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全集.com》第2/157页


小月说完,幸福而坚定地扭头跑了,我却像做了亏心事儿一样,后怕起来。

大学一毕业,我就考上了我校著名神经外科教授蔡恒武先生的研究生,这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如果说读大学期间我宏大的志向还朦朦胧胧的话,考上蔡教授的硕士研究生后便非常清晰了,这就是要立志做一名优秀的神经外科专家。

我始终忘不了刚刚考上医科大学时,在全校新生入学典礼上,蔡恒武教授率领全校师生在医学誓言碑前宣誓时的情景。

那日校园内处处彩旗飘飘,鲜花怒放,全校师生肃立在医学生誓言碑前。那是我第一次站在医学生誓言碑前目睹它的风采,心情格外激动!

医学生誓言碑背倚一片竹林,总体呈书本型,由三部分组成:在面向蓝天的书页上,镂刻着金色医学生誓言;在红色大理石基座上,注解着“医学生誓言碑”几个金色的大字;底座是一个红十字的造型,书本用汉白玉大理石,象征着医学事业的洁白与神圣;基座用红色花岗岩,寓意着医学事业如涌动的血液,生生不息;基座两侧缠绕于手杖的蛇型图案,代表医学事业是全世界医学事业的一个组成部分;底座用红十字则是全世界医药卫生事业的通用标志。每一位新入学的医学生和即将走上工作岗位的医科毕业生,都要在这块誓言碑前庄严宣誓,以维护医术的圣洁与荣誉。

德高望重的神经外科专家蔡恒武教授受校长的委托,率领全校医学生面对誓言碑庄严宣誓: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府的时刻,庄严宣誓: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与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全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从那天开始誓言就经常萦绕在我的耳边,我坚信我注定是要为医学奋斗终生的,可是从哪儿入手呢?考上蔡恒武教授的研究生后我开始明确了,我要用毕生精力占领神经外科最高峰!

与我同时考取蔡先生研究生的,还有比我小两岁的蒋叶真,她是从外省的医科大学考来的。这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天生丽质,高贵典雅,那温润的曲线美让人望而生欲。

初次见到她时,我就被她独特的气质深深吸引住了。不过,我是一个性格有些内向的人,刚见到她时,我既自惭形秽,又私下窃喜,再加上我是小地方的人,天生自卑心理,我甚至没有当面看她的勇气。蔡教授只有我们两个研究生,我和蒋叶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师兄妹。

蒋叶真是一个极为活跃的人,喜欢参加社会活动,研究生不到一年,她就成了校研究生会副主席。我是一个不太喜欢热闹的人,一心想在专业上混出个人样来。蒋叶真经常因热衷于参加社会活动把做不完的作业扔给我替她做,就这样,我们接触深了起来。

说实话,蒋叶真非常佩服我在科研上的这股劲儿,她说我将来一定是位好医生。专业上的强势是我面对蒋叶真时唯一自信的地方。

蔡教授经常不满意蒋叶真的不务正业,他把全部心血都放在培养我一个人身上,他对我抱有极大的希望。我热爱我的专业,全身心地投入到我的专业学习中。

蒋叶真见我一天到晚扎在解剖室、实验室、图书馆,一到周末就拽我去校礼堂跳舞,为了实验我推辞了几次,有一天她非要拽我去。

“庆堂,你再不出来活动活动,就快成老古董了!”蒋叶真嗔怪地说。

“叶真,解剖尸体我在行,跳舞可是赶鸭子上架!”

我故意逗蒋叶真,想震震她,别以为自己是白雪公主,别人都是土包子。说实在的,我也是一表人才,一米八的大个儿,标准男子汉的脸型,一副眼镜后面是浓眉大眼。念大学本科时,校学生会为活跃学生文化生活,组织大家学跳交谊舞,然后班级间比赛,班长看中了我的身材,动员我好好学交谊舞,由于与同班一名女同学配合默契,舞技超群,最后为班里捧回了第一名的奖杯。

“庆堂,走吧,不会我教你。”蒋叶真信以为真地说。

“到时候可别嫌脚疼!”我知道像蒋叶真这么漂亮的女孩,一定是舞场皇后,不知道有多少白马王子等着呢!

“庆堂,你拿出解剖尸体那股劲儿的十分之一准能学会。”

“叶真,不怕你那些白马王子嫉妒!”

“庆堂,骑白马的不都是王子,也有唐生。”

这话我爱听,没想到小师妹还挺幽默。

在舞厅,华尔兹舞曲一响,那些所谓的“白马王子”就纷纷邀请蒋叶真跳舞,我一直坐着没动,我心想,我得了解了解这些“白马王子”的水平,不跳则已,跳就要让你们刮目相看!

几首曲子过后,蒋叶真邀请我一起跳。我觉得是时候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华尔兹舞曲一响,我带着蒋叶真翩翩起舞,蒋叶真当时就被我的舞技震蒙了。她没想到,我这个书呆子舞跳得这么好,伪装的好深啊!很快全场就被我们的舞姿吸引了,全都停下来欣赏我们的舞技。那些所谓的白马王子们相形见绌嫉妒地站在一边。

“好啊,庆堂,你这个大骗子,为什么要骗我?”蒋叶真嗔怪道。

“为了不让你失望!”我微笑着说。

“好你个林庆堂,你隐藏的好深呀!”

“这不叫隐藏,这叫含而不露!”

“贫嘴,一直以为你不善言辞,原来你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

我知道从跳第一支舞开始,她就偷偷地爱上了我。从那以后,我们俩就互相暗恋着对方,但我从没有奢望得到蒋叶真,因为我时刻没有忘记,与她相比,我毕竟出身寒门,来自一个僻壤的小县城,而蒋叶真的父亲是东州军分区的政委,东州市市委常委,大校军衔;母亲是东州军分区政治部门诊部的护士长,上校军衔。这样的家庭,我是高不可攀的。

然而,我对蒋叶真的爱已袭上心头,我甚至在梦中多次与她做爱,以至于每次梦见这样的情景便湿了一床。那段日子,我在枕头下随时准备一条内裤,因为我隔三岔五就梦见蒋叶真,每次梦见她,我就如梦如幻,仿佛真的在与她做爱,梦中一番云雨情后,总要湿一条内裤,我甚至为我这种暗恋而痛苦。

与我相比,蒋叶真显得更主动,除了周末约我跳舞以外,每天晚饭后,她都约我在校园内散步。蒋叶真有一种温柔的尖锐,这种尖锐能触动我最敏感的神经。浓荫密布的校园里是恋爱的绝佳场所,到处都是恋人。我们除了没捅破这张窗户纸外,已经把对方当成恋人了。

我们坐在花丛的石凳上,五月正是丁香花开的季节,花香伴随着蒋叶真的体香,我沉醉了。那天晚上,我特别善谈,我谈了《少年维特之烦恼》,又谈了《红与黑》。

“叶真,”我动情地说,“我出身与于连一样,但并没有跻身上流社会的欲望,我记得孙中山说过,人不要想着做大官,要想着做大事,我的理想是有一天能站在神经外科的最高峰。”

当前:第2/157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