南极去吧。”说完我把琴一扔,躺回床上,“你说的对,是我自己没想清楚。企鹅这东西,我不骗了!”
“喂喂,你先,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啊。其实吧,这事儿是这么回事。”
“我想好了……”我闭上眼,准备睡觉。
“你先别着急啊。”阿维站起来,抱起电话,走到我面前,“你想好了是你的事,该转达的我转达到了是我的事。昨天,那个叫猫咪的一共打过三个电话找你,最后让我转达,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都给她回个电话过去。”
面前是抱着电话的阿维,还有窗子里射进来的清新的阳光。
我睡不着了。
第二卷 大二学年 第五节 平静
听筒里,等待接通的长音响了两声。
“喂?”
“喂,猫猫吗?”
“……”
“喂?”
“呃……”
“澎澎?”
“我就说你是傻猫嘛,哼!”
“喂,猫咪在吗?那什么,昨天晚上,电话,说让我,不管什么时候,打回去。”
“我知道的。猫咪一直等到快三点了才睡。”
“啊?她还在睡吗?要不然,让她睡吧。”
“……她已经被吵醒了……你等等……”
“葭吗?”
“嗯。”
“昨天晚上怎么了?”
“没怎么,我去弹琴了。”
“哦。”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