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国征服史全集》第349/547页


邓广达哈哈笑道:“完全按照我们的计划来走,这个六部路都统还真是好配合。”

会议上的气氛轻松起来,一切顺利,连郭立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不过参谋长没有笑。

“但有件事值得注意,完颜挞懒麾下兵力两万余,总计二十二个猛安。不过到现在为止,我们只发现了十七个猛安的旗号,还有五个千人队不见踪影。”参谋长张开右手比划了一下,像是在强调。无论如何,五千女真铁骑,绝对不是小数目。

“拦子马?”郭立询问的目光移到萧麽撒脸上。

拦子马是辽国骑兵的战时编制,同时也给金人继承下来。契丹和女真的骑军一旦进入敌境,便会派出几支分队,游荡在主力外围,甚至远及百里。这样作觇逻之用的的分队,便被称为拦子马。只要有拦子马在外围护卫,奇袭也好,伏击也好,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应该不全是。”回答却是参谋长,“拦子马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应是去天津打草谷的队伍。我们这一部八千四百人,一万三千余匹马,虽然人人携带了七天口粮,但光马匹的消耗,就要四十辆大车,千余石粮草。而女真两万人,六万马,其中三分之一是食量更大的战马,一天消耗的粮草至少是我们的五六倍。这么多粮草,不可能随身携带,只能去天津城去搬。以这里到天津的距离,再加上须防备天津城中的反击,完颜挞懒要想保证补给源源不断,至少要放上两个猛安。”

提及天津,郭立脸色微微一变。天津外围的数百村寨不仅是粮食、兵员的供给点,同时也是天津城防的一部分。若是那场暴风雪,若是郭立没有将龙骑二营带出来,光凭这四千人,再以坚固的村寨为依托,完颜挞懒根本别想看到天津城一眼。但如今却成了完颜挞懒的粮草来源,恐怕现在不知有多少天津百姓,正在女真人逼迫下为他们运送粮草。

萧麽撒察言观色,见郭立心情不佳,及时插话:“护卫两万人的中军,有三支千人队已是绰绰有余。不会再多了。”

“不论多少,”参谋长对郭立道:“要实现预定方案,必须让完颜挞懒将所有的拦子马都召回来。”

郭立点点头。对着龙骑一营的都指挥使,今天打头阵的先锋官命令道:“三十里!”

天津总督还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不过萧麽撒已经明白他的任务,今天必须让全军前进三十里。为了让完颜挞懒发现手上兵力不足以拦住东海军,而生起召回三千拦子马的念头,今天必须前进三十里。

“末将明白!”

注1:开滦煤矿最早开采于明代,以书中时代的技术条件,完全有能力开采。

第五十二章 道阻六

第五十二章 道阻六

靖康元年二月初八,甲辰。【西元1126年3月3日】

天津城外。

自从辽亡金兴,旧时和平安宁了百年之久的燕山大地便成了人间地狱。数年来,大如宋、辽、金、东海,小如张觉、郭药师,各方势力如走马灯一般轮流登场。一时间兵灾连连,百姓流离失所。唯有黄河河口的天津,有东海强军坐镇,始终未遭兵火。北地百姓因而纷至沓来,天津城的兴盛一日胜过一日,城池一扩再扩,乡村如雨后春笋一个接一个建起,比起刀兵不断的燕山诸州,直如一方世外桃源。

只可惜和平从不会永远持续,随着郭立领军北上,完颜挞懒趁隙偷袭。区区数日间,黄河河口处的这片难得的净土,已是满目疮痍。

火药在金**中的运用,使得原本不擅长攻坚的女真人也有了破城的手段。太原和东京的悲剧,同样出现在天津城外。天津的村寨向以高墙深垒著称,但几十斤火药下去,再坚固的村寨大门也得支离破碎。在设计中,可以挡住一个千人猛安,以待城中援兵的防御体系,现在一个百人队就可以轻松攻下。

此时已是正午,但一层薄云让冬时本就不算炽烈的太阳,变得更加黯淡。在通往官道的一条窄路上,缓缓行驶着一长溜满载着粮秣草料的牛车、马车。一队三十来人的女真骑兵,正驱使着强绑来的近百名天津百姓充作车夫,向着连接平州和天津的官道上行去。从他们过来的方向,四五里之外的一处村寨上,还能看见几缕浓烟冉冉腾起,又渐渐飘散。

啪!啪!

完颜胡里改阴沉着脸,狠狠的挥着鞭子。鞭梢刷在民伕的背上,厚实的棉袍转眼便支离破碎,带起的棉絮如雪花般四散乱飞。正在奋力推着陷入雪坑的大车的民伕们甚至不敢喊痛,埋下头,藏起脸上的恨意,用更大的力气推着。

乡间的小路不比官道,因为.女真入侵,地上的积雪也没有及时清理。满载的大车时不时的便会陷入厚厚的雪堆中,需要赶车的民伕下去将车子推出来。而小道路窄,一辆车子停下,后面的便都得等着。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如此难行,每走上百十步,总会有一两辆车子将路堵上。

半日下来,押队的女真人个个心.浮气躁,一见车队停下,便登时挥起马鞭。这一次,是打头的一对父子赶的马车碾到了藏在雪里的一块石头,正在行驶中的大车本就超载严重,一下颠簸,顿时便侧翻了过去,捆扎在车斗中的粮草便撒了一地。大车横挡在道中,将小道堵了个严严实实,后面的车辆不得不又吆喝着停了下来。

完颜胡里改怒火中烧,离官道.还有七八里,照着速度,等天黑了也别想上得官道。粮草运送的大事耽搁了,他这个领队的回去后定然要挨鞭子。这两日战局僵持,上至挞懒都统,下到他所属的谋克,人人火气旺盛,军棍、皮鞭打得噼啪作响。吃了军法的倒运鬼不知有多少,胡里改可不想做下一个。

眼前的这两人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出事了,分明.就是故意拖延。完颜胡里改手一扬,鞭子嗖嗖作响,把父亲打得满地乱滚,不成想那个儿子冲了过来,一下楸住了马鞭,狠狠瞪着胡里改。

完颜胡里改恼羞成怒,想不到这两个汉狗竟然还.敢反抗。他向身边的一名亲信努努嘴,那亲信会意点头,转过脸来,狞笑着举起狼牙棒便要来个杀鸡儆猴。但他的狼牙棒举了起来,却没能再挥下去。一支长箭不知从何处飞来,闪电般刺入肋下,深深的没了进去,只剩翎尾在外。

敌袭!

伏兵?!

这一箭如同捅了马蜂窝,也不再理会那对父子,.胡里改提起长枪,车队旁的十几名骑兵也轰的一下四散了开去,拿出弓箭在手,搜寻附近可能潜藏敌人的隐蔽之地。

完颜胡里改向.长箭飞来的方向望去,那是一条岔路,通向半里多外的一座被毁掉村庄。几天来,这些外围的村庄在女真骑兵的疯狂攻击下,多半已经被攻破,粮草也被搜刮干净,胡里改他们这些打草谷的小队,也不得不深入天津境内,去找那些还没攻破的村寨。

而就在百步外路边的一个堆得如山高的秸秆堆旁,不知从何时起,站着个手持巨弓的高大汉子,一匹战马从秸秆堆后露出头来,偏着头望着这里。

只有一人?

胡里改手中长枪一指:“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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