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翁之异时代风云》第78/167页
于是我故意沉下脸来,命令她上床来。她很少看我这样摆主人架子,于是爬上床躺在我身边,和衣而睡。
第二天,皇帝听说我回来了,派御医前来为我会诊,还带来很多珍贵药材。而我那个舅父大人却只笑嘻嘻地来看过我一次,还得意洋洋地跟我说:“怎么样?没骗你吧?郡主丫头不错吧?我们赵家子孙呢!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还不感谢我?”
哼!我甩都不甩他,那天让他帮点忙,他还说赵家子孙多了他照看不过来,现在又拿那小丫头来献宝,我强烈的鄙视他。
而叶筠妍和明毓郡主也先后过来看望我。以前,她们总是一起的,今天虽然目的相同,但却是没有邀约,但又相继而致。
其实经过昨天我有意而为的梦话,筠妍已经猜到我和郡主之间这两天可能发生的事情。而郡主看到筠妍也在,不自觉地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样,她是看着我和筠妍相好的,现在自己也喜欢上我,所以也有些不自在。
我最冤枉了,我可是对筠妍一心一意的,郡主丫头自己要缠着我,我有什么办法?当然,我承认明毓郡主也很漂亮,我也对她有一点点动心,可是如果她不主动的话,我是决计不敢招惹她的。我内心里不断地为自己辩解,因为我知道我跟郡主已经牵扯不清了。
虽然郡主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但看我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我觉得有些头大,但也只能回避,而聪明如筠妍又怎会看不出来?我想她心里虽然有准备,但还是很难过的,毕竟郡主是她最好的朋友,还是唯一的朋友啊。好在她心里知道我最爱的还是她,也许会好过一点。
看她们两姐妹表面上仍旧很要好的样子,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筠妍的气度和郡主的聪慧都让我从心底里佩服,佩服之后呢,又是什么?原来齐人之福并不是这么好享的,筠妍可以不在意胭红,毕竟胭红出生风尘,但是她无法不在意郡主。她心里清楚地知道郡主是一个集美貌、才智、地位于一身的女子,与自己不相上下,虽然表面上她不好说什么,但心里一定很痛苦。
果然,刚坐了一会儿筠妍就告辞要离开。我坚持起身相送,他们都阻止,但我倔起来谁的话也不听,他们无奈之下,只能从我。
我送筠妍到门口,牵着她的手欲言又止。最后,在她上车的时候,我终于开口了:“筠妍,聪明如你一定看出来了,我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说,但是请你记住一句话:无论到何时,我端木秀心里最爱的人始终是你。筠妍……”
“子晰不用说了,筠妍相信你。你需要休息,快点回去吧!”叶筠妍打断了我的话,坐上马车离开了。我看她神情虽然落寞,但相信我的那句话能带给她多一点的信心和快乐。
走进大门,看到郡主站在不远处正看着我。我走过去,故意取笑道:“郡主大人回魂啦!”
小丫头瞪我一眼,扶我回房休息。我其实伤得不重,但有美人服其劳我自然乐得享受。
中午的时候,又一大帮人赶过来了。吕周、黄庭坚、贺铸、张琮、莫之扬都来了。这次郡主被绑架是高度机密的,我去救郡主也没有通知他们,反正他们也帮不上忙,知道了也只是多几个人担心而已。如今我受了伤,他们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除了关心,少不得对我这次英雄救美充满好奇。
可怜我刚刚好一点就被他们逼着说故事。虽然被人崇拜的感觉很爽,但我已经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爱出风头了。我知道枪打出头鸟,为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号。而且,圆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总担心有穿帮的一天。可是,很多话我是不能说的,不说谎行吗?
我不敢说出摄魂魔镜的事情,因为这东西的存在要是传了出去,我一辈子也别想安宁了。而地下密室里的那两个人多半也不会说出去,毕竟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我跟郡主说过了,那一段是不能说出来的。
我看张琮好像对我的话有些怀疑,但我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质疑,只是觉得就这样出了地下密室好像太容易了。
然后说到我们在树上生活的一天两夜,那只松鼠,还有差点被发现的事情。这时薛莲说了一句话我当时就差点晕了。
她说:“那两个人应该是绥阳王府派去的人,他们是来找你们的。你们没有回来,当天晚上绥阳王就派人悄悄去了黑风林。但是他们又担心你们都落入绑匪手里,所以不敢大张旗鼓地搜索,只能悄悄进行,生怕那些歹徒伤害你们。”
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用虚惊一场,出来的时候大概也不会受伤了。
吕周对我的辣椒粉很感兴趣,他不明白为什么我吃了没有事,而那些匪徒吃了却中毒了。
我有些神秘地笑了,这都是薛莲的功劳。
出发前我就想过很多种可能,其中一种就是救了人出来后面临冰天雪地的逃亡。所以,我带了很多东西,除了吃的用的,防守的武器,我还特别要了一种药粉。我原本是为了防止在野外过夜时有野兽来袭,所以让薛莲给我弄些药粉来。只是这药粉味道太烈了一点,我觉着如果撒在身边我大概睡不着,所以又加了一些香料在里边。这时候的香料种类相对较少,能压制这种味道的更不好找,最后我放了些做菜用的调料进去,才勉强能闻了。
薛莲告诉我这药粉毒性并不大,对我这样不会武功的人来说危害更小,但如果是武功高的人吃下去,只要运用功力毒性就会蔓延,加速昏迷。而对野兽来说,那本身的刺鼻味道就能够让野兽离开。
虽然薛莲说冬天也没有什么大的野兽,这包药粉我带着没什么用。但我想凡事小心一点的好,再说这包药粉并不重,指不定就能派上用场,所以我就揣了两包在怀里。在树上过夜的时候用了一包,剩下一包更是派上了大用场。
这一次,薛莲也不得不佩服我的远见和勇气。
事实上,他们听了我们的经历,都对我佩服得不得了。我不会武功,居然能从这些武林高手手中成功救回郡主,这全靠我的智谋和胆识。
鲁直听了一阵,忽然问我:“为什么看到匪徒将刀掷过来,你反而挺胸相迎呢?”
薛莲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看贺铸、张琮、莫之扬他们也都一头雾水,于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们,我胸前有一块护心镜。我原本没想到那玩意儿,是薛莲提醒了我,他说江湖中人一般都要带这个,我想带着总不坏事,说不定还能救命呢,于是就带了一块铜制的护心镜。果然,他就救了我一命。
那把单刀从我的护心镜划过,然后伤了我的右胸,但伤口并不深,我昨天昏迷是因为吃了那药粉,不是因为受伤。
众人见我平安无事,总算放心下来,听了我的故事更是觉得不虚此行。贺铸还提议将我这次英雄救美的事情写一篇文章刊登在《京华快报》上,看来他这个主编还真有职业敏感。但我连忙拒绝,我早就不想当英雄了,更何况这次的事情涉及到郡主的名节。
几天之后,我伤势痊愈,绥阳王请我过府赴宴,说是为了答谢我救回郡主。
我知道事情应该不止这么简单,但还是只有硬着头皮去了。
席间,在绥阳王的一再追问下,我无奈地再一次把这次救郡主的英勇事迹吹嘘了一番,只是关于那摄魂魔镜我只字未提,也嘱咐过郡主不要告诉任何人。她虽然不解,但还是答应我了。
不过说起来这次还真是很危险呢,如果不是我胆大心细,我们俩准被抓去辽国了。
说完这次从辽人手里死里逃生,我们无意中又谈起了我的南洋公司,绥阳王看过我的《南洋记略》,对南洋已经有了一些了解,经过我的详细解释也来了兴致,说要第一个投资。
我知道这里面有报恩的意思,但送上门的银子我自然不会拒绝。而且,我可以预见,有绥阳王和云阳伯牵头,我的南洋公司一定可以很快壮大起来,看来我下南洋的日子不远了。
谈得高兴,我忍不住又喝了很多酒。郡主是主人,又有父亲在场,自然不好劝我,而绥阳王本是为了感谢我而摆的家宴,自然也不好扫我兴致,于是我又喝得有点疯狂了。
看我越喝越多,郡主担心我纵酒伤身,再也顾不得其他,走过来劝我别喝了。我忽然觉得小丫头好像长大了不少,但已经有些醉意的我已经不想去思考这些了。
我挥开郡主的手,一时性起,想起一首歌来,于是摇摇晃晃站起来就开唱:“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我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不喊冤也不求饶,对情谊我肯弯腰,醉中仙好汉一条。莫说狂,狂人心存厚道,莫笑痴,因痴心难找。莫怕醉,醉过海阔天高,且狂且痴且醉趁年少……”
这首《醉拳》豪气万千,我借着几分酒意唱出来还真有些成龙的味道,只见满屋子的人都听得出神。他们没有听过这样的曲风,郡主曾听过我唱歌,但那些都是曲调幽婉的,像这样豪放的曲风她也听得一脸沉醉。而绥阳王更不用说了,这样豪气万千的曲风和歌词是他从没有接触过的,本来他对我印象就很好,如今听我这首歌还以为是我自己做的,所以更加对我另眼相看,也理解了女儿为什么为我着迷了。
而我自己还有些迷迷糊糊,唱完之后又喝了两杯,然后就醉倒了,连郡主派人送我回去都不知道,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可忙坏了。先是向皇帝汇报这次的事情,已经有好事者把我告到皇帝那里去了,说我将国家机密给了辽国人。
我就知道那个环节可能出事,所以早有准备。我先向皇帝解释,然后在众多大臣面前作了一个实验。
我亲自在他们面前写下一行字,然后挂在一旁,让皇上处理其他的事情,大概半个时辰以后,纸上便什么都没有了。那行字不见了。在他们眼皮底下不见了。
于是,我告诉大家,我只是使用了一种特殊的隐形墨水而已。而我交给绑匪的制作方法本身就是假的,有诸多错误,而且是用这种隐形墨水写的,所以不会让霹雳神机和霹雳弹的制作方法传出去。
皇帝本来就相信我,我又作了这个实验证明自己,所以他明确地告诉殿上的所有大臣,以后再也不准说这件事情了。
我知道,这件事情在皇帝这里算是了了,但在郡主那里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章 南洋募资
身体康复,我又全身心投入到我的南洋开发计划中,有绥阳王带头,又与云阳伯合作,我很快便吸纳了大量的资金。这时我才想起我上次在宋辽比试中赢来的一百万贯钱。回头问江越,那小子吞吞吐吐的,好像出了问题。
我不觉有些生气,这小子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严厉地说:“江越,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人,我……那个赌坊赖账,所以……”江越支支吾吾地,一边说一边抬头看我。他也许被我吓到了吧,毕竟在下人面前,我很少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在我心里,他们与我是平等的,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还真有些生气了。我的一百万贯啊。
“那个时候因为大人去救郡主,回来又有受了伤,小的不敢打扰您休息,所以没说。”江越低着头,不敢再看我。
“那我现在不是好了吗?你怎么还不说?”南洋集资的事情都一帆风顺,想不到自己资金会出问题。
江越无话可说了,在那里“我”了一阵就没了下文。
我让他将票据给我,我自己去要。
江越拦着我说:“大人,您不能去啊,您要是去了,他们要去衙门告您的。”
我敲了一下江越的头,说:“他奶奶的,你家大人我现在可是龙图阁学士,太子太师,我怕谁啊我?他喜欢告就告去,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真搞不懂,你以前的勇气到哪里去了?”
发了一通脾气,我这才想起问:“对了,那家赌坊的后台是谁呀?”
江越听我问这话,才有了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他小声地说:“回大人,那家赌坊是雍定侯曹睿开的,那天我去要账的时候,王公子也在。他们说大人身为宋辽比试的指挥官,居然将两国的比试拿来赌博,视同儿戏,如果我不识趣,他就要他父亲在朝堂伤参您一本……”
曹睿、王雱,好个狡猾的计划,设了赌台收了赌金,输了却不支付赔偿,这还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哼,我怕他?”说着,我就打算去那家赌坊看看他们是怎样蛮不讲理的。
刚坐上马车,我看江越欲言又止的,自己也冷静下来了。虽然我并不怕曹睿,但王雱这个宰相公子我可不敢轻视。这小子聪明得紧,辩才又好,背后又有王安石撑腰,说话的确可以大声点儿。别人不知道,但我心里清楚,皇帝对王安石的器重那是无人能及的。
我隐隐有一种感觉,历史是无法改变的,我能做的只能是适应历史潮流,尽我之力去推动它的发展,而不是妄图想要改变什么。
所以,王安石我是不能得罪的。当然,我也不会刻意奉承他、讨好他,在新旧两党的争斗中,我只能保持中立。这也是我心的选择。
想到这里,我告诉马车夫,去毓筠名绣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