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异姓王爷》第69/140页


岳明不知所以。还以为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时旁边的一个殿前司地副都虞候凑过来指着校场上正在变换的队形,恭恭敬敬地说道:“岳大人请看,这就是太宗皇帝独创地八阵图新式阵法!我们时常演练这种新式阵法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我军突然遭遇强敌被打乱了所有的建制之后,就快速地重新集结呐!”

太宗皇帝,那不就是赵光义吗?他懂个屁阵法,宋朝在军事上的许多笑话都是这位外行皇帝不懂装懂地琢磨出来的,更让人气氛的是,在他晚年为了防止前方将领专权。除了向军中委派那些狗屁不通的监军之外。**甚至在将士出征之前就已经将部队遇到敌军时如何排兵布阵、如何进攻防守给规定好了!

面对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敌情,前方的将士心中纵然有万般地谋略。可是为了不违抗圣命也只能是照搬他地那套狗屁阵法和行军打仗的套路,往往是驴唇不对马嘴,被敌人杀地是片甲不留,一哄而散!

说话间,校场的近万名士兵已经在双色旗的指挥下迅速地集结成一个大大的圆形,并以各自将领的中军指挥为中心快速地重新组合着。在瞬间的功夫又组合成三个圆形的兵团,这三个圆形兵团有条不紊,马步军搭配协调,进退自如,很快的又开始重新组合,左右行进,纵横变换,最后竟然又融为一体,手中的刀枪在太阳的照耀下,居然变成了“大宋无敌”四个耀眼的大字!

岳明真是有点儿惊呆了,没想到大宋的君臣们历经三代,竟然在这些花架子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他左右一看,就发现除了自己在惊叹之外,其余的人根本就无半点儿反应,看样子这样的阵法他们过几个月就要看一次,想必在他们的心里连每道程序的时间都掐算好了,这种在岳明看来惊天动地的场面,已经再也激不起他们的半点兴趣了。

岳明虽然对这些花架子不感兴趣,可是今天也算是大开了眼界。演练结束后,三衙的三位都指挥使按照惯例一起上台来参拜皇上。赵祯龙心大悦,这可比在资政殿听那帮白胡子老头将论语有趣多了,一看刚才在校场的漩涡中的三位大帅就跪在眼前,与好似笑呵呵地让他们免礼平身,当场就颇为慷慨地赏赐了一番。

等文臣武将又按当初那样重新归位之后,赵祯冲着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王钦若慷慨激昂地道:“为了对付西夏和契丹,朕心已决,立即成立墨卫军!王钦若,你立即将这三支禁军调入京西校场,然后交给岳明统领!”

王钦若瞥了一眼在一旁低头沉思的岳明,然后老老实实地道:“臣遵旨!”

赵祯一看连平时事事都依附太后的王钦若也惟命是从,站起来颇为满意地伸了一个懒腰,看来这当皇帝、一言九鼎的滋味就是舒服!他刚想吩咐回宫,突然就见王曾大步来到他面前,噗通一声跪倒,竟然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号啕大哭起来。

赵祯微微一愣,站起来问道:“王大人,你……你怎了啦?无缘无故的,你哭什么?”

吕夷简一看皇上还沉醉在刚才的那种亢奋之中,紧跟着也跪了下来,大声喊道:“皇上,将这禁军中的精锐万万不能交给一个人指挥啊!”

这次可不是他们两个,点讲台上所有的官员全都跪下了,就连一向冷静的李迪也直挺挺地跪在了仁宗的面前;王钦若和丁渭虽然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可是也不能在这原则问题上犯了众怒啊,于是以一种恳求原谅的眼神看了岳明一眼,也斜签着身子跪下了。

赵祯一时也被唬住了,这阵势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在他的心里,现在太后病着,什么事还不是他说了算,刚想着一言九鼎一回,没想到当场就遭到了全体文臣的反对,心中一时羞愤之极。

在他看来这已经成了挑衅他皇威的举动了,于是忍着愤怒,仔细地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这些人,心里恨恨地道:“以前太后下旨的时候,你们心里纵然有万般的不情愿,可是也不敢这样啊!怎么,我这皇上说话不算数了?”

赵祯气得来回走了几步,正在不知所措间,忽然就见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了上来,他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是有气没处撒的时候,于是还没等这个太监站稳,上前就是一脚把这个太监踢了个仰面朝天,大声地喝骂道:“你个混账的狗奴才,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这个太监就是赵祯最为宠信的太监阎文应,他可从来没见皇上发过这么大的火,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阎文应在受了皇上的一脚之后,仍然是不顾一切地跑到赵祯面前,双膝一软就趴倒了地上,哇地一声,连哭带喊地道:“皇上……皇上,太后她老人家去了!”

此言一出,无异于晴天霹雳,当时点将台上就有几个官员晕倒了过去。

赵祯的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身子晃了几晃,忽然间泪流满面,冲着岳明恍恍惚惚地道:“岳明,你带着校场上的这九千人马立即随朕进宫!”

第二卷 玩转京城 第七十六章 宫廷有变

太后死了,仁宗赵祯亲政,这已经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在所有人看来已经没有任何变数,不存在帝位之争,更不可能出现什么宫廷政变,虽然如此,可是事到临头整个东京汴梁城的里里外外依然是戒备森严。

因为赵祯早就放出过狠话,一旦亲自己政,就要立即将以前事事都谄附太后的那些人全部罢免,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而以往依附太后的那些朝臣,大家又都知道是王钦若和丁谓。这两个人一个是同平章事,一个是枢密使,平时整个京城周围的数十万禁军都属于他们奉旨调遣的范围,其间自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人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的猜疑,所以仁宗在校场上得知太后驾崩之后,在第一时间将禁军的精锐重新整合后易帅,显得很是合情合理,事后就是连王曾这样的老臣也没有再进行任何的纠缠。

让岳明率兵卫戍宫禁,刚开始还真让他有些犯难,直到今天他连这皇城有几个门还不知道,看着眼前一片白花花的世界,还真让他怵头;好在这支禁军中的将领对走马灯似的易将换帅早就司空见惯了,而他们又都是经常在外城和内城之间频频换防,所以一切都是轻车熟路,根本就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

当时岳明糊里糊涂的一声令下,那些副指挥使、都虞候之类的军官立即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布置了,等一切按部就班之后,就依次回到了设在承天门的临时帅帐里向他禀报,然后他就开始在这些军官的陪同下到各处去巡视,没想到半天的功夫他就对这大宋的皇宫大内了如指掌了。

太后的灵堂就设在延福宫万寿殿里,满朝的文武大臣、王公贵族全都由朱雀门依次进去吊唁。岳明想自己也是朝廷的一个臣子,总应该进去到太后的灵前去象征性地哭两声吧,于是就来到礼部设在朱雀门前门前的治丧司,将自己的名刺递上去说明了来意,时间不大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的官员。浓眉大眼,看上去很精神,他先是看了看他手中的名刺,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冷冷地道:“你一个小小的墨卫使,无品无职,这样的国丧哪里轮的上你进去哭灵,赶紧一边呆着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岳明被这家伙刺的一愣一愣地。红着脸怔怔地地退了回来,跺了跺有些发酸的脚后跟。暗骂道:“老子刚才还以为自己如今手握重兵,已经成了皇上地亲信。可是在这些文臣的眼里自己照样是一个未入流地小吏,没想到竟然连进去哭两声的资格都没有!”

狄青和张士俊已经被留在了承天门的帅帐里当值,陆秉文这时就跟在身后,一看岳明碰了一鼻子灰,上前安慰道:“大人。你不必跟这帮势利的小人计较!如今在国之大丧的时候大人能被皇上调来率兵卫戍宫禁,那自然就是皇上地人了。只等着太后的大丧一过,大人受重用地时候也就不远了!”

岳明回头看了看陆秉文,刚想再笑呵呵地说一阵子,可是一看身边这来来往往的这些人,于是就装着一脸严肃地道:“老陆,你这次被奉调进京,跟着我这个小小的墨卫使,是不是有些后悔了?----这里虽然是京城,可是要跟你在金陵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子啊!”

陆秉文看了看左右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岳明身边。一脸挚诚地说道:“岳大人说这话可就让在下无地自容了!当时在金陵的时候,在下事事蒙受大人的提携和信任。至今想起来还让人心存感激!说实话,能跟着大人做事是在下求之不得的事,大人有情有义,待在下如同兄弟,这本就让在下无以回报了。----这次大人蒙受皇上重用能在第一时间想到在下,这真是让在下我感激涕零,更加不知以后如何去报效大人的知遇之恩!别说是我,就是张士俊张提辖也是如此,我们早就发誓,无论今后大人的境况如何,我们都誓死效忠大人你!”

岳明急忙一摆手制止住了陆秉文,这种让人眼睛发热、心里发烫的话他已经听狄青和张士俊说过一次了,并且他从这几个人第一天到京西校场报道地时候就看了出来,这几个人全都是一些“士为知己者死”地正人君子,都是言必行行必果的汉子!

想想自己以前生活地那个什么也能变成商品的世界,一时间还真让岳明激动了一阵子。****

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可是刚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人气喘吁吁地大声喊道:“岳大人……岳大人,你等等!”

岳明和陆秉文同时回头一看,发现来人正是仁宗赵祯身边的近侍阎文应,一看这小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在找自己,急忙上前问道:“阎公公,有事吗?”

阎文应将手中的拂尘换了换手,用袖子擦了一把脸,喘着粗气说道:“岳大人啊,我可是找了你大半天,你怎么在这儿呢?快跟我进宫去,皇上有旨,要立刻见你!”

岳明一看阎文应一脸严肃的样子就知道皇上肯定是有大事要找自己,不然这个阎文应也不能急成这样,不过他心里也很是纳闷:“这个时候皇上应该是守在太后的灵前,无论是真伤心还是装模作样,那总得鼻子一把泪一把地哭上一阵子吧!----他现在怎么还有空见我?”

陆秉文一看岳明双眉紧锁,上前提醒道:“大人,既然是皇上下旨要见你,那大人就快跟着这位公公进宫见驾去吧!这内城的防务我回到帅帐跟那些将军们说一声,让他们严加防守,务必不能出半点儿的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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