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请自重!全集》第103/121页


自然得知戒色要找云家报仇那日开始,烈舞终日郁闷,不能得知外界的消息,更不能随意踏出房门半步,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着,已然成了别人的阶下囚。

丫鬟来来去去,也不似从前多言,关于戒色的事儿一律回避,烈舞惆怅到了极点。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见天日,最让她伤心的是戒色的那句话:“如果她想寻死,不要拦着。”戒色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是当初,他怎可能说这种伤害人的话?他话虽不多,却字字带着关心别人的意思啊。而如今,字字都带着刺,狠狠的扎向别人。

当初她确实不该拿“喜欢”当游戏,可谁又能控制喜欢一个人呢?她又不是神,怎么知道喜欢不是爱?她只是觉得只要喜欢,之后自己去争取。可她没有想过争取回来后会不喜欢……

她开始纠结人类复杂的感情!

她纠结完人类复杂的感情后开始担心云锵和花司月。一个是父,一个是夫,爱她疼她的人,他们如今如何了,她很想知道。

她忧郁的呼出一口气,不管她死或者不死,云锵都已经发起战书,已经无法退步。反而她死了,应了那句话:仇者快亲者痛!

正在想象戒色看到她死后开心的表情的时候,房门被人粗鲁的打开,寒风迎门而入,生生令烈舞打了个寒战。

“你们干嘛……”烈舞话还未说完,就被两个身着铠甲的人架着走了出去。她左右看他们,一个个狰狞的像门神,什么话都不说。“你们带我去哪儿?”她突然感觉自己小命有些堪忧,开始慌乱:“放开我,让我见戒色,让我见卓凡成!”

左边的人冰冷的送出一句话:“这就带你去见将军。”

“将军?”烈舞愣了下,下一刻想明白了,他们口中的将军是戒色。“卓凡成在哪儿?已经和香宛国开战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右边的人铿锵有力的说:“去了你就知道。”

“我知道你们英俊潇洒,你们豪气威武,但能不能不要故弄玄虚?多说几句会死啊!”烈舞怒,开始念念叨叨的:“你们走慢一点啊,我是女人,走不了那么大步。”

两名将士完全无视神神叨叨的烈舞,带着她出了卓府上了马车。烈舞坐中间,两个将士一左一右,都盯着她看。好似不看着她,她就会消失似地。哎,谁叫卓将军发话,若是把她给带丢了,他们也不用回去见他了。

烈舞被四只眼睛看的口中骂骂咧咧的话也没了,浑身不自在的低头,心中呐喊,烈舞啊烈舞,你怎么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你怎么让自己落到为刀俎的地步?

如果,她能逃离泽瑞国,她以后一定各种听话,相夫教子做个居家好女人!可是,上天能给她这样一个机会么?

马车踢里哐啷的晃啊晃的,就这么在路上行驶了将近半个月。而她晃了半个月身体也越发的不行了,难受的让她都有想杀人欲念,幸好在她没有伸手掐人的时候,她被带到了目的地。

“到南城门了。”

什么南城门北城门的,她现在极度想要离开马车,她恨马车,很摇晃的想吐的感觉!她比谁都想远离马车,还没等她起身,那两人中的一个毫无感情的说了俩字:“下车。”

终于她再一次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然而她又被所看到的吓坏了,震惊了。这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站立着全是身披铠甲手握长枪的人,一个个面目严肃,神情凝重,好似等待着他们的是生和死的考验。

“是,是真的要打仗了么……”她小声呢喃。戒色要带着人马前往这里,是准备要杀了云锵么。

两个将士一左一右的将烈舞架了起来带往城门之上。

城楼之上一派肃杀的气息,一米五的距离间就站着一个手握弯弓的铠甲士兵,铠甲士兵之后一米间隔又站立着人,手中亦是拿着弓箭;将近五米一处,就有一尊青铜火炮,火炮左右站立炮手,一人手执火把,一人手抱炮弹,全然准备的架势。每逢两米处便插着一杆旌旗,每面大红色旌旗上绣着黑色的字:卓。旌旗随着风飞舞,那卓字若隐若现。

站在城楼中央的人身披银灰色铠甲,腰间佩着一把长剑,一手握着,他遥望着城楼之外,目光如炬,面庞如冰……

两名将士放开烈舞,齐齐抱拳对那人说:“将军,人带到了。”

“下去。”他只是用那沉着而又稳重,低哑的给人压力的声音简单的回复,而后不作声响。

烈舞挪动步子走向他,随着他的目光朝城门外看去,心一下沉落谷底。

方才她下马车被吓坏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士兵,一个个整装待发,严肃表情让人觉得压抑。

而现在,云锵身披黄金铠甲骑坐在马匹之上,那匹战马是云锵的最爱,年龄也不小了,如今却也披甲上阵,烈舞不由的心中一痛。更让她惊讶的是云锵身后的人马,怎一个“少”字了得?这近一千的人,都是云锵忠实的老部下了吧,皇帝怎可能因为她而准许云锵向泽瑞国发兵呢?皇帝永远是最理智的人,绝对不会为了一个表妹,而去损失国家精心培养的一兵一卒。

她两眼一看就判断出两军人马的悬殊,她知道,如果云锵真要作战,只有惨败,全军覆没那是必然。

再看云锵身旁的花司月,她不由苦笑,如今都上了战场,他却还是那一袭白衣长袍的,也不穿个战甲什么的护护身。

看到他,她心中满是欣慰,然而很快却被现实代替,他们是来送死的么?她怎能让他们为了她而送了命呢?他们想以少敌多,战胜戒色?这怎么可能!他们是没有见到城门内的人马,那不是一般的壮观啊!!

还一双热切的眼眸看向她,她感觉出来了,在云锵右边身着黑色战甲的人,是花袭月。

他也来了,她笑了。

想起她和他们之间的事儿,她觉得惭愧,她自私自利,从来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她任性的使唤花袭月,无理的要求花司月,从来不听云锵的话,一直和他对嘴。一直将他们为她做的事儿当做理所当然的,应该的。可又有谁应该为你做,理所应当为你做?就凭着那所谓的郡主身份希望得到更多么?他们是完全可以忽视什么郡主身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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