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全集》第1047/1137页


“当”的一声,对阵的蒙古兵已鼓足了劲儿,锋利的马刀砍在张彻的右臂之上,血,很快就渗出来,然而正想收刀张彻的大刀已毫不留情的削去了他的头颅,这名蒙古兵在头颅飞去的瞬间,才想明白为何对方傻乎乎的把右臂送过来给自己砍,对方不过是用一条右臂换自己一条性命,好算计。

张彻苦笑,他身为将军的将领,在盔甲方面有优待,双臂、胸口、腰间这些要害的地方,盔甲都是经过特别加固,只是没想到蒙古兵的力气也实在大了一点,差点让他吃了大亏。

“想捡软柿子?”张彻冷眼的看着围攻上来的三名蒙古兵,对方是看到了自己手臂受伤,以为自己右臂失去了能力而想捡便宜吧。

“杀”张彻并没有等三名蒙古兵围上来,而是直愣愣的向前面的蒙古兵冲过去,蒙古兵投进了七千人,不断的伤亡,说到底还是宋军占了一些便宜,如今双方缠斗在一起,谁也没有能够占到便宜,当然死亡也是越来越多。

前方的蒙古兵没想到对方受了伤还敢冲过来,不由大怒,蒙古兵虽然战败,但他们一直以来对宋军拥有的自信带给了他愤怒,也带给他力量。

“杀”蒙古兵双脚错开,牢牢的站在大地上,手中大刀化作一道惊虹,向着张彻拦腰砍去,原想挡住张彻的冲击,等其余两个蒙古兵冲上来一起了解了这一员凶狠的宋将。

没想到张彻居然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手中大刀直取蒙古兵的头颅,蒙古兵大惊,但随即咬紧牙齿,就算是同归于尽罢了,蒙古并谁怕死了?在一瞬间他想起了无数的往事,直到大刀“当”的一声落在张彻的腰间,直到对方的大刀毫不留情的砍掉他的头颅,在头颅落地的瞬间,他看到了张彻的盔甲被砍破,血汹涌的从伤口处喷出来,然后洒落在他的头颅之上,迷糊了他的眼睛。

张彻无奈的笑了笑,却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向他冲过来的两个蒙古兵,手中的大刀,锋利的刀刃上,带着热气的鲜血,在夕阳下发出奇异的光芒。

“杀”两个蒙古兵,不约而同不喊一声冲过来,张彻大笑,却是怎么也动不了,腰间的伤口伤得很深,若是普通的盔甲,恐怕自己这次已被砍成两半。

张彻看也不看对方的马刀,而是死死的看着对方的喉咙,就算是死也不算亏本了,蒙古兵已被牵制,剩下的不到五千骑兵,即使是逃出防线,也禁不住大军的围剿。

“噗嗤、噗嗤。”两声轻微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两声惨叫声几乎同时落在他身前,身后熟悉的声音骂了一句:“张彻,有你小子这样打仗的吗?”

不是张芳又是谁。

第二卷 正阳 第一百九十二章兵临城下(72)

第一百九十二章兵临城下(72)

阿术一脸愁容,满以为大军压上,宋军便会让道,至少也是结阵自保,没想到宋军反而扑上来和大军搅和在一起,双方缠斗一起,更可怕的是宋军并不畏死,明知道是死也要抱住蒙古兵同归于尽,倒在地上的将士越来越多,想抽身出来已经不可能,阿术知道大事不妙,敢情宋军一开始就定下了同归于尽的计划,想用死伤拖住自己的行动,而且现在看来宋军已达到了自己的目标。

“大帅,请下令。”探子已是第三次回报,宋军的前锋已出现在身后,而且大军最快也不用一刻钟就可以到达,两军相持,前后夹攻,自己一点机会也没有。

阿术狠狠的咬着嘴唇,血从嘴唇渗入喉咙,慢慢的滑进胃里,腥味中带着无奈、带着苦涩,带着冷落,即使选择离开又将如何?仅有的五千骑兵,能躲得过宋军的围剿吗?就算是能躲过宋军的围剿,但五千骑兵能起什么作用?再说放弃正在和宋军拼命的同袍,自己真能做得到吗?

“大帅,别管我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请大帅日后为我们报仇。”八十八显然是看出了阿术的顾虑,他大声嘶喊,身边的宋军奋不顾身的向他扑过来,就算是死也要给他增添一份麻烦,他身边的亲兵十有八九已经伤亡,身边仅有亲兵三人紧紧护住他,然而宋军奋不顾身的搏杀,八十八屡次遇险。

“杀”八十八大怒,须发张扬,他是从小兵搏杀出来的将领,从小搏杀,死后余生,凭功劳登上高位,如今虽已到中年,但却是一个人一辈子最辉煌的年龄,他的体力虽已弱,但是他的经验无人能比,狭长的马刀在他手中幻出一道奇异的光芒,砍、刺、挑、扫信手拈来,仿佛给马刀增添了无尽的生命力。

“杀”数名宋兵靠近,他们双眼爆红,身上的盔甲也破烂不堪,脸色苍白,身上粘满了血迹,显然蒙古兵给他们增添了不少麻烦,但他们并没有退却的打算,反而向着蒙古的万户将军八十八冲过来,明知道迎接他们的是死亡,但他们却永不后退,永不后悔,这是自己的国度,这是美好的国度,这里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的朋友,有他们生死与共的同袍。

“当”的一声,锋利的马刀轻易的刺破了宋兵盔甲胸前最薄弱的地方,然后轻轻的刺进去,血瞬间往胸口涌出来,顺着马刀流到八十八的手中,带着热气的鲜血,仿佛美味的晚餐,八十八冷笑,手中的马刀用力一转,宋兵体内的零件瞬间被他搞得破碎。

眼前的宋兵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气,身体突然往八十八冲去,双手瞬间抓住八十八握住马刀的右手,用力一拉,马刀轻易刺破他的身体,然后从背后冒出来,而他整个身体几乎扑到了八十八的身上。

宋兵临死的力量,八十八大将军一个踉跄向前冲去,差点摔倒地上,然而正在此时,宋兵向他仅存的三名亲兵冲过去,每个人都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打法,死死的抱住八十八的亲兵滚在地上,就算是死也如八十八身前的宋兵一样,死死的抓住亲兵的手,抱住亲兵的身体,咬断亲兵的喉咙,撕下亲兵的耳朵。

事情变化得太快,等八十八回过神,三名亲兵全部落地,也不知道生死,而此时却还有两名宋军向他扑过来,八十八大吃一惊,大脚向握住他右手的宋兵踹去,然而这员宋兵临死的爆发力又岂是他可以轻易挣脱,眼看宋兵的大刀来到跟前,八十八发狠,用力向起扑倒,连同那一员早已死去的宋兵一起倒在地上。

八十八感觉右手一轻,宋兵才松开了手,八十八大喜,没想到倒地反而挣开了右手,还以为上苍对他照顾,没想到刚才扑过来的两名宋军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见八十八倒地的同时也扑了上去。

“啪、啪”两声,八十八被震得几乎体内五脏六腑几乎移位,两名宋兵,一人抱住他的后半身,另一名压住他的上半身,他们手中的武器也不知什么时候丢掉,压住他上半身的宋兵反应非常快,落地的瞬间已抱住了八十八的脖子,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那一员宋兵的手肘中传来。

“去死、去死。”宋兵神志不清,大声嘶喊,手中的力量却一点也不放松,八十八想挣扎,但两人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八十八压得一动也不能动。

空气越来越少,八十八觉得头颅就如裂开一般,他的眼睛突然变得迷幻起来,仿佛看到了翠绿的草原,那一望无际的草原,然而无尽的草原,为何却没有自己的家?

“爹,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脚……”八十八失神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一年冬季,严寒可以轻易的夺取生命,爹爹、可怜的爹爹,头人的下人,为了寻找一只失踪的羔羊,冻伤了双脚,族里的祭司在夺取他家里最后一只羊、最后一个女人,然后帮爹爹砍断了双脚,那一次的冬天,特别的寒冷。

“小兔崽子,别以为你长大了就不是我家的奴隶,竟然敢打你少爷。”一个愤怒得五官挤在一起的年轻人,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打在自己身上,那一刀明亮的短刀,在眼前晃悠。

“死去、死去、给少爷死去。”短刀向着木然挨打的少年刺去,眼看短刀就要落到胸前,那个木然的少年突然伸出双手,一把抢过少爷手中的短刀,毫不犹疑的扑了过去,那把锋利的短刀,几乎把那个白嫩的少爷脖子砍断。

那是八十八第一次杀人,杀人,竟然是这样的简单,比牧羊简单得多了,于是八十八开始逃亡,开始杀人,他从军之后杀的人最多,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无论是该杀还是不应该死,他都杀了,干净利索,比死鬼史权下手更狠。

等八十八当了百夫长后回到族里,父亲早已在他逃亡的那一年,被族长活活的冻死在野外,八十八寻得父亲的骨头然后埋了起来,然后孤身一声,手执长刀,把族里三百七十二人全部杀光。

族长该死,你害死了我的爹爹;祭司该死,你砍断了我爹爹的双腿,抢走了我的娘亲;所有人都该死,你们见死不救,你们看不起我们,你们让老子如狗一样的活着,如今老子活着回去,你们死去,老子曾如狗一样活着。

这是八十八的杀人之道,如今杀人者恒被杀,自己难道也逃不过被杀的命运你吗?枯黄的草地,看起来让人恶心,干枯的草地,需要自己鲜血的滋润,这里明年一定会长起一片茂盛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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