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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志》全集

作者:长空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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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故事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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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中所有国家、人物、故事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另外,请大家多多支持这部小说——长空舞者的处女作,书友们的认同与喜爱将是我创造精彩的动力。

小说中的故事发生在某个平行宇宙中的“地球”上,或者说,一个虚拟的世界,在这里,除了速度的上限是1.5倍光速外,其他的与我们别无二致。

这部小说是关于国家之间和个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作为男生的你,可以从中看到金戈铁马,看到50年后现实世界中的战争样式;哦?你是女生呀,那你可以看到故事主人公是如何从一个懵懂脆弱的奶油小生,成长为一个有爱,有恨,有担当的顶天立地男子汉,还可以看到主人公和二号女主角之间最纯美真挚的感情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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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文武,今年15岁,西元1990年2月23日出生,是个无忧无虑的中学生,”哎呀,接下去该怎么写呢?台灯下,我一手托着腮帮,一手转着圆珠笔,哈欠连天。也不知老师怎么想的,非要我们写一篇介绍自己和自己所居住的城市的短文,要写到1500字,这不难为人嘛?我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虽继续在纸上写着,脑子里却不时开个小差,写出来的东西自然也就南辕北辙。介绍我自己?呵!我一个平凡而又平庸的小男生,1米7的个子,大众脸,又不会琴棋书画,既不顶天又不立地。哪个人会关心我的故事啊?即使未来,有人把我写进他的作品中拿去发表,呵呵,我想:那一定是个蹩脚的作家。

“我的故乡富城位于东国的中部靠南,是富省的首府城市,也是一座富有古典园林气质的小城市,气候温暖湿润,街道上整洁干净,绿树成荫。家门口不远就是东湖公园,不同于500米外主干道的喧嚣,家门前的小路十分安静,只是偶尔开过两三辆小车,即使在最最繁忙的时候也从未堵车。从这条小路走出来大约50米便进入柏林弄,弄子既不宽也不窄,两旁是枝条低垂的柳林,每当雨雾朦胧时,它们便幻化成了一团团绿色的烟云,与不远处山间弥漫的雾气浑然一体,宛若梦中之境。柏林弄直通东湖公园,公园和弄子的地上铺着拥有美丽花纹的石板,简约大方,这些石板路一直通到公园的最深处,就这样将游人们带入了古典;东湖是个碧波荡漾的大湖,陪伴她的,除了远处吹来的柔软的和风,还有蜿蜒低回、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当我按要求上台朗读完这篇作文时,我居然紧张得满头是汗!“陈文武,你的文采不错嘛!”班长马烨拍拍我的肩膀,对我笑笑。

我所就读的第一高中,是一所重点高中,所谓的“一级达标校”。按理说就应该是一流的学生加一流的老师,再加一流的硬件设施……等下,“一级达标校”,在我的理解里,就是,一群一等木的学生加一等变态的班主任加一等多的作业和考试,一堆堪称极品的老师再加一等贵的学费——别拍砖轰我,事实好像真就是如此,我的天敌社会经济课开始了。

随着我们那位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外交家风度的社会经济老师走进课堂,我们都知道,备受煎熬与无聊的40分钟又开始了,迫于身为年段长的于老师的威严。喧闹的课堂顿时安静了不少。大家都老老实实地打开枯燥无味的课本,有的还拿出了笔记本,摆出一副勤奋好学的架势;但背地里很多同学都在开小差:交头接耳、吃东西、听音乐、看漫画,剩下的人看似跟上了于老师上课的节拍,却目光迷离、哈欠连天。大家这样阳奉阴违其实是有原因的:这本巴联教育委员会政治处出版的课本实在太不给力了——充斥着深奥难懂的经济学大道理、绕口令似的专业名词,内容抽象又缺乏例子,什么“时间序列模型下我国经济的演进”、“自由资产主义资本剥削”,还有“巴联与阿国经济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下的关系”,这些理论和数学模型对于我们显然太难太难,又不贴合我们所具备的知识层次,而偏偏巴联教委会又选中了它,以它为教材对我们进行“经济教育”(想过去,“上头”是想培养我们的经济意识和数学头脑,殊不知,不是每个学生都能成为经济学家)。

既然上头拍脑袋决定了,下头的每一所学校都不敢不重视,纷纷将“社会经济学”列为重点课程,不管我们愿意与否,每学期学校还以经济课的考试成绩作为评选“优秀班级”、“优秀学生”的标准,并下达了相应的考核指标,这听起来是不是很疯狂?考核指标,落实到我们每个人头上,也就是及格线。作为“重点学校”,我们社会经济课的及格线是70分,意思是在考试时我们的卷面只能被扣掉30分,而经济学概念考试是家常便饭,什么单元检测、阶段测试,再加上期中期末考,一学期得考个好几次。如果有人在考试中一次不及格,期考及格线将被提到80分,三次不及格提到90分,而期考社会经济学不及格就将影响到毕业和升学,也难怪我们如此厌恶它。

“为了在经济上不被敌对国家赶超,掌握发展的主动权……”,于老师严肃的目光扫视着我们,嘴上正起劲地说着,突然就像被按了暂停键的随身听一样停了下来;顺着老师诧异的目光,我们看到了那位公然在于老师课堂上打呼噜的老兄——他的一只手耷拉在桌角边,正从手边悄然滑落的,是被于老师视若葵花宝典的社会经济书;最可气的是,一本《黑衣人突击队》的漫画书大大方方地盖在他的脑袋上。学生居然在段长所上的课堂上看“敌对国家”漫画,还欢快地打起了呼噜,这可是头一遭。要换是别的学生,早就被丢出教室外了,可这位学生是谁?是曾在辩论会上雄辩战胜数位老师、历次考试门门优秀,身为经济科代表的陈凯旋。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后,于老师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陈凯旋!”,而这时,我的朋友也在周围同学的提醒下和周公告了别。看于老师那样,那真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可是,面对“初犯”,身为段长的于老师不失“政治家”的风范,他故作平静地说:“问你一个问题,课本上第四章第二节的内容是什么?”要知道,段长问的可是高二的内容,面对提问,凯旋顿时精神了很多,“呼”地站起来,想都没想(甚至都没翻课本)地答道:“主要讲帝国主义国家如何对他国进行热钱渗透与坏账输入,以及我们要如何应对,还介绍了市场调节因子和成本推动型通货膨胀……”,“不错,”,于老师打断了他的发言,“居然能把高二的经济课程提前学了,还背下来,看来你还是很喜欢经济课的嘛,这一次我不收拾你,但下不为例啊,坐下。优秀学生更要注意课堂纪律,带头起到表率作用。”——后来在打乒乓球中,我们提起这件事时,陈凯旋告诉我们:其实他最厌恶的就是经济课,之所以把下学期的课程也给提前学了,就是不愿意在课堂上受于老师这种填鸭式教育法的煎熬;不过,富于戏剧性的是,下学期上课时,由于教育改革,我们的巴联教委会“钦定”的经济课换成了我们自己国家的法制课,内容也从过去大学才有可能接触的社会经济学,变为爱国主义、社会道德与法制教育,就连被我们私底下叫做“于光头”的那位于段长也给调走了。凯旋不禁叫苦不迭,他的书白背了。看来,凯旋同学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度分如年的40分钟总算过去了。我的妈呀,怎么才下课呀?大家似乎都松弛了下来,尽情玩乐,充分放松。临近上课,班长马烨跑进来对我们剩下的同学说:“我们班要来一个新同学了,美女哕!”——这年头,“美女”是个通用称呼,只要长相不过于寒碜,你呼她一声“美女”,她准高兴——所以大多数人的心里都没什么波动,只有一个同学脱口问了一句:“长啥样啊?”,马烨努努嘴:“自己看咯。”果然,随着上课铃声的敲响,班主任张老师领来了一位女生。只见她瓜子脸,一米七的个子,偏瘦,虽说算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那种类型,却也生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我叫黄琳琳,”她开始作自我介绍:“来自三十五中,今后和大家就是同学了,(在学习上)请多多指教、多多帮忙。”接着,班主任进行了桌位调整,黄琳琳同学坐到了我的前面,班长马烨的旁边。而我的后面,坐着我的两位铁杆哥们,爱打乒乓球的陈容和同样痴迷乒乓、书生意气的高东升。就这样,我们和新同学黄琳琳一起,互相学习,共同讨论,一起经历挫折、成功与失败。慢慢地,黄琳琳勤学好问、活泼外向的性格表露无余。刚转学来到一中时,她的成绩挺差;因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旦碰到功课上的问题解决不了,或是不理解的,她肯定会向别人请教,特别是在班里成绩排名第四的我,更是她的那位“辅导老师”。渐渐地,我注意上了这个聪明大方的女生,每天更期待着能多回答几个她提出的问题。

富城是个宜居的园林城市,吸引着许多游客来此旅游。走在东湖边上,如果你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碰到个外国人。这不,我在路上正走着,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阿国人“飘”了过来,“你好啊,巴联人,巴联小孩”,他费劲地用蹩脚的东语对我说,我看着他,对他说了句“不,我只是个东国人。”后,加快脚步匆匆离开。虽然我们东衣民主共和国属于巴斯军事联盟即“巴联”,但我们对“巴联人”这三个字都很敏感,特别是它从一个阿国人口中说出,就变了一种味道,变得充满火药味和紧张感。“小……小子,来我们自由世界吧,哎哕……”,这位仁兄果真是喝多了,一头撞到了路灯杆上,只见他一手抱着灯杆,一手指着它滔滔不绝地说:“好小子,你挺壮啊,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去阿梅共和国?来吧,天堂城的酒吧和美女在等着你,来吧,来……”终于,他摇摇晃晃地坐在地上,抱着灯杆睡着了。——阿梅共和国,北大西洋同盟条约组织(以下称北同)的“老大”,所谓“国际警察”,是一个资产主义国家,面积800万平方公里,人口3.25亿。阿国亚巴荷拉洲的迈德市金摊距离我国最近,那里有着成片的森林、优质的沙滩和最适合冲浪的海水,它的宾馆、娱乐业高度发达,再加上便捷的交通,使它成为了一个休闲度假的好去处。我国的三洋市距离那里仅2000公里,坐几个小时的飞机就能到达这个旅游天堂,听起来是不是很不错?我也很想去呀,但它现在可是冷战的前沿、未来的前线。怎么回事呢?就因为巴斯的优越,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及社会制度、意识形态的不同,使阿国所领导的北同感到了“危机”的存在,于是,双方保持了很长时间的敌对状态,俗称“冷战”。为了防范对方“可能的侵略”,无论是阿国迈德市还是我国三洋市,都部署了大量的精锐部队和最新锐的高科技装备:威力强大的导弹时刻瞄向对方,高性能的雷达和预警机严密监控着对岸的一切风吹草动,特种部队和空降兵枕戈待旦,无时不刻的电子战、情报战、信息战织成的大网密不透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简直是剑拔弩张、擦枪走火。

“小孩,明天该轮到你们家升降巴联旗帜了。”一进小区大门,社区保安队长就指着那旗子对我说,“哦,知道了。”我答道——每家每户轮流升降巴联旗帜,这是“上头”规定的规章。随手就把我们自己国家——东国的旗子降了下来,队长见状,连忙制止了我:“又犯傻了不是?这我们国家的旗,不降。”听到这话,我连忙去降巴联旗帜,“你给我们国家下半旗啊?”——这人真啰嗦!我嘟噜了句:“那个,你帮我弄好下。”“哎呀,小孩,我算服了你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不满的情绪,我才不管他呢!上楼去咯。

等等,巴联是怎么一回事?和我的祖国东国又是什么关系?且听我慢慢道来。我的国家,东衣民主共和国;坐拥衣洲之南,面积880万平方公里,人口9亿,东国和卡尔达斯塔、伊尔基斯塔、晓国以及其他5个国家和地区,在维护地区安全和共同发展的原则下,组成了松散的军事及经济联盟巴联,联盟的总面积约1586万平方公里,总人口达到15亿。使用东语作为巴联的官方语言,其委员会位于我国首都燕都,总部设在工业重镇巴斯。巴联连续15保持世界经济总量第一,并且长期保持钢铁产量、发电量世界第二。20年前,阿国胁迫北同组织对我们发起了一系列制裁,还有军事上的胁迫,于是,冷战开始了。

其实,对于普通人来说,冷战好像是个遥远的故事,而那些种族歧视、社会动荡、政权倾轧、党派斗争似乎只存在于电视和报纸上,什么自由民主、什么激情演讲、什么国事外交,只不过是政治家玩弄的手段;什么条约宣言、什么国家机器、什么谈判筹码,也只不过是少数人的玩具。政治对于15岁的我来说,只是一场华丽的骗局——或许,它真的就只是一场充满欺骗的游戏,只有少数精英才能玩得转。作为普通百姓的我们,还不都只关注着柴米油盐酱醋茶,和自己所栖居的那一亩三分地儿?

第二章:统考故事

根据巴联教委会的规定,高中生每个学年都必须参加一次统考(也就是每个省/州独立出卷,各个高中统一参加考试,进行横向比较)。不幸的是,这个学年的统考时间被安排在了期中考后4天,来不及品尝大考之后的轻松,我们又紧张地投入了统考的复习之中,就像上紧了发条的机器。这些天,在我们面前摆着的,除了复习题,就是往年的试卷——题海战术,而那些老师们也没闲着,他们总是在不断地讲评,讲评,再讲评,制造着紧张气氛。

“文武,问你一个问题哈,”黄琳琳突然转过身来对我说——我知道,她准又碰上难题了。“这道题该怎么解决?”她递给我数学辅导书,指着其中一道题说。老实说,我的数学不是太好,我扫了一眼那道题,不禁微微一惊:好像挺难啊!题目如下(编者按:身为学生的读者朋友们也不妨考虑考虑哦):已知三角形ABC的一个顶点A坐标为(2,-4),角B,角C的内角平分线方程分别为:l1:x+y-2=0;l2:x-3y-6=0,求BC边所在直线方程。黄琳琳看着我,问道:“你知道吗?”,我看了一眼这个可爱的女孩,假装满不在乎的说:“当然知道了,不过让我考虑考虑。”几分钟后,我得出了BC边的方程,“是x+6y-7=0。”我对她说,“x+6y-7=0?”她显然有点疑问:“答案上不是x+7y-6=0吗?”我呆住了,“怎么做怎么做?会不会错了?”,“我想想啊,你看,A关于l1的对称点在BC上……”,也许是看出了我的不懂装懂和粗心。黄琳琳打断了我的话:“算了文武,快考试了,我们还是问问老师吧。”——不知什么时候,黄琳琳对我的称谓,已由“陈文武”变为了“文武”——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经过老师的解答,我也总算弄懂了这道题的求解思路。确实,我的数学学得不怎么样,老是在及格与不及格之间徘徊,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学好数学,为了自己,也为了能够完美地解答黄琳琳提出的问题。

随着考试的铃声响起,大家都在对应的座位上各就各位。考试分为语文、央语(央国语言,世界通用语)、数学、物理、地理、历史和社会经济课,上午一场、下午两场,分两天半考完。大家自然是不敢怠慢,都拼出了百分之二百的精力,与那些或刁钻或困难或简单的题目搏斗着,不觉得时间的流逝。

随着一阵舒缓的音乐,我们结束了统考,大伙都彻底放松了——“考试盛会”终于结束了。已是周五了,下午没课,拿到前一周的经济测试卷后,同学们便逐渐各自散去。“哎,我的考卷呢?”考卷都发完了,而我却还没拿到我的考卷,联想到那次考试的不顺心和之前雷欧同学的遭遇,再想想期中考和这次统考中经济试题的难度,我顿时觉得血液直往上涌,头皮一阵发麻;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这次真的不及格了?难道我离留级不远了吗?难道……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文武,你怎么了?”正在收拾书包的黄琳琳看到我对着空桌子发愣,奇怪地问:“是不是没考好?”“不,我回想一下刚才地理的那道题”我极力掩饰着我的焦虑和慌张。“看你平时这么勤奋,这次经济测验一定考的很好吧?”她拿着圆珠笔指着我划了一圈,而后放进书包,要是平时,我肯定会愈发觉得她可爱;可是今天,我倒觉得她真烦!“这次经济测验一定考的很好吧?”——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吗?真不知我什么时候成了个演戏好手,我故作镇静地回答:“嗯……,对呀,我这次考得还可以,你呢?”听到我这么问,她明显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只听她随口说了句:“哎呀,别问了,刚好及格。”便三步并作两步出了教室。环顾四周,也只剩下班长和经济科代表了,我该怎么办呢?咳……“文武,你这次考得很不好啊!”陈凯旋一脸严肃地朝我走来,我连忙问“我及格了吗?”“很遗憾,你没及格,段长刚才找我,要你下午3点去他办公室。”完了,彻底完了,我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鼻子马上开始酸了。“恭喜你哕,中彩了!”马烨班长幸灾乐祸。我的眼睛开始湿润了,默默地整理着书包,正盘算着怎么面对爸妈。“哎呀,怎么男子汉遇到这点事就想哭啊?我开玩笑的,这次考试没人不及格的。”凯旋很无奈,他见我信以为真,很想笑又硬憋着,结果挤成了一脸坏笑。“段长也没找我?那考卷呢?”“哎,别傻啦。都是我骗你的。咯,这不是你的考卷?”说罢,他把考卷递给我。呼!万幸,70分刚好及格,像得了宝贝似的,我连忙把它塞进书包。“下午就没课了。走,咱们去打打乒乓球。”爱开玩笑的凯旋如是说。我低头正欲看表,“不用看了,才9点48,早着呢,我们班‘乒乓军团’现在正和4班比赛,正缺一位你这样能打擦边球的好手,走吧走吧快走吧。”

几乎是连推带拉,我被迫不及待的凯旋带到了操场。我们学校的操场跑道,可以说是全市最长的,达500多米,跑道及操场全是高级塑胶铺成的,在临近操场的一角空地上,颇有气势地整齐摆放着10张乒乓球桌,在另外一片空地上,有两张打羽毛球用的网子(不用描述了,各位可以尽情想象一类重点高中的模样)。在打乒乓球的间隙,凯旋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地说:“文武,你这次很危险啊,差点就挂了。幸好是我帮老师改卷。”“你放水了?”我一边擦汗一边说,“这次很多人我都放了,还好有主观题,只要能搭上边,从哪个方面去答都能算对。”他停了停说:“如果是于光头改卷,那起码有十几个人不及格。”我愤愤不平地赞同道:“上回雷欧,留级的那个人,不就是他干的好事吗?”,“没错啊。”凯旋不知从哪摸来一副墨镜,戴上他那高高的鼻梁,装作很帅的样子,拍拍我的肩膀说:“尤其是你小伙子,欠哥一人情啊。怎么报答我?说说。”我学着他的语气,笑着说:“咱俩什么关系?放心,肯定报答你,走,咱们来一局,五局三胜啊。”“好啊!”凯旋挥舞着球拍,信心满满地说。

第三章:逃犯

当被丢向空中的乒乓球遇上了凶猛的球拍,瞬间就变成了霹雳的闪电,还没等陈凯旋反应过来,就只见它古灵精怪地触碰了一下桌角,便轻灵地弹开了。“杀手锏啊?没事,还有两局。”他很无奈,接下来两局,我都在不经意间KO了他。当最后一个颇有气势的扣杀后,场边响起了欢呼和掌声:“好球!”、“好!”,“文武,你什么时候学会我的扣球了?教给我你打擦边球的技术吧?”,“扣球王”陈容说道。“削球王”林德水笑着说:“如果他真的教给你,你什么时候能练成想擦边就擦边?”这时,凯旋摘下墨镜,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哦?你就这么报答我啊。”顿了一会儿,他似乎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我就一陪练啊!咳。”他边说边戴上墨镜,用手托着下巴,很拉风的样子,他说:“不过没关系,我会继续当好陪练,为了得到您的真传——擦边球!”说罢,他还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惹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那愉快的笑声久久回荡在操场上空。这,就是我的朋友们,只要有他们在的地方,就充满了欢乐,只要有他们陪伴,我就没有忧愁……

“叮铃!叮铃!叮铃!”我拿起了电话,传来了班长马烨的声音“喂?是文武吧,”“没错,什么事?”“最近那个连环杀人犯流窜到富省来了,学校通知说要注意个人人身安全,没事别往外跑”……接完电话,我拿起昨天的报纸,报纸头条便刊登着那个人的“光辉事迹”:那个人大约40岁左右,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皮肤黝黑,短发,走路外八字,腰板挺直,常戴鸭舌帽。自从上次在通州作案后,一直向南流窜,至今已犯案八起,身背10条人命,其中在我市作案一起,杀害一人,重伤2人;而且这人又忒心狠手辣,每次作案都是待受害人从银行取完钱,从银行走出来时,上去拔出枪,顶住脑袋一枪打爆,从容地拿走受害人的钱,消失在人群中。这个穷凶极恶的歹徒还是个反侦察高手,虽然各报纸、各电视台都在头版头条刊登或播报了通缉布告,警察也多次展开搜捕,却毫无结果,甚至连国外媒体也对此事加以报道、评论。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们的安全感直线下降,这个神出鬼没的劫匪更成了茶余饭后、街头巷尾的议论话题。

果然,到了班上,班里的人都在谈论这个劫匪。“我觉得好可怕哦,下次走在路上都要看看周围的人。”“你怎么看?人家拔出枪以后你才知道。”“那不就晚了。”“你不去银行吧?那就没事了。”“而且还有还有,如果他看到你在买东西,手里有钱,谁知道会不会来抢呢。”——大家七嘴八舌的在议论着,我刚坐下,后边的高东升就一把拉住我,问道:“昨天的《海外周刊》看了吧?”“看了”我答道,“看来这个劫匪还是蛮出名的嘛,你给大家分析分析,他会不会是阿国派来的特工。”我说过,这个高东升充满了书生意气,只听他大叫一声:“来来来,上讲台给大家分析分析,壮壮胆啊!”我也提高了声音:“那你也谈谈你的高见啊?”“别吵别吵,老师快来了。”马烨提醒我们。“我觉得现在好没安全感哦,报纸上不是说那个疯子上回找了一个人当靶子练枪?”“班花”马素雅说。“不会立即就杀掉你的,像你这样的美女他哪舍得那么快就做掉呀?”“他会先拿你当‘插座’用的,上回真有一个女的……”“注意素质!”身为同桌的陈凯旋打断了那两个不正经的男生,安慰起了马素雅:“放心吧,他顶多是拿你当靶子打。”“如果打了很多枪都没死,那不是很疼?看来要穿防弹衣来上课了。”一个女生又说道,“不用担心,”我大声地说“他的枪法很准的。”大家哄堂大笑,“而且”,我清了清嗓子,又说道:“而且近距离内防弹衣对子弹更本不起作用。”“诶,他这话是真的,真的没用。”凯旋附和着我说。“你们这俩武器专家就别说了好吧,看把人家吓得不轻。”班长正说着,老师就来了,接着开始上课。

琳琳这几天放学后都匆匆忙忙的,早早整理好书包就走。这天放学后,她悄悄地碰了碰我的手,请求似地对我说:“文武,你,能不能……跟我,走一段路?”我刚想说“为什么?”忽然想起了那天大家的谈话,不是吧?真吓坏她了?这是我接近她的一个好机会呀。“好,我送你走一段路吧。”我这样说,心里既紧张又高兴,毕竟是我第一次送一个女生回家呀!可是,我又不是正牌保镖,万一真遇上了……我该怎么办?咳,别想那么多,先送再说。琳琳的家离学校不远,就一站公交车的路程,但一路上要穿过3条小岔路,经过一条偏僻又没有路灯的小巷子。由于今天放学较晚,此时太阳已然西斜,落日用余晖将天空涂抹上一片动人的绯红,而天空,又将这一抹无法形容的色彩向地下播撒,将万物浸润成了一幅写意的油画。我与琳琳不远不近地走着,两个人都自觉地拉开了一段距离。

走着走着,琳琳放慢了脚步,突然就贴近我的身旁,她的手紧紧地拽住我。顺着她惊恐的目光,我看到了一个人迎面走过,一只手放在衣袋里,像是踹着什么东西。啊!走路外八字,一米七五左右,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然道是他?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吗?容不得我多想,那个人就走过去了。在刹那间,我看到了一张死神的脸,那是怎样一张凶险的脸啊!头脑一片空白,不行,你是男子汉!我强迫自己冷静,强迫自己迈开腿,可是双腿却死死地钉在地板上不曾挪动分毫。我回过头偷偷地看了一眼,其实是斜着眼看看后方,只觉得他似乎转过了身,并且从口袋里抽出了手,带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啊,枪!”琳琳惊恐地叫了一声,这发抖的声音,又尖又细,像蚊子叫似的,透着恐惧和绝望。我求生的欲望化为一股勇气,拖着琳琳小跑了起来;没想到,她的速度更快,几乎是拉着我开始了亡命狂奔,正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声爆响:“砰!”。

头脑一片空白。

第四章:受伤的小鸟

当我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琳琳住的小区,跑到她楼下时,惊魂未定的她小声地说:“他……他追来了吗?”“没有……”我喘着粗气回答,几乎被歹徒吓哭的她甩甩我的手臂,问道:“是不是该放开了?”直冒冷汗的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一直死死地拽住她的手不放。我赶忙松开手,刚想走,却被她一把拉住,“这么晚了,会不会不安全啊?要不,你今晚就在我家过夜吧,我爸妈正好回乡下去了。”啊哈,这女生在没人的时候可真主动啦!可是,才高一就借宿在一女生家里,家里人肯定不会答应,而且,我自己都觉得不合适(编者按:主人公正在读高一,此时的他老实本分、腼腆脆弱还有些粗心,也不懂得“顺水推舟”。我们哪个人不是从不成熟中走来的?作者也希望看到他的成长和进步,特别是追女生方面)。“不用,不用了,我马上就回去。”说罢,我转身就走,“文武哥,这次真的谢谢你了,你也要注意安全啊,到家后发个短信给我。”我回过身,只见楼道的灯光映着她那青春的面庞,我笑了笑,对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便匆匆钻入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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