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海》第124/144页
我很怕六爷知道了后,会和墨阳他们起冲突,不论谁受了伤害都是我所不能承受的,六爷就那样安静的看着我,我故作轻松得说,:”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大爷没告诉你这件事吗
六爷摇了摇头,”没有,最近大哥很多事都不跟我们说,我也不好问,顺其自然吧”我没再说话,只是专心帮他安摸头部.陆云弛回来了,那就是说,他真正的报复要开始了吗
十月六号这天是中秋,六爷,叶展还有墨阳都早早回了家,我和秀娥都亲自动手包家乡的月饼,原本跟着我们凑热闹的陆青丝也忍不住试了一下,成果还不错,按秀娥的话说，能看得出是月饼。
往年过中秋都是在陆家大宅，六爷他们陪着陆仁庆过节，可今年陆仁庆说是
要出门去谈生意，就带了自己手下的几个高级经理去了，同行的还有傅骋。六爷
跟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只是顺嘴一提，那时墨阳也在，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我知遣
墨阳肯定早就知道这回事了。
“今年的螃蟹不如往年的肥。”叶展一边仔细地剔着蟹肉，一边和墨阳说。：墨
阳只一笑，“这我倒没比较。”“厨子说今年那边的水质好像不太好，这已经是能买到的最好的了.”秀娥插嘴道,”无非是过节应个景,有的吃就好了,:”六爷端着酒,不在意的说.他只是像征性的吃了点儿蟹肉,显然对这些不感兴趣
“大哥去哪谈生意了?”陆青丝没怎么吃东西,一直坐在石凳上,拿着几枝菊花,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花瓣,”嗯,好像是青岛那边,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买了去那的票.”叶展嚼着蟹肉说
我忍不住看了眼墨阳,他神情自若地抽着烟, 丹青本来也打过电话,问他要不要去她那过节,墨阳婉拒了. 丹青也不强求,只在电话里关心了我几句倒是洁远抢过电话跟我说了几句
洁远和丹青之间的关系比以前亲密多了,可以是因为自己也懂得了爱情的不易,又或者是因为丹青说丹青服了霍长远,不要阻止洁远和墨阳之间的感情.洁远虽然没有明白地提及此事,但是从她对丹青的态度上我能感觉的出来,不像以前那么公是客套了
“清朗，咱们忘丁把月饼过来啦。”正在吃鳓蟹的秀娥突j15l想起什么似的看
向我．说着就要越来。“哎，你坐着吧，我去好了，你还得洗手。”我站起身来。
六爷笑着说l“干吗亲自去?叫下人端上来就是了。”
“你们做的是客乡的月饼吗？”墨阳问了一句。我和秀娥一起点头。墨阳转头对六爷他们说。“那个个味道可好了。外面做的月饼都又甜又腻，我们家乡的都往里面放菊花，口味精谈又回昧无穷．很久没吃了，真怀念。”
”菊花?”叶展嘟哝了一句，然后扫了一眼陆青丝脚下的菊花瓣。陆青丝摇了
摇手里的花枝， “对呀，是我帮忙揪的花瓣。秀娥从地上扫起来之后再放进去的。”叶展做了个恶心的表情，我们都笑了起来。
“没事，我还要摆盘子呢，她们不懂。”我笑着对六爷说。墨阳突然站起身来，“我和你一块儿去吧，既可以先尝尝味道，还可以帮你端过来。”我点头．“也好。”
我和墨阳离开的时候，背后还不时地传来叶展的说笑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我悄声说：“哥，你足不是有话和我说?”墨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进屋再说。”
屋里这会儿很安静，一些有家窜的佣人都被允许回家过节了。我先去厨房把
一大盘子月饼端了出来，又拿了儿个精美的小瓷盘出来一同放在茶几上．然后开始摆盘子。
墨阳做出一副帮忙的样子，不时高声地说几句这月饼看着就好吃．还有应该怎么摆盘子之类的家常话。其问．他低声给我说了一下最近的情况。 ’
陆仁庆显然已经上钩了，其实普通冶炼的技术都差不多，陆云驰咨询过专家之后，把秘方的前半部分略作改动，让它看起来和陆老爷当初拿到的那份稍有不同，以免陆仁厌怀疑。
陆仁庆许诺的条件是，第二代付十十万大洋当定钱，等到盈利之后两个人再七三分成。这张秘方算是入股了了。这期间，陆云弛自然也摆出一副商人嘴脸，和他不停讨价还价。
两人秘密的签了合同，陆仁庆痛快地支付了二十万就拿了秘方回了工厂,十天之后,他得到了个欣喜若狂的消息,他父亲和爷爷都没有得到的东西,他终于得手了.”
“秘方真得给他了?”我悄悄地问,手里不停修饰着盘子里摆放着的菊花.”怎么可能?”墨阳冷笑了一声,”你知道你父亲留过洋吗?””嗯””他在德国学得就是冶炼,在这方面可以说得精通,他除了写明正确遥成分之外,还标注了另一种成分和用途,我们就是拿这个骗了陆仁庆.”墨阳低声说
母亲的札记里确实说过,白家大少爷是留过洋得人,所以才不愿意接受那桩指腹为婚的婚事,墨阳简短得解释并没有让我这个外行听明白,我只知道那个秘方还是做了手脚得,只要陆仁庆开始大规模生产,就一定会失败
现在各种原煤料都很紧张,这些矿产更是价格金贵,陆仁庆如果想接这笔大订单的话还要增尜新冶炼炉,所以他只有去银行货款…
秀娥见我们回来了,赶紧上来帮忙,大家都对这种口味的月饼赞不绝口,陆青丝做得那个虽然卖相不佳,最后还是被叶展吃了,于是,她的眼底柔软简直能溺死人.我看着和六爷谈笑风生的墨阳,实在想不出最后的结局会怎样
陆仁庆的冶炼工厂并不在上海，凼此他这些大动作也没引起别人太大的怀疑。
只是一个月后的一天傍晚，叶展怒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六哥，大哥到底是怎么
回事?”我正和六爷在书房里整理一些书，他一下子推门进来，吓了我一跳。
“出什么事了?”六爷皱起了眉头。
“六哥，你知不知道大哥从正义银行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