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蝙蝠记》第143/233页


“这个人绝对是疯子!”朱粲脑海中闪过这样的想法,他们三人联手便是连宗师级数地高手也不敢硬撼。安隆,云帅即使比不过他,但也绝不会差多少。

在下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又算错了一点。暂且不论安隆那看似和善的胖子,云帅却实实在在是将他低估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虽然离镖车更近,但云帅却能后发先至的超过他。身形之疾简直令人匪夷所思。若非亲眼所见,他几乎不敢相信世上竟有人能拥有如此轻功,单凭这点,云帅已能立于不败之地。除非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更疾。

朱粲叹息的时候,那镖车哗啦啦一声作响,健马长嘶中猛然破裂。像是一道闪电击落,车厢弹指间四分五裂,陡然一声震耳长笑,现出一道颀长的人影,头顶高冠,脸容古拙,手中捧着一方长达三尺的铁匣也不知是何物,他仅在破碎的镖车顶端凌空一旋便要跃空而去。

那知云帅的速度出乎意料地快,在他身形甫展的同时,云帅腾身斜起掠至,手中多了把形如弯月,金光灿烂,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奇异兵器,冷笑道:“想要保命离开,还想将东西带走,没那么容易。”云帅的弯月刀变为一道迅若闪电的金光,破开虚空朝那高冠老者劈去,声势惊人之极。

“当!”那高冠老者将手中铁匣反手格挡,仓促之间发力那能挡得住云帅全力出手的威势,只觉得一股大力从铁匣涌来几乎脱手飞出,虎口更是被震得裂开。闷哼一声,知道无论是云帅还是朱粲任何一人都绝不会比自己弱,若是两人联手只怕不但带不走东西,更要将性命留在此处。

高冠老者再不敢留手,腾身而起,两袖飞扬。

朱粲朝镖车掠去的同时,云翼扬已从战局中把握住了微妙地机会,知道或许这也是惟一的转机了,刀势一揉,化作厉芒猛然合身朝挟持小云地大汉扑去,云翼扬虽然此刻已然快要真力枯竭,但奋力一击之下便是连莲柔,朱媚联手也不敢硬接,那大汉那能抵挡,只是一刀就魂归九幽。他不作停留,刀势暴雨般泼开将剩下的大汉笼罩在内,尽数杀掉。

云翼扬随之将小云护在身后,他此刻筋疲力竭,惟有凭着一股血勇支持,眼色发红,也不逃跑,却是知道以自己现在这样地情况莫说带着不会武功的小云,纵然是单独一人也是无法走脱的。那莲柔,朱媚二女当然也深知此点,是故根本不理会他解救小云的行动。小云善解人意,那会不知兄长地苦心,她虽然害怕,却抿住小嘴不敢发出声来,她怕自己再令哥哥分心。

那高冠老者来袭,安隆是惟一无动于衷的人,他肥胖的脸上似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你救得这小姑娘一时,但本人反手之间,依然能将她轻易控制在鼓掌之间,云大侠本非愚人,却又何必苦苦挣扎呢。”

“你尽可试试。”

云翼扬忽然笑了笑,手中弯刀却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踉跄几步靠在一棵树干上,似乎连握刀、站立的力气也消失了。

“大侠难道也嘴硬……怎么可能?”安隆脸上露出了笑容,但这笑容瞬间就忽然冻结,他就像是被狗咬了一下一样,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他地身体虽胖,但这一动就仿佛是风一般,不但小云吃惊不已,连莲柔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云帅轻功冠绝塞外,若非有那夜帝,邪王压制几乎已可说是当世无人能及,莲柔身为其女,轻功自然不差。但她却自问连自己也无法做到这胖子的灵动。

安隆倏地身影晃动,十

离毫无间隔样掠至云翼扬的正面处,肥脸上露出憨厚有眼中异常凝重。胖胖的身体陡然陀螺般旋转起来,拢手作莲花势,劲气爆空生响,震人耳鼓,像朵朵盛开的无形莲花,周遭十丈内的空间尽数扯动。发出急旋地风声往云翼扬印去,玄机暗含,摄人心魄,奇诡至极点,如此奇功,确是骇人听闻。

可以想像,若在群战之中。无论对方有多少高手,都变得要独力应付他的攻势。

这正是邪道八大高手中‘天莲宗’宗主安隆的实力。莲柔,朱媚二女见得如此威势。脸露骇然之色,只因他们已看出安隆已用出了自己最强的绝学,正是“天心莲环”。

四周的空气变得无比灼热,作为“天心莲环”发端的首朵莲花劲气。拐个弯绕过云翼扬的身子,朝他背心印去。

大凡上乘内功,万变不离其宗,就是如何培养体内真气。选择功法发生和经行的脉窍,与及如何克敌制胜。而天莲宗的天心莲环实是先天真气里地异种,诀要在以心脉为主,认为“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又“心像尖圆,形如莲蕊,中有异窍,唯上智之人有之”,“天心莲环”之名,由此而来。

再配以复杂无比的“动、摇、进、退、搓、盘、弹、捻、循、扪、摄、按、爪、切”十多种指法,通过两手太阴、阳明、少阳、太阳、厥阴诸经,释放出如莲蕊状的灼热真气,能把对手经脉灼伤破壤,阴损非常,在魔道中亦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不过其势虽凶猛霸道,却是极度损耗真元,难以持久,所以即使以安隆的级数,若非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肯施展“天心莲环”的魔功大法,且必须在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才藉之以一举毙敌。自安隆魔功大乘后,除了对付辅公佑外尚是第二次用出,而辅公佑却也是一方霸主,而云翼扬此时已是油尽灯枯,恍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两女不由感到古怪不已。

事实上不但他们感到奇怪,安隆地惊讶更甚,在云翼扬靠在树干上的一瞬间,他已然感觉到对方似乎出现了某种玄之又玄,无法用言语表达地奇妙变化,恍惚间,他竟觉得对方已经同整片密林完美无契的融合在了一起。

这怎么可能……?

除了绝代宗师级数地高手,谁能拥有此等惊世骇俗的境界。

但无论是错觉,还是真实情况,安隆都绝不会容许出现不可掌握的变数,任何变数都将被毫不犹豫的扼杀,这……也是从那个为他深深崇拜地人身上学来的。

云翼扬在笑,无论是苦笑,还是死前因恐惧而发笑,但他真的在笑。

“……乙是木,有生生之气,资生之义,以之癸为天干之终……收藏之义,以之坤纳乙癸。其义盖有取于此也……可见五行循环,无间断时。”

他的手忽然间按在了树干上,就像是一棵树扎进了土里,深沉,浓重中生出了妙不可言地变化。

……

五行相生、相克。

那树杆陡然间似乎活了过来,焕发出无穷的生机,本来青黄的叶片顷刻变绿,绿得晃眼,完全的不符合时令变化。但不过就是霎那之间就再次枯黄下去,不但是叶片,连厚重的树皮也开始迅速龟裂,一片片干燥的枯皮掉落地上,而云翼扬苍白的脸色却在急速的转为红润。

就仿佛那树木的无穷生机,已然倒灌进他体内。

木曰曲直,意为生长……升发。

这种诡异莫名的武功,安隆竟然突兀间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是什么魔功?除了魔功,他已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夺天地造化为己用,损人而利己分明就是魔道所为。

“明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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