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异姓王爷》第93/140页


在东京汴梁,除了岳明的这支禁军和墨卫军,另外还有“捧日、天武、龙卫和神卫”四支禁军,按说皇帝这次单独赏赐岳明的这支部队,应该在不同的程度上召来其他禁军的嫉妒,可是情况却完全不是人们预料的那样。*****

在这些武将们看来,无论是驻扎在京城周围,还是镇守边关的哪支禁军队伍,甚至是驻扎在全国各地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厢军、番军,只要是武将士兵能受到了皇上的嘉奖,作为同行都感到是一种空前的荣誉;被文臣们压制、贬斥、排挤了将近半个世纪的武将们,在内心是多么希望自己的同行们能够一鸣惊人,然后得到皇帝的青睐,而让那些文官们也自然不如、暗自唏嘘叹惋一番。

所以等皇帝赵祯的敕封盛典一结束,京城的三大禁军将领---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彭亮,侍卫步军都指挥使严镜平,殿前都指挥使魏成洞全都登门想岳明表示祝贺。说实在的,虽说岳明到了现在还是文官中的一员,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太让他们这些武将们长脸了,尤其是他手下的张士俊、狄青和冯凯三大将军,这次能够昂首挺胸地站在文武百官的面前,接受皇帝的加封,更是让所有大宋朝的武将脸上有光!

又是几天下来,这京西校场或者说是岳明的这座将军府,俨然成了大宋王朝的第二政治中心,这不得不让岳明和陆秉文高度警惕了,----如日中天之后,那可就要日薄西山了!

虽说皇上直到现在都是对他们越来越信任有加,屡屡委以重任,可是谁敢保证日后没有人在皇上面前暗进谗言,谁敢保证越来越深谙帝王心术的赵祯没有他老爷爷的那种“卧榻之侧, 电子书岂容他人酣睡”的感慨,要真是那样,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为此在岳明和陆秉文,还有张士俊、冯凯等人的反复商讨之下,两天后,关于整顿墨卫军的一道严令发布了。为此岳明也颇费了一番脑筋,结合后世的那些整顿特殊工作人员的办法,也像模像样地、慎重地弄了几条禁令;为了不像后世那样禁令形同虚设,岳明将此事交给了办事一丝不苟的狄青:凡是违反此禁令者,一律严惩不殆!

另外为了能够让他的这支部队和自己都能够迅速地淡出人们的视野,退出大宋帝国的政治漩涡,岳明还发出了一道命令,因为京西校场是军事重地,大将军府更是墨卫的指挥中枢,今后概不接客!

其实这道命令,岳明也知道是形同虚设,不过是要让一般的人望而却步,以免的天天门庭若市,无端的招人猜忌;可是那些朝廷大员要是想来总会找到办法的,又有谁能拦得住,这不,命令刚刚发布出去,秘密布防在京西校场方圆三里开外的墨卫就传回了消息:有一个穿着青衣小帽的人非要见岳大人不可!

紧接着墨卫都虞候冯凯就亲自来见岳明,禀报道:“大人,这个人痴心不改,刚一靠近京西校场就被墨卫以岳大人概不接客的理由给拦下了;可是这个人痴心不改,已经在金水河畔等了大半天了,并且放出话来,说不见到岳大人绝不回去!”

“哦,”岳明一听这话,也深感自己有点儿太拒人以千里之外了,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道:“那就让他过来吧!”

第二卷 玩转京城 第102章 国丈举贤

岳明回到客厅和陆秉文边喝茶边聊天,大约过了有半个多时辰,就见老管家郝普领着一个五十岁左右、身材瘦削的老者走了进来。

这位老者虽说打扮的有点儿不伦不类,可是面皮白净,慈眉善目,身子保养的极好,一举一动也透着一股雍容华贵之气,可以看出绝非一个寻常之人。这位老者来到岳明近前,没想到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嘴唇先是哆嗦了一阵,几次张口都哽咽着说不话来,最后规规矩矩地站到岳明的面前,弯腰就是深深的一礼!

岳明吓了一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进门就鞠躬,弄得跟向遗体告别似的;不过他心里清楚,这位老者对他行的可是大礼,这就更加不明白了,莫非这老头儿也想着加入墨卫,这是自告奋勇、毛遂自荐来了?

他虽说也在这大宋王朝浸淫有大半年了,可脑子里哪有这些尊卑高低的观念。别说这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就是家里的那些寻常的仆人,在平日里岳明也从没把他们当成下人,对他们吆五喝六的,于是急忙上前将老人搀扶了起来,尴尬地笑道:“这位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坐下!----郝管家,上茶!”

老者慢腾腾地站起来,冲着岳明又是深深的一揖,然后依次见过陆秉文和冯凯,这才自报姓名地说道:“老朽郭守打扰岳大人了!”

郭守?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有些耳熟,可是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是客人了。岳明不知道这老头儿的底细,等郝管家亲自捧着一杯茶放到老头儿面前的桌案上之后,就只能冠冕堂皇地说官话、套话了,于是客气地笑道:“郭老先生,这里是咱们大宋地军事要地,不知老先生近日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这个叫郭守的老者还未开口,就见坐在岳明身旁的陆秉文“呼”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先是冲着那位老者躬身一礼,然后对岳明道:“岳大人,这位就是……就是当今国丈、康清军节度使兼中书令郭守郭大人啊!”

岳明大吃一惊,他早就听说过当今郭皇后有个父亲,还听说这个国丈当年曾经跟着太宗皇帝举兵北上攻打北汉,立下了不小的战功,如今得了一个节度使兼中书令的闲职。*****在京城养老赋闲,可是没想到就是面前的这个老者!

看着这位国丈情绪激动,在自己面前异常地谦恭谨慎,岳明瞬间也就明白了,这个国丈登门拜访肯定是为了郭皇后的事来的!

在十天前,因为郭皇后与后宫的嫔妃争风吃醋。想要教训恃宠撒娇的尚美人,情急之下一巴掌打得赵祯也见了彩头,因此闯下大祸。皇上赵祯在内侍阎文应和宰相吕夷简的撺掇下,决意要废黜皇后。

后来因为岳明抓住了李元昊,不经意间给大宋王朝注入了一阵强心剂;再加上皇上为了罢黜王曾和吕夷简这两位老臣,就借力打力。以四两拨千斤,为了让王曾和吕夷简从此永远退出朝堂,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矢口否认要罢黜皇后一事,这样,郭皇后才躲过了这一场灭顶之灾。

那件事过去之后,尽管表面上看是皇上为了驾驭群臣,当众出尔反尔;可是群臣们都知道,皇后这次能够安然无恙,全是因为岳明的功劳。

郭守已经五十多岁了。哪经得起这个折腾,在听说皇上要废黜皇后的消息之后就病倒了。事后虽说是虚惊一场,可是老头儿也在炕上足足躺了有半个多月,后来一听说他们郭家能够遇难呈祥,全是那个墨卫使岳明的功劳,当下感动地在大炕上哭得稀里哗啦,发誓今后一定要知恩图报!今天老爷子刚一能下地走动,就不顾家人地阻拦,竟然独自一个人就赶往京西校场,要当面感谢岳明的大恩大德。

岳明看着郭守将自己当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般。无奈地讪讪一笑。在这半年多来对古人的那套礼法也心知肚明:这古人最重的礼是下跪,那是只有面对天地、君父才能行此大礼;除此之外。最重的礼就是刚才郭守对他那样拱手、弯腰、低头作揖了!

皇上地老丈人竟然给自己行此如此大礼,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这老头虽说长得不咋的,可是当今皇上见了也得叫一声“国丈”啊!何况这老头虽说身上兼了两个可有可无的闲职,但是官阶却远在自己之上,要是真的传出去,那也真够自己受的!

古人将礼节看得大于天,这是丝毫也不能马虎的,岳明刚想着以下官和晚辈之礼回敬郭守,可是老头儿一下子就将岳明给拉住了,满眼含泪地哽咽道:“岳大人你千万不要跟老朽客气!老朽虽说是当今国丈,可是如今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如果不是岳大人立下奇功又巧谏于皇上,当今地皇后娘娘早就被废黜了,哪还有我这个国丈苟活于世啊……”

岳明一看这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也只好如此了,急忙将老头儿按在座位上,客气地笑道:“郭老大人如此可真是让在下汗颜!劝导皇上效法尧舜之德本事人臣之本份,何况当初一听说皇上要废黜皇后,满朝的文武大臣全都挺身而出,以死相谏,这……这全是当今皇后的仁德所致,我……我也只不过是凑巧遇上罢了,国丈大人又何必如此客气!”

岳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不以为然,这也是皇上了比较仁厚的宋仁宗,;如果要是遇到了历史上别的暴君,估计皇上不诛你郭家的九族也得杀你满门了。

郭守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哽咽地说道:“话虽如此,可是细细想来我郭家一家的老小,甚至是郭氏一族,终究是仰仗了岳大人才躲过了此劫啊!否则一个被废的皇后,从古至今,哪一个又能善终啊!”

说到这里老头儿已是泣不成声,看得岳明也是一阵心酸。此话说地倒不假,历朝历代皇后一旦被废,那可不仅仅是关系到皇后一个人,而是与之关联的整个皇后的家族都要受到更大的株连,----什么国舅、国丈、国岳母、皇姨娘啊之类的,全都完蛋了;你们家的女人连皇上都伺候不舒服,那就是大罪,能保住不被追究已是万幸,至于以后的荣华富贵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要说万般凶险的事,岳明见多了也经多了,可是这被人当成活菩萨一样地哄着、敬着、甚至供着,他可真有点儿浑身不自在了。岳明一看老头儿感恩戴德的话说的也差不多了,再说下去也无非就是这一套了,并且他还发现这个老头儿说话极其嗦,于是急忙笑道:“郭大人就不用跟在下客气了!你我都是咱们大宋地臣子,今后我们就一心想着如何报效国家、如何更加忠于皇上也就是了!”

郭守端起桌案上地茶水喝了一口,略微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岳大人的名声,老朽早就如雷贯耳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岳大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胸怀,还能懂得谦恭忍让,这真是我大宋之福啊!----岳大人如今深得皇上地恩宠,又屡建奇功,前途远大啊!我大宋能有岳大人这样难得的旷世奇才,也算是天佑我大宋了!”

要说侃大山、吹牛皮,没事儿闲唠嗑,岳明可从来没怕过谁,可要是这样面对面的互相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还得拍得心安理得、溜得脸不红心不跳,岳明可就有些不耐烦了!关键是在岳明眼里,这老头儿也实在是没什么值得吹捧的,他总不能说你郭大人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人老心不老,今后肯定是官场、战场、情场,场场如意;大事、小事和房事,事事顺心如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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