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异姓王爷》第16/140页


这女孩儿真个是生得美颜如花,一阵激动,让她柔软白皙的脸蛋儿红润的如同美玉一般,令她妩媚婀娜的容貌更加扣人心弦了。

岳明心里暗道一声惭愧,刚才自己龌龊的兼并想法,没想到在这苏琪儿的眼里竟然变成了目光镇定、从容不迫,于是一脸郑重地道:“要说这个吗,绝地逢生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

苏琪儿一听他说有办法,不禁一阵轻松,急忙说道:“那还请岳公子快快指点迷津!我父亲虽然为人厚道,做事也有些耿直,可是像这样的大事一定不会跟那个任守忠当面定下来,我想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岳明摸了摸鼻子,说道:“那就好!你就让你父亲给那个太监说,既然是两家联合,那就要全面联合,他们不能只是接受你们在各地的商号和方方面面的销售渠道,那债务吗,自然也要全面接受……”

苏琪儿还没听他说完,不禁眉开眼笑,感激地说道:“岳公子实在高明,我明白了,那就是要让我们苏家织坊巨大的债务令他罢手!――至于那些债务吗,我会有办法的,岳公子,我没领会错你的高见吧?”

行啊!岳明暗自赞叹,这苏琪儿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却是有做生意的天赋,这生意场上的勾当真是一点即通,剩下的事儿想必也就不用他再废话了,于是含笑地点头道:“苏小姐果然聪明,不愧是这苏家大院的二小姐;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个大太监望而却步,知难而返!”

苏琪儿看着岳明的眼神,脸上掠过一摸嫣红,急忙轻声道:“公子过奖了,如果不是公子不吝赐教,我一个小女子哪有如此的手段和心机!”

几句话下来,她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实在让她琢磨不透,跟她往日见过的那些读书人截然不同,但究竟什么地方不同一时却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此人身上隐隐的有种让她喜欢靠近的朦胧感觉,不知不觉中就有了就开始直称公子,连“岳”字也省去了。

岳明牛刀小试了一把,心里十分惬意,刚想回屋看看苏老爷子和任守忠谈得怎么样了,忽然就听见外面的大门处想起了一阵脚步声。岳明以为是苏府的下人过来有事禀报,一时就没有在意,可是转身一看,进来的却是一个彪形大汉,――这不是昨天在街上见到的马步军都总管石德奎将军嘛!

昨天在街上看到的石德奎酩酊大醉,走路东倒西歪,没有半点儿军人的仪容仪表,可是现在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身上还是那身黑盔黑甲,可是穿戴整洁,一脸严肃,走起路来循规蹈矩,乍一看还像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将领,跟昨天见到的那个大街上的恶霸简直判若两人。

苏琪儿一看家里来了一个腰胯马刀,让人望而生畏的将军,脸色微微一变,顿时就猜到了此人是谁。她是这苏府的大小姐,这几年实际上就是这里的当家人,突然来了客人本应该上前照应一下,可是一看到身旁这个岳公子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轻松,向岳明莞尔一笑,转身就进了内宅。

岳明对这个石德奎的第一印象就是专横跋扈、耀武扬威,此时看这家伙一进苏家大院就开始蹑手蹑脚,竟然有几分大姑娘的风范,心里还真有点儿不习惯,紧走几步就迎上前去,拱手笑道:“在下岳明,见过石将军!”

 

第十六章 几个奸细

石德奎昨天喝醉了酒,狠狠地在大街上疯狂了一把,回到大营里还有些意犹未尽,眼前总是晃着苏家二小姐那个小美人的身影儿,于是大手一挥,军令脱口而出,让手下的几个亲兵到苏家去送彩礼,办事也真可谓是雷厉风行。

可是他今天早上一睁眼,细细回想起昨天的所作所为,不由得暗自后悔;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江南应奉司都司宦官任守忠的贴身小太监就到了。小太监给他说的明明白白,任大人让他跑步去回话,――并且还是到苏家,这样一来,他还真不知道这趟浑水有多深了。

石德奎惴惴不安地进了苏家大院的二道门,迎面就看见一个有功名在身的举人,睁大眼睛仔细一瞧,这不是昨天在大街上给二小姐说情的那个人吗?石德奎虽然是个火爆子脾气的的武夫,可这么多年又是边关又是京城的一路混下来,(奇*书*网.整*理*提*供)世态的险恶早就不知见过多少了。脑袋晃了两晃就就把眼前的事理出了一个头绪。

昨天他的亲兵回来向他禀报说,苏老爷子听到他“要纳二小姐为妾”的军令后“当场昏厥”,如果苏达善早就有任守忠这么一棵大树在上面照着,那个老家伙还怕什么啊?――看来肯定是眼前这个读书人捣的鬼!

石德奎虽然是开国元勋石守信的后人,可是他心里明白,自从当年以他父亲为首的那帮人喝了太祖皇帝那杯酒,然后乖乖交出兵权的那一刻起,这大宋王朝就已经是那帮读书人的天下了!――作为一个武将,那就是打仗的时候冲锋陷阵,仗打完了回来吃喝玩乐,其他的事掺和的越少越好。

想到这些,石德奎暗暗吞下一口恶气,冲着岳明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岳公子,久仰久仰!――走,咱们一起去见见任大人!”

在岳明心里,这个石德奎就是一个行事鲁莽,为人霸道的粗人,可是一看今天石德奎的一言一行也是一个极懂得收敛的人,心中暗自有了一丝的赞赏。他本来不想跟着这个大老粗和屋里的那个大太监瞎掺和,可是从这石德奎的刚才眼神里就能看出,在这个将军的眼里,自己和任守忠,还有苏达善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讪讪一笑跟着石德奎就进了客厅。

两个人一进来,屋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任守忠一看石德奎一身戎装,规规矩矩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阴阴地一笑,说道:“石将军公务繁忙,洒家打扰了!”

石德奎急忙赔笑道:“任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当然是随叫随到,不知任大人把在下召来,有何吩咐?”

岳明不知道这宋朝的官阶到底是怎么划分的。一个朝廷堂堂禁军的统领居然对着一个太监自称是“下官”,心中不禁暗暗称奇。他一看屋里这架势,可不就是上级在对下级在训话吗,于是在旁边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来开始看眼前这出好戏。

苏达善刚才和任守忠说的是眉飞色舞,可是自从石德奎一进来,顿时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场面有些窒息,急忙起身离座,找了个墙角静静恭候去了。

任守忠把手里的拂尘扔给身后的那名小太监,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开门见山地问道:“石将军,洒家听说昨天苏老爷子的二小姐在街上遛狗,不巧被你撞见,你让手下处死了那条狗并当场放出话来说还要严惩不殆,可有此事?”

石德奎又暗暗吞了一口气,闷闷地道:“任大人说的没错,确有此事。”

任守忠看着石德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笑道:“一个丫头牵着狗在街上走走,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手下的人将那条狗处死也就得了,大不了再处以罚金,以儆效尤,这就足以让全城的百姓心存畏惧,不敢再藐视朝廷的法纪了!――除此之外,还要严惩,那可就有些不妥了;如果将军再揪住人家苏家二小姐不放,那就要惹人闲话了,你说是吧,我的石大将军?”

石德奎本想着这阉货肯定要当场质问他“强抢民女为妾”的事,如果真是如此,那他这个马步军都总管的面子可就真的丢大了;没想到任守忠根本就没提那件事,不由得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岳公子,急忙拱手附和道:“是……是,下官谨记任大人的教诲!”

任守忠哈哈一笑,和颜悦色地道:“当官的不用于常人,我们不经意地咳嗽一声,下面的百姓们就要发高烧半个月,弄不好那是要出人命的!石将军你也许不知道,你的一句‘严惩不殆’,差点儿没把人家这苏府上下的人给吓死!”

“下官谨记任大人的教诲!”石德奎道。

如果不知底细,乍一看任守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满嘴都是冠冕堂皇的为官之道、体恤百姓之情,还真以为这家伙是个什么青天大老爷。

任守忠满脸得意,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拂尘,轻轻一扬,突然问道:“石将军不会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心里是在人家二小姐的身上打什么歪主意吧?”

此言一出,岳明暗自一愣,莫非是苏达善顺嘴吐鲁的,往墙角看了一眼,就见苏达善站在那儿唯唯诺诺,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心里就明白老头美那么大的胆子,这肯定是任守忠觉得不解气,还在痛打落水狗,变本加厉地敲打石德奎。

虽然石德奎昨天在街上大有欺男霸女之嫌,可是再怎么说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纵横疆场的大将军在一个阉货面前如此卑躬屈膝,真是让人有点儿看不下去。岳明一看石德奎被点中了要害,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爆起,本来就黝黑的大脸此时就想一块没有充分燃烧的木炭,急忙站起来,对任守忠道:“任大人多虑了,昨天我就在场,石将军本着对金陵城百姓高度负责的精神,对二小姐当场训斥了几句,其实并无恶意!至于在二小姐身上打什么注意,那就更不可能了,石将军再说也是朝廷堂堂的将军,大宋的栋梁,百姓的保护神,如此祸害一方、恃强凌弱的事哪是石将军这样的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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