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请自重!全集》第99/121页


51、戒色告白 ...

朦胧之间,似是坐着船在水面上漂浮,那摇晃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不知身在何处的她想要睁开眼,却怎么努力都做不到,她陷入了深长的黑暗之中,明明头脑很清醒,明明完全有感觉,可为何她醒不来呢?内心再如何挣扎,再如何呐喊,都无济于事。

她闭着眼想到一个词:鬼压床。是太疲惫了么?

她恐慌的挣扎,多么希望此时能唤出声,能叫来花司月推她一把,让她身体得以解脱。可是,她不得不往坏处想,想着是自己灵魂离开了云墨舞的身体,想着她这抹孤魂悄无声息的要离开这个时代,回到现代了。

不要,她不想回去了,这里有她牵挂的人,这里有疼爱她的长公主和云锵啊!

摇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似后面有狼追着一般,不拼命就没命。她越发的难受起来,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很,喘不过气的感觉十分难受。然而那种似醒非醒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想要起身却不得?

“小舞……”突然,一个男声跳入耳膜,将她的思路打断,也不再挣扎,因为她再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她好想开口问,对方是谁。她现在心乱的能辨别出对方是男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又传了来:“我带你离开,远离香宛国,也远离泽瑞国。”烈舞纠结,到底什么人呢?为何要将她带离香宛国,也远离泽瑞国?

“之前一切恩怨,并非你我结下的,也不需要你我来承担,所以我带离你开,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声音靠近了,似是在她耳边吹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扶了起来,最后靠近了一具温暖的身体边,后又被人紧紧的搂住,她本就有些呼吸困难,如今更是如此。若非她睁不开眼,全身动弹不了,她一定那拳头揍人了。

“如今,我已经还俗,为了你……”当这句话再毫无预兆的跳入她耳中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这时候占她便宜的人是谁了。

除了那个戒色,只怕是没有第二个和尚会因为负责而为她还俗的。

她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了看到他还俗的一面,而去跟他开始了那么大一个玩笑。她不该招惹他的,不该拉着他负责的。当时的她只是自动的将他对她的好转化为了感激,而她却将感激当做了感情。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这块玉佩,竟在你那儿。想必是那日你从我身上取走的。”戒色一直在自言自语一般的呢喃,烈舞却心下一阵茫然,玉佩?她什么时候从他身上拿过玉佩了?她能偷人心,但她坚决不会偷人身上的物件!而自己身上的玉佩是花晨月还给她的,据说是云墨舞的东西。

他一直在说一些对烈舞来说完全云里雾里的话:“当初,我拿着这块玉佩时,就觉得它和你很有缘。玉会选人,它选对了你。”

“小舞,以后这块玉留给下一辈,你觉得如何?”他伸手抚弄她柔软的发,轻轻的叹气呢喃,看了眼怀中一直闭着眼的女子,他微微一笑:“你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了。”

烈舞如果睁着眼,一定会翻白眼,一直翻。只可惜,她现在是动弹不得。不过,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起了很多鸡皮疙瘩,因为戒色柔声细语的说话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以及可笑。

“世间情爱到底如何,我并不十分清楚。我只知道那段痛苦与煎熬并存的时候,在那**与无奈相行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你。若不是想回去找你,只怕如今我已是黄土之下的人了。”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带着那么一丝庆幸以及欣慰,好似豁然开朗一般,更好像他明白了什么,疏通了什么似地。

烈舞有些好奇了,他那时候去了哪儿?做什么去了?为何说的这般可怜?为何痛苦又煎熬又无奈?最重要的是,什么人逼迫他?逼迫一个和尚有什么好处么?

“小舞……其实,我来到香宛国京城时候,听花司月说你们成亲,我高兴却也难过。高兴的是,你嫁了一个值得嫁的人。难过是为何,我也是琢磨了两天才明白。我是希望你能如在凤城时一样给我时间考虑,要求我负责。”他停顿了好一会儿,微微叹息却似放松,低头看着闭目的她,那如扇子一般的睫毛覆盖下来微微一颤,蝶的翅膀一般颤动:“但听你和花司月吵架,才知你嫁他的原因,让人更加疼惜你,更加想要解救你于水火之中。”

浑身难受的烈舞在他的怀中摇晃啊摇晃更是觉得胸口闷的难受,想要吐一般的,很恶心,再听到他的话她更是觉得晕了,敢情一切都是她招惹的!她现在悔得肠子都紫了!

她想要大叫,狠狠的叫一番,再给戒色讲一讲道理!

“少爷,到驿站了,您下车休息一下么?”烈舞还在琢磨着醒来如何给戒色讲道理,结果听到一个娘娘腔的声音传来。

而戒色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寒冷,漠然回答:“继续赶路。”

听到“继续赶路”四个字,烈舞先死的心都有了!这马车什么时候能停下来,让她好好的喘口气?再不让她休息,她要吐他一身!

“小舞,我要带着你离开,必须快一点离开。”他着急的口吻,“我知道花司月的能力,他能找出你,为了你的父母,他会和你继续演戏……我不希望你再如此痛苦下去,希望你解脱。不受香宛国皇帝的牵制,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烈舞在心里哭,戒色兄弟你能当面说么?非要对着一个跟死尸一样的人说话,很有趣么?

戒色依旧说的很欢乐,从他消失在成那一刻起说到再一次遇到她,从她和花司月离开京城后,他快马加鞭来到凤城等她。说起他自己的计划以及今后要怎么负责的事儿……

烈舞听的脑袋都快爆炸了。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戒色竟然能够从一个榆木疙瘩变为成了一个什么都知道的大情圣了!还为了她,什么都为了她!

他也不想想,他在被人逼迫的时候,想起她其实只是他在给自己找一个能够继续走下去的理由!

她一直在听他念经一样的叙说着他消失后发生的事儿。听着听着,也就睡着了。即使身体再难受她也要勉强自己睡着,不然耳朵一定听出毛病来!

什么父母的恩怨要他了结,什么寻到了害他家人的人,什么在犹豫要不要对害了他家人的人下手……

一切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和她无关,就算有关,那又能怎么样呢?她是烈舞,不是云墨舞。从花晨月起,她就没有打算为云墨舞承担本该云墨舞承担的一切,而今后更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去承担什么。

当醒来的时候,烈舞已经躺在一间房内,房间温暖的很,却让人感觉到了一丝的冰冷,没有人气的冰冷。她睁着眼看着帐顶,心想一会儿戒色来了,该是如何应对呢?

他说了那么多,使得她也对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事儿有了个大概的了解,这个了解令她同情起了戒色。

“你醒了。”悄无声息之中,突然跳出一个清冷的声音,烈舞抖了抖转过头来,看到的是戒色憔悴的面容,道:“你带我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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