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天穹全集》第20/111页


跋锋寒洒脱地坐在船栏处,好整以暇道:"我仍是那两句老话,如是一对一的公平比拚,跋某绝不干涉。"

寇仲苦笑道:"公主明知我们不愿伤你,这可不公平得很哩!小陵!你去打头阵吧!"

徐子陵大步踏出,来到单琬晶身前半丈许处,平静地道:"公主请赐招!"

单琬晶美目射出无比复杂的神色,凝视了徐子陵片刻后,像下了决心似的,忽地玉手一挥,蓦然间化出千万道光影,剑气弥漫,把徐子陵完全笼罩在内。

众人早知她剑法高明,但仍想不到如此惊人。

徐子陵看着她的剑锋化作一点寒星,当胸奔至,竟仍没有任何反应动作。

寇仲双眉上扬,眼睛射出凌厉的神色,不瞧徐子陵的情况,只狠狠盯着单琬晶平静得骇人的眼睛。只有他才明白徐子陵正以生命作豪赌,好化解这段纠缠不清的仇怨。

香宇微笑的对着刺向子陵的单琬晶,准备谁时出手帮忙。

跋锋寒亦露出讶异之色,手按到刀柄去,只不知他是要阻止这事的发生,还是在防止寇仲等旁观者出手。

云玉真、卜天志、宋玉致等却同时色变,但事情来得太快了,连惊呼都不及时,单琬晶的剑尖离徐子陵胸口只有一寸。

寇仲微微俯前,双目电光闪射,只要单琬晶这剑真的透徐子陵胸口而入,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将单琬晶扑杀。

跋锋寒的目光凝定在寇仲身上,亦是蓄势以待。

剑气催得徐子陵破烂的衣衫往后狂扬,可是他昂然立在那里,一对虎目闪烁着神圣而秘不可测的光辉,脸容静若不波古井,一点不把这决定他生死的一剑放在心上,连眉头都不皱半下。

就在决定生死的一刻,单琬晶的眼神终于出现变化。那是既苦恼又愤怒的微妙表情。剑气倏收,锋尖斜斜朝上滑去三寸。利刃刺入徐子陵左胁。徐子陵清楚感到剑锋及骨而止,然后单琬晶抽剑疾退。鲜血狂涌而出,但徐子陵仍是稳立如山,没晃动少许。到这时仍没有人惊叫作声,两条船上百多人都似变了哑巴。

香宇与寇仲松了一口气。香宇也知道单琬晶实际上也没有那个狠心杀了子陵,所以他也在睹单琬晶会在生死一刻时,闪过子陵的要害部位,这次可以说是顺利的达到了目的,但是如果子陵被杀,那么香宇没怎样不得而知,可是寇仲一定会当场与单琬晶拼命,场面就会变得不知有多少混乱。

跋锋寒目光回到徐子陵身上,眼内先闪过赞赏的眼色,接着是一现即消的凶厉杀机。

单琬晶退到船头尽处,低头察看染到剑锋上的徐子陵鲜血,铁青着脸颤声道:"徐子陵!为何不还手?"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运功收止伤口流出的鲜血,柔声道:"公主的气消了点吧!"

单琬晶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抬头瞧着徐子陵,缓缓摇头道:"气是永不会消的,但偷盗账簿一事就此作罢。"

腾身一个空翻,消没在岸旁的密林里,最出奇是没有招呼跋锋寒一道走。

众人的目光落在有点尴尬的跋锋寒身上。跋锋寒说也没说就独自闪现消失在船上。

第四章 新的一天

香宇与寇仲子陵三人成功的刺杀了任少名,一举改变了南方的势力平衡,至此三人声望急速蹿升,被喻为新一代的青年高手,世人再也不感轻视他们,血一样的代价就是最好的证据,特别是香宇的声势更是稳稳的压在寇仲与子陵之上,不用说本为巴陵将军被世人认为只是一个满肚子坏水的人口贩子,功夫也是平淡无奇,但是一场刺杀,双拳退法难与常真,一拳灭任少名功夫的武学高神莫测,使他的名声在世人口中流传,被更多人所熟知,一方霸主肯定也会竭力拉拢,让许多认识他的人更骇人吃惊不已,没有想到原本一无是处的香宇竟然有这么高深的武学。

黄昏时分,战船从河弯驶出,进入长江,逆流往巴陵开去,而货船亦沿河北上。

香宇推开徐子陵的房门,看见寇仲与子陵坐在窗旁,徐子陵脸色仍有点失血后的苍白外,一点不像刚捱过一剑的样子。

香宇慢腾腾的走过来道:"子陵你的确胆子真大。当时我可害怕单琬晶收不住手,一不小心要了你的命,事后想起亦要冒一身冷汗,你真是啊!。"

徐子陵苦笑道:"这是唯一解决的方法,否则她怎么下台?拚将起来,谁伤了都不好。"

寇仲露出思索的神色,徐徐道:"任少名之死,不但改变了南方的形势,亦改变了我们的命运,更使我们成为众矢之的。虽说以前一向如此,但现在我们的情况会更凶险。"

顿了顿续道:"有两人我们必须倍加提防,猜到我是想说谁吗?"

香宇露出一抹微笑道:"其中一个是否跋锋寒呢?当单琬晶放过子陵时,我感到他对子陵动了杀机。另一个该是影子刺客杨虚彦吧?"

寇仲仰躺在一种难以置信道:“香少就是那么厉害啊,我说的就是杨虚彦,他摆明要刺杀香少你,但是被一下子破坏,事实上他在帮林士宏和任少名,现在反给我们宰掉了任少名,他不来寻我们的晦气才怪。然后嘿嘿笑了笑:“恐怕对于香少你,杨虚彦恨你入骨吧,当他杀你时反被你严重的侮辱了,你可要小心了。”

香宇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拉过一把座椅道:“我有把他侮辱吗,不知道啊,管他只要他敢来我叫他有的来不能回。”

徐子陵瞧往窗外月照下的江岸,叹了一口气,又摇摇头,似欲把所有烦恼挥走的样子。

寇仲小心试探的对子陵道:"连跋锋寒都看出恶公主对你是大有意思了。"

徐子陵心不在焉地答道:"有意思又怎样。东溟派最多怪规矩,公主早定了驸马爷。更重要是我根本不想娶妻生子,只希望能自由自在的度过这一生算了,亦不像你般胸怀大志,什么救世济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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