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公主传全集.com》第17/146页


逗了半晌兔子,又在院子里来回溜达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屋子里宅着,哎,还不如跟她们出去了,好无聊。就在锦佩又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进来,在廊下跟侍女嘀咕了几句,那侍女就进来回话:“启禀公主,别院外来了两个人,说是靖国公府的小郎君,来骊山行猎,有人受了伤,来求救的。”

锦佩一下子睡意全无,靖国公府?难道是秦焕?就问:“来的是谁?”

“是秦家三郎君亲自来的。”

果然是他。锦佩还没说话,菊影先对她说:“要不婢子先去看看。”她是想到长公主不在,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秦三郎,公主贸贸然的过去不好,还是她先去打探一下。

锦佩就点了点头,说:“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菊影应了去了。不过片刻就疾步回来:“是秦家郎君,受伤的是杜家郎君,说是伤的不轻,他们都骑马来的,不便挪动,想起长公主正在别院这里,就来求救。”

锦佩这里已经换了能见客的衣裳,听了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叫御医去前院,又跟益阳留下来的许嬷嬷说叫她准备好马车,再找几个妥当的人过来。

走到前厅就见秦焕在那里不安的走来走去,听见脚步声一看是她,不免有些失望。锦佩看他身上沾了血迹、灰尘等物,显得有些狼狈,就忍不住先打趣他:“又闯祸了吧?”

秦焕焦急的不行,也不理她的调侃,只问:“只有四公主在吗?”

哟,这是不太信任她。“姑母他们去前山狩猎,还得过一会才能回来呢,到底怎么回事啊?”

“如今也没空细说,杜澈伤的不轻,也不知伤到筋骨没有,我们不敢轻动,想起长公主这几日都在这边别院,这才冒昧前来。”

两人说着话,御医已经来了,嬷嬷也进来说都准备好了,锦佩点点头,然后说:“你前边带路,请刘御医跟着走一趟吧,先看看杜澈的情况,劳烦许嬷嬷也跟着去看看。”

那嬷嬷本就怕锦佩要亲自过去,出来打猎受伤给小娘子看了受了惊吓就不好了,闻言只点头应了。又说是不是该报与长公主知晓。

锦佩点头,即刻叫人去寻益阳她们。

秦焕已经迫不及待的带着人去了。锦佩这里就只叫人在前院收拾间屋子出来,又烧上热水,准备一些干净的布,看秦焕身上的血迹,只怕杜澈外伤不轻,需得用水清洗,旁的她也都做不了了,只能等着。

不曾想,秦焕他们还没回来,又来了一拨人,是京里出来报信的:尚书令陈衍于上午病逝!

锦佩一惊,赶快叫人带着信使去找长公主。这陈衍病病恹恹的已经好几年了,每年都要病重个两三回,但每次都挺过来了,虽然益阳从没有表示过任何关心,但这种事还是立刻报与她知晓为好。很快的先前派去寻益阳的人回来了,说长公主和另两位公主已经先行回城,并会着人去知会秦杜两家,再派两位擅外伤的御医过来。

锦佩成石化状态,心说怎么就把我一人扔这了。那人就解释:“…长公主本要回来看的,可接到陈尚书的消息,险些没从马上跌下来,两位公主都吓得不行,长公主要即刻回城,两位公主都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回去了。说这里的事情就交由四公主和许嬷嬷周全了。”

对,还有许嬷嬷呢,那是从小跟着益阳伺候的,是益阳的心腹,国家大事都跟着过来的,想来这些许小事应该能处理得了。如今只怕益阳心里一团乱了,回来也是无济于事。锦佩只能耐心等着许嬷嬷他们。

锦佩就坐在前院里等,这里都准备妥当了之后,天色都有些暗了,秦焕和许嬷嬷他们才回来,马车直接进到院子里,后面跟着的公主府卫士上前来从车厢里拉出一块门板,门板上是双眼紧闭,面色惨白,草草包扎,一身血迹的杜澈。看样子是晕了过去。

锦佩指挥着叫送进收拾好的屋子里,好容易把杜澈安顿在房里,御医进去要给杜澈详细检查包扎,又叫人送热水进来,许嬷嬷就把锦佩和秦焕、还有几个跟着秦焕一起出来打猎的小郎君都拦住了,说御医在里面诊治,大家就别添乱了,公主也该进去吃饭,几个小郎君也该去沐浴更衣吃点东西,秦焕本不想走,硬被许嬷嬷给赶走了。看来要对付青少年,还是更年期妇女管用一些。

锦佩就听话的回后院吃晚饭,草草填饱了肚子,就又往前边去,杜澈看起来真伤的不轻,她想听听御医详细诊断后的结果,也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15章 都怪我

锦佩加了件衣服,带着菊影到了前院,就见秦焕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已经是换过衣服了,脸色也是苍白,锦佩就走过去问他:“这么快又来了,没吃东西?”

秦焕摇了摇头:“吃不下。”

“我真没想到会伤的这样重,是从马上跌下来了?”

秦焕还是摇头:“都怪我。”

却不往下说。你以为你是祥林嫂啊!锦佩正想继续问,许嬷嬷和御医终于出来了,锦佩和秦焕都迎上去。

许嬷嬷笑着安慰他俩:“御医看过了,老天保佑,没有伤到骨头,伤口虽深也没有伤到肺腑,已经上了药止了血,只要今晚不发热就无事。”

锦佩点了点头:“辛苦嬷嬷和刘御医了,先去吃饭吧。对了,嬷嬷,京里出了事,陈尚书病故了,姑母已经先行回京了。”

许嬷嬷听了就一脸担忧的去了。

他们说话的这会功夫,秦焕已经进去去看杜澈了。锦佩也进去看,杜澈还是一脸苍白的昏睡着,许嬷嬷她们已经给他换了衣服,左肩上缠了一道道的白布,隐约看到一丝血色,杜澈微皱着眉,似乎睡梦中也能感到疼痛。秦焕只是坐在一边呆呆的看着。

锦佩也在旁边看了一会,这时天已经黑了,侍女们也掌了灯,秦焕忽然开口:“都怪我,”伸出双手在脸上搓了搓,“我太莽撞了,明明大伙都叫我别再往前去,那边林深树茂,怕有什么大的野兽,可我总觉得每次射些小鹿小兔的不过瘾,等我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被扑下了马,若不是杜澈,我现在哪有命在。”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秦焕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你别这样,杜澈、他吉人自有天相,御医也说了无事了。”锦佩也只能如此安慰。

“不,你说得对,我总是闯祸,还连累了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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