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懂宣悲全集Zei8.net》第64/68页


  通过了这次考验,大概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安以墨得到言语宣的心了,而这次考验对言语宣来说也是一个赌注。赢了,得到一个为她什么都可以去做的有心人,输了,嫁给徐晏清,然后等着价值消耗殆尽。表面上看起来有点作,可是言语宣天性如此,对人的防备有点草木皆兵,即使安以墨再三表态,陪在她身边那么长时间,言语宣都惯性的以最坏的一面去揣测这个男人身边的人,因为她不敢百分之百肯定眼前这个男人究竟可以为她做到多少,会受到身边人多大的影响。
  得知骆婉仪被陷害之后,言语宣耐着性子等了好几天,果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去看她的时候,虽然骆婉仪还是开着玩笑,表示自己已经把所有不好的运气都用完了,以后将迎接好运了。可言语宣还是忍不住担忧,这次是有惊无险,那下次呢,从这件事情来看,他们是可以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万一言家发现自己不听话那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道德绑架什么的最讨厌了。所以也不勉强读者给我投票,只要你们看完可以偶尔想起有这么一篇小说曾引发你们的共鸣就好了。

  ☆、诸多顾忌

  言语宣不敢拿骆婉仪的以后去赌,更不敢拿安以墨的将来去赌,那么只能自己去赌了。
  可是已经和安以墨商量着怎么迷惑徐家和言家,从中获取利益,并且在婚礼上让徐晏清也尝尝被人甩的滋味,事情已经没有退路,箭在弦上一时不得不发了。
  虽然不在他们那个圈子待过,可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能够不撕破脸皮是最好,即使再大的仇怨都要维持表面的和平。安以墨如果要在婚礼上带走自己,那么势必要同时得罪徐家和言家,徐家的手段,自己是见识过的,言家看这次拿婉仪威逼自己,也是光明不到哪里去。
  人一旦见识过了别人的阴暗面,总不免要瞻前顾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安以墨也许可以为了言语宣义无反顾,可是他的父母呢?言语宣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起来。
  那是距何徐晏清的婚礼还有二十多天的时候,言语宣乔装打扮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偷偷来到安以墨的新家,见识他的豪宅,然后看到按照自己想法设计的庭院,还有书房,整栋房子都透露着自己言语之间的想法,好吧,有这么一个男人时时刻刻把你放在心上,你说过的所有想法都付诸现实,有什么女人能够抗拒得了。
  于是言语宣不可免俗的感动了,然后主动把安以墨扑到了,所谓需要保持神秘的新房提前派上了用场。
  之后言语宣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对外宣称回当年上学的地方去回味一下,本来徐晏清要求陪同的,言语宣只是神情微凉的看着他说道:“我是去回味一下我人生最无助的那段日子,你跟去做什么?时刻提醒我为什么会走到那一步吗?”然后徐晏清就再没有开口了。
  言语宣怕他们起疑心,还特意把所有该买的票都买了,然后从车站换了衣服直奔安以墨家。
  在那一个星期之内尽心尽力的对安以墨好,就像最恩爱的夫妻一样,每天和他腻歪,一起窝在沙发上看偶像剧,一起吃零食,每天早起给他做好吃的,一起去锻炼身体,终于将说好的一起晨跑实现,然后跑不了的时候,刚开始是安以墨拉着自己跑,再然后是拖着她走,最后是耍赖皮干脆蹲在地上,终于安以墨拗不过自己就会背起自己回去,言语宣伏在他结实的背上,看着有的夫妻带着小孩,看着有的老夫妻一起打太极。脑子里面一会儿是如果他们将来有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一会儿想他们将来老了是不是也像那对老夫妻一样?那时候自己耍赖他是不是还会无可奈何的背起自己?
  再然后是一起吃早餐,给他系领带,打扮得格外帅气,之后站在门口看着他渐行渐远。
  安以墨虽然也心里存过疑问,可是查也查不出什么,每天回去言语宣都在,然后拉着自己将自己在家干了什么,一边顺手给他脱外套,一边将他推上饭桌,真是一幅理想中的生活画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安以墨心里总有点隐隐的不安,果然,安以墨再一次满怀期待的回到家,却没有了言语宣的迎接,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没有找到言语宣,甚至她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都全数抹去了,安以墨一下子慌了。掏出手机给言语宣打电话,言语宣看着手上震得欢快的手机,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接起了电话。
  “语宣,你去哪里了?我回来都找不到你。”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以墨,你想过做我的靠山,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之前是我任性,做事不计后果,可是以墨,我相信你是爱我的,我心里也有你,所以我不能让你为冒险,以后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去面对,谢谢你治好了我心里的伤,也谢谢你那么爱我。”
  “言语宣,我都把心给你了,你现在才来说这种话?什么叫连累我,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有什么价值?你在否定我,其实你骨子里还是怕被伤害吧。或者你是害怕如果你反抗了,他们又会去对付骆婉仪?所以和我在一起的那几天是补偿我?”
  安以墨也是在着急头上,言语宣走了他比谁都着急,找了许久那些刻意压下去的念头如潮水一般全部用上心头,骆婉仪被抓之后,言语宣表现出来的紧张,还有骆婉仪放出来之后,言语宣担忧以后言家还会用卑鄙手段威胁自己。
  这些信息一组合,那个被自己忽略的事实也随即再次横亘在眼前。骆婉仪陪着言语宣度过了那最无助的那年,言语宣爱了骆婉仪那么多年,她对骆婉仪的依赖,真的只凭自己这一年多的时间就可以战胜吗?
  那些念头一涌上心头,加上言语宣开口就是分手的意思,刺激之下,那些话脱口而出。
  果然电话这头,言语宣蒙住了嘴巴,不敢让安以墨知道,哭得分外压抑,原来多年之后她还能体会这种肝肠寸断的心境,被自己最爱的人误会是这样的难受,恨不得再给自己一刀。
  言家果然高明,那么长时间的铺垫,然后这一招就戳到了两人的软肋,真是惯会算计人心的。
  安以墨听着那边言语宣没有辩驳,也忍不住掉着眼泪,一时之间电话两头两个人哭着,谁也舍不得先挂了。
  直到地铁到站,言语宣出了地铁,安以墨才开口说话:“我还是输了,以后各自珍重。”然后挂了电话。
  言语宣终于没忍住,在人来人往的地铁站放声大哭起来。。。 。。。
  回到住处的言语宣依然是哭红的眼睛,一照面就是栾欢焦急的样子,看见言语宣的时候,赶紧走了上来,看着言语宣的眼睛问到:“这是怎么了?哭了?”
  悲伤情绪不上头,言语宣竖起了自己满身的刺:“回来的路上不禁回想起那几年的苦日子,学费生活费都得靠自己挣,连助学贷款都不能办,后来住的地方遭贼了,唯一值钱的电脑还被偷了,所有资料都丢了,差点没毕业,哭都没时间。现在想起来了,自己即将嫁入豪门了,终于没有压力了,然后我就大哭了一场。”
  栾欢表情复杂的看着言语宣,又是心疼,又是尴尬,交织出一幅绚丽的表情包,母女两个静静站了一会儿,栾欢还是没有勇气问言语宣那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因为知道罪魁祸首是自己,她怕承担那些责任。
  言语宣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绕过她。。。 。。。栾欢转过身看着言语宣渐渐远去的背影,阳光照耀着她的脸,越发显得形单影只,背影漆黑一片,正如言家一样,表面光鲜亮丽,其实背面也越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言语宣太缺乏安全感,对她好的人,她会恨不得以所有回报,即使牺牲自己也无所谓,在见识了那样的黑暗之后,她省视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因为爱上了安以墨,所以诸多顾忌。

  ☆、以牙还牙

  距离婚礼还有十天的时候,言语宣被要求搬进了言家,按照他们的说法是,新娘子总要从娘家出嫁那才是正经,言语宣顺了他们的心意。
  只是他们提出先去把结婚证给领了的时候,言语宣心里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能拖延就拖延吧,借口要结婚典礼之后,徐家的资金到了位才能领结婚证,于是推到了下个月。他们向来注重形式,想着婚礼都举办了,一个结婚证倒也不是那么重要,或者在他们看来,没领结婚证只要钱到了,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实质的损失,这点上倒是听从了言语宣的意思。
  结婚的前一周去试婚纱,言语宣穿着婚纱站在试衣镜面前,任由他们点评着,思绪却飞到九霄云外。
  不知道安以墨兴致勃勃量的尺寸是不是真的送到了婚纱店去订制婚纱?还记得和安以墨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直接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宣称:“既然是你扑到我的,那我就要把你套牢了,免得你始乱终弃!”
  然后兴奋想象着婚礼,兴致勃勃的要给言语宣量身定做婚纱,完全无视老脸微红的言语宣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心虚,量好之后特意把那张纸条夹在文件夹里面。应该是真的去定做婚纱了吧,不知道收到婚纱会不会觉得讽刺,会不会更恨言语宣,或者为另外一个女人穿上那套婚纱?
  “语宣,你想什么呢?”栾欢摇了摇言语宣的胳膊,将她从悲伤中带回。
  “没什么。”
  “去试一试这套婚纱吧,多试几套咱们慢慢挑。”
  刚好徐晏清也穿好了礼服向这边走过来,一边整理袖口一边说:“是啊,多试几套,挑出最漂好看的,做我最漂亮的新娘,当然要是都喜欢,咱们都买下来,拍婚纱照的时候你每一套都穿上拍照。”
  言语宣摸着婚纱柔软的缎面,抬起头翘着嘴角微微冷笑:“差不多就行了。”谁知道能不能到拍婚纱照的时候?言语宣心里默默将这句话说完。
  “哪能差不多?一辈子就一次穿婚纱的机会,绝对不可以随便!”
  言语宣只是笑笑的看了一眼栾欢,并未作任何答复,然后自己走到婚纱架上挑选婚纱。。。 。。。
  要不是秘书告诉安以墨,意大利那边的设计师有关于婚纱的一些问题需要问一下新娘本人,那刻意被安以墨压下的诸多念头也不会突然那么激烈的冲击出来。
  在感情面前,安以墨一项原则是,可以不爱,但决不允许践踏。
  而在面对言语宣的时候,安以墨虽然一直是保持着追求者的姿态,基本上放弃了之前的原则,纵然知道言语宣抱着试探,玩弄的态度,也未曾放弃。
  可是后来那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两人之间那脆弱的感情经受着考验,安以墨越来越患得患失,他不知道言语宣到底有没有真的放下骆婉仪。当初言语宣吸引他的是干净忧郁,神秘,到后来他依然看不透她。
  直到那件事情的爆发,那几天多幸福啊,言语宣一扫往日的忧郁,变得活波开朗,安以墨甚至能感受到她眼睛里面满满的爱意,感觉世界真是一片美好。
  可是言语宣走得那么干脆,没有一点眷恋,若是从来没有拥有过,安以墨可能不会那么失望,言语宣终于还是将他的心伤了个彻底,安以墨自己真的该放弃了。
  那曾经幸福万分的定制婚纱,现在看来只是一个笑话,安以墨暴躁的让秘书回电那套婚纱不做了。
  可秘书正在打电话的时候他又快步走了出去,然后在秘书目瞪口呆中一把拿过电话,对那边说着问问新娘,再给答复。
  回答办公室,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浮现了言语宣对婚纱期待时候的神情,然后就着那种痛楚将婚纱的要求列了出来,原来喜欢她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看着纸上这些要求,安以墨想,自己执意做完这套婚纱,大概是为那个自己这么认真的对待一段感情,画下句点吧。总不可能是让言语宣穿着这套婚纱嫁给别人吧。
  安以墨掏出言语宣之前戴在左手腕的手表,摩挲着不再光滑的镜面,手表上似乎还残留着言语宣的气味。
  或许是占有心作祟,言语宣搬过来的第二天,安以墨在回家的时候路过一家饰品店的时候,想着言语宣可以全身心的依赖自己,自己可以完全取代骆婉仪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她爱过的人留给她的东西,都可以换成自己送的。
  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安以墨还带着点小心翼翼,言语宣思考了一下给自己一个拥抱,然后痛快的答应了,解下了那块跟随多年的手表,换成了安以墨的珍珠手链,那时候言语宣说:“这些都只是考验,你后面还有一个大考验呢。”
  大考验?!安以墨站了起来,恍然大悟。
  安以墨打起斗志,全身心的开始为言语宣要做的事情准备断后处理,最大程度的了解言家和徐家,想着让他们以后都腾不出手来胁迫言语宣。
  婚礼的前一天终于下定决心给言语宣打了电话:“有时间出来一趟吗?你忘了一样东西在我那里。”
  言语宣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心里的思念,找了一个借口溜了出去,见到了安以墨。
  安以墨只神色淡淡的让她坐下,给她点了一杯奶茶,特别叮嘱服务员多放些糖。
  相对坐了许久,安以墨只是紧紧的盯着言语宣看着,言语宣怕一对上他的眼神会忍不住的流泪,只低着头拿勺子搅拌杯子,一时静谧无声。
  过了许久,言语宣小声地询问:“不是说我有东西落你那儿吗?给我吧。”言语宣依然低着头,只是伸出了手。
  安以墨一把拉住言语宣的手,言语宣惊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安以墨一边把玩着言语宣的手,一边说着:“你喜欢一成不变,喜欢宅着,不爱出门,不爱与人打交道,甚至都不愿意多交朋友,不喜欢空荡荡的地方,床上喜欢摆满了东西,就留一个睡觉的地方就好,甚至会放几本书在床尾,只是因为你的脚能抵到。你讨厌冒险,最怕高的地方,还特别不喜欢那种只容一人过的道路,那会让你有窒息的感觉。喜欢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内心喜欢粉色,可是逼着自己去接受黑色;打扮偏中性,不喜欢穿紧身的衣服,也不喜欢高跟鞋,因为你觉得行动不便,特别是跑;买鞋子喜欢有防水台的,因为看着很安全;走路不会走在裂缝上边,因为你怕掉下去;喜欢把冰箱塞得满满的,做事喜欢未雨绸缪。理想的生活是在山村建一座房子,自己种菜养几只小鸡小鸭。。。 。。。你还讨厌司机,不喜欢坐副驾驶,因为幼年的时候曾被言家的司机摸过大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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