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蝙蝠记》第92/233页


横空出世,甫入江湖,群雄束手,天下谁可争锋?

数月前,师妃暄是青年一代公认的第一高手,以和氏璧挑选天下明君,轰传天下。数月后,宗师之下第一人的身份已经变成了这神秘莫测的‘蝙蝠公子’原随云。莫说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侯希白等人,就是师妃暄盛名也有所不及,盛名之下,自然是许多青年高手追逐的偶像。

今日一见,到场之人才知盛名之下,果然无虚。谁能想到他竟能在如此众多的成名高手的围攻下从容脱身,反手甩了正道高手一个响亮的耳光?谁不震撼于心?

全场一时寂寥。

其中最惊讶的却是沙芷菁,她从未想到与她朝夕相处,和善可亲的楚原先生竟是名动天下的蝙蝠公子,想到自己把他当做长辈,常有亲密行为,一时间心乱如麻,又觉羞涩莫名,芳心中涌出奇异到无以形容的感觉。

师妃暄幽幽叹了口气,想到此人竟如此难对付,也觉棘手,笑容敛去,师妃暄回复止水不波的神情,目光扫过徐子陵三人,心中一动:若是将这三人拉入阵脚,擒拿原随云,把握当又大了几分。这般思量,对于他们的态度自然好了许多,轻轻一笑道:“和氏璧一事暂且搁下,哎,徐兄三人帮妃暄一起追拿原随云可好?”

她罕有的动人微笑仿如鲜花盛放,东山日出,灿烂得使人目眩。除了空仍如老僧入定的样子外,连王薄,梅洵,欧阳希夷三人也看得呆了,寇仲、徐子陵、侯希白等更不用说。那还能忍心拒绝她的要求。

师妃暄再瞧往侯希白,道:“妃暄现暂返禅寺潜修,异日有缘,再与侯兄相见。”言罢转身便去。

了空向徐寇等合什施礼,客气得全不似与三人对敌的样子,护持师妃暄去了。李世民等人一番客气礼仪,也就缓缓去了。

跋锋寒三人你眼望我眼,都想不到事情会在这种情况下结束,也不知该感谢还是该恨她。

侯希白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口中喃喃道:“妃暄受伤了,妃暄受伤了。”

徐子陵向跋锋寒打个眼色,后者向侯希白道:“侯兄……”他尚未说下去,桥上的侯希白猛然回首,往他们瞧来,眼神转寒,冷然道:“异日若三位要对付阴癸派和那蝙蝠公子,请勿忘了算在下一份。”

一个纵身,落到桥底的小舟去,顺水流走。

四周回复清冷平静。

跋锋寒似有所失的叹了口气,向徐子陵道:“子陵没有什么事吧?”

徐子陵仰望天上明月,重重吁出一口气,摇头道:“刚才还心头翳闷的,现在好多哩!”

他看看身旁的寇仲,才发现寇仲自方才还未说过一句话,只是望着眼前的悠悠虚空,暗暗发呆,不由奇道:“仲少又在想些什么,哎,今日看了原兄……那原随云的武功,才知你我自以为武艺虽然未必臻至绝顶,但也是天下之大,犹可去得,今日才知,却是坐井观天了!”

寇仲叹了口气,忽然道:“你说我等若是拥有原随云那般武功,还能这般任人揉捏么?”

徐子陵愕然的望着他,寇仲望着这片广袤的大地,双目中闪动着狂热的目光,心中升起炙热,沸腾的感觉。一颗心,越跳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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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混迹江湖,谈笑杀人

第二章 初始

天津桥一战,本是师妃暄约战寇徐,结果到最后竟演变成了慈航静斋与魔门之间的争斗,这是事先绝大多数人所无法想到的。而原随云协助魔门妖女婠婠击伤师妃暄,最后从六大顶尖高手围攻中从容离去,也令慈航静斋颜面尽失。派出了许多人手,搜寻洛阳各处,然而原随云却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般,自那晚后,行踪已不现于江湖。

如此过了十余日,慈航静斋无计可施,捣毁了洛阳魔门的几个巢穴后,草草了事。

同一时刻,中原各大流派的高手齐聚洛阳,这些人或许是为了扬名立万,也可能是为了寻一名主投靠,也好为即将到来的混乱时代作下充足的准备,毕竟无论一个门派多强,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也只有依靠门阀势力才能成事。

相比之下,塞外高手的目的反而简单得多,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在中原已经浑浊不堪的局势上再添一把火,浑水摸鱼,这些人大抵都是塞外各族中的高层,如伏骞,突利,云帅等;另一类人乃是修行中的武者,而高手无数的洛阳势必是个提升武道修为的好去处,而且,毕玄与宁道奇的宗师之战也不容错失。

飘飘洒洒的下了几场小雨后,洛阳笼罩在烟雨朦胧中。

这一日,旭日东升,天刚放晴,本以为是难得的好天气,谁知风云突变,只听北风呼啸刮来,顿时雪花漫天狂舞。这大雪纷纷扬扬也不知下了多久,举目望去,只见白雪茫茫,整个洛阳都被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堆,只是那层层堆积的白雪之下不知深埋了多少冻死骨!

只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各地流民虽则死伤无数,然而豪门贵族愈发奢靡,风雪气象,美酒佳人,吟诗赏雪,活得愈发有趣了。

寒风吹洛水,风雪满洛阳。

洛水上帆影幢幢,湖面上所见,满目皆是飘荡着的画舫,画舫中丝竹管弦交错,酒香四溢。许多穿戴得体的莺莺燕燕伴着贵胄士族,江湖豪侠出入其间,不胜欢喜,笑语飘摇。暖炉所蒸出的水气令从天而落的雪花顷刻化尽,朦朦胧胧的雾气弥漫在洛水之间,胜似人间仙境一般。

忽的,清韵的琴韵飘荡着,予人格格不入的感觉。

曲高和寡,自古风流多寂寞。所以才有人发出‘人生得一知而无憾’的感慨,子期即死,高山流水不存,是故伯牙断琴,以酬知己。

这艘船飘荡在烟雾中,也不知将要飘向何处,船儿虽小,然而船上布置俨然得体,予人高雅出尘之感。小船上却只有一名黑衣少年,抚琴饮酒,自得其乐,脸上的笑容温暖和煦,令人如沐春风。只是那双漆黑的瞳孔却带着无尽空虚寂寥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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