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岸的企鹅》第6/244页


“真的啊?”阿维咂吧咂吧嘴,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票来,“那你去吧,我就不去就得了。”

“喂,你怎么能搞得到票呢?那傻缺不是……”我看了看票确实没错,于是问。

“你去就得了,本来我听不听无所谓的。”阿维没等我问下一个问题,也没做其他的解释,只是把桌子上所有的咖啡伴侣吃了个精光,然后拍了拍肚子出了442去,一路唱着:

“总是吃不饱啊,总是吃不饱……”

听着台上的歌手唱着民谣风格的歌,我不知道是因为歌曲本身还是因为阿维把票让给我的举动而感动不已。

自以为多少有点小资情调的我总喜欢听民谣,一个因为郁闷或者寂寞而废话连篇的家伙,在安静的时候听这种淡淡的有点忧伤的歌,应该正合适吧!

“你喜欢民谣,就好像猫喜欢月夜。”阿维曾经这么说我。

“这个……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都是为了――”阿维把双手按在地上,“这个样子,前腿着地,引吭高歌,大声疾呼:春――春――”

“这是?”

“叫春啊!”

不过阿维还是够义气把票让给了我,让我来听民谣,继续小资,继续叫春的欲望。

台上的歌手弹起了木吉他,我的心绪随着琴弦的抑扬而起起落落。

“卟卟卟――”

和谐的琴音忽然被扰乱,我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歪过头去,怒目而视。

坐在我身旁位置上的那个姑娘,一双黑色的旅游鞋,已经洗得发白的仔裤,黑色的有点紧身的短袖上衣,灰白色的小挎包,额前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个脸,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呼机。

“喂,同学,看演出的时候――”我小声抱怨起来,然而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住了。

因为阿维一再教导我,无论何时何地,对企鹅总要忍让三分。

“企鹅无罪,犯二有理。”阿维教导我的时候,把这两句话写在横符上贴在了宿舍门背后,可惜后来被卢可撕掉了。

我信任阿维,因为他和我不同,是有企鹅缘的人。

“卟卟卟――”

身边那个姑娘的呼机又响了起来。

即使你是企鹅也好,恐龙也罢,即使你穿着打扮的颜色黑白分明、像荷兰乳牛或者别的什么,这样破坏演出气氛,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吧!

“注意一点哎,同学!”

话一出口,我也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一点大。

因为旁边那个姑娘抬起了头来看我。

躲在长发后面的眼神,有点落寞哀怨的眼神,就像台上歌手唱的忧伤的歌一样。

我的表情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该继续指责她,还是学阿维哈哈一笑什么的。

“嗯……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你了是吧?”

还是那个企鹅先说了话,而后重新低下头去,看着呼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像、就像――嗯,就像一只被人遗弃无家可归的宠物猫。

“这!”我楞了一下,恨自己没有没有赵子龙之英勇张翼德之威猛关云长之胆魄,而只是咧了咧嘴,回答,“没、没关系。”

企鹅早已经不再理我,专心看她的呼机。

台上的歌手一曲终了,我不禁又转过头去看旁边的那个可怜兮兮的像被遗弃的宠物猫一样的姑娘。

因为她的呼机再一次嚣张地叫了起来。

“不好意思……”这一次她主动转向我,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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