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道全集Zei8.com》第18/273页


  散掉手中形成的风暴,韩寻笑道:“这就是文术的运用方式,用文力去虚幻诗词歌赋或某句话里的场景,从而形成攻防。文力越精纯、越多,使用出来的文术威力越强大,如此而已!”。
  杨文嫌弃的把怀里几乎尿了的青毛狗崽子扔在一边,继续问道:“韩师兄,以你现在的修为,能造成多大的破坏力?”。
  “不好说!”,韩寻和煦的笑着,道:“我个人不擅长打架,甚至没有怎么与人动过手,关于这方面的问题,你可以仔细请教魏师,魏师当年在东疆与妖族对峙了八年之久,非常善于用打架解决问题!”,末了,他还有些俏皮的加上一句:“要不然你以为同样是大儒,为何见了魏师的面儿,我的腿就开始发抖?”。
  杨文愣了下,哈哈大笑。
  天色渐晚,云似火烧,韩寻也走了,临走时却是毫无保留的叮嘱杨文,关于标点符号的事情暂且忍耐下,书院有一个大计划……
  随着圣庙的悠扬钟声,大学书院的正式授课时间结束,该回家的回家,该干嘛的干嘛。
  杨文大大咧咧的去了食舍打一份饭食准备填饱肚子,对无数人愤怒的指责充耳不闻,只当没听见,扬长而去,留下嚣张的哈哈大笑声。
  书院提供的饭食很简单,就是青菜豆腐糙米饭,油星儿都少的可怜,杨文不禁感慨:果真苦读书啊!过惯了奢侈生活,还真有点难以下咽呢。
  最可气的是那只青毛狗崽子,竟然极为不满的始终瞪着杨文,好像在指责杨文对它不好――当初承诺的好吃的在哪儿?
  “再敢跟我瞪眼,我就宰了你!娘的!正愁没肉吃呢!”,杨文恶狠狠的捏了捏青毛狗崽子的肥脸,威胁道:“肥球儿,很有料嘛!”。
  青毛狗崽子以它那与身材极为不相符合的速度“嗖”的一下窜出去好远,神情警惕无比,对着杨文就是一阵龇牙咧嘴。
  “吱嘎――!”。
  这时,杨文的宿舍门被推了开,探头探脑的伸进来一张英俊帅气的娃娃脸,嘻嘻的笑着:“不是吧!你真打算在这里住下?我以为你就说说呢!”。
  林小侯爷来了,还带着一个考究的红漆食盒,一共六层,每一层里都有一盘儿美味十足的佳肴,香味儿扑鼻,连那只肥球儿般的青毛狗崽子都流着哈喇子摇尾巴,屁颠颠儿的跑过来蹭吃蹭喝,完全忘记了之前它对杨文的不满与警惕。
  “就知道你吃不习惯书院这边儿的饭菜,特意差人买来的!”,林小侯爷一边向外拿菜,一边碎碎念着道:“你今儿可算是把整个书院的人都得罪惨了,尤其是太子李珏,不过……骂的好!老子早想骂他们来着,可惜咱不是没有你家世雄厚啊!”。
  杨文也不客气,夹了一片儿猪脸肉,含糊不清的说道:“林候,李驭、褚胖子那些人都不敢过来,你还敢,就不怕被人排挤、被人骂?”。
  林候是林小侯爷的本名,他是忠勇侯之子。同样出身勋贵世家,但忠勇侯可比不上靠山王府,在洛都这种外戚遍地走,侯爷多如狗的地方真心不算什么,指不定哪天随手扔个砖瓦块儿都能砸到天家皇子呢。
  荒唐的林小侯爷十一二岁就破了童子身,至今的愿望还是一辈子泡在金玉楼里。早年间他算是杨文的跟屁虫之一,只因三年未见,不像从前那般热络了,他此番前来,倒也出乎杨文的意料,因此出言试探了他一下。
  林小侯爷把那张英俊帅气的娃娃脸,顿时瘪的跟苦瓜似的,哭丧道:“我爹……回来了!”。
  好吧,洛都城的纨绔弟子大多数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人管,或者说疏于管教,类似杨文这种不但不管教反而纵容的可能独此一家。
  林小侯爷的父亲忠勇侯常年镇守边疆,少有回洛都城的时候,加上林小侯爷还是独子,上边儿与杨文一样有个奶奶惯着,这些年来眼瞅着就愈发堕/落了。
  虽然忠勇侯没有时间管教林小侯爷,但林小侯爷很怕他父亲……那可是个粗/暴脾气。
  “就昨天的事儿,我爹现在调回洛都,充任金吾卫将军,镇守京城!”,林小侯爷龇牙咧嘴的撸开袖子,上边一片青紫:“瞧瞧!瞧瞧!刚回家就把我一顿胖揍,他这回可能就不走了;唉!你说我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我现在与你一样,今后恐怕要住在大学书院啦!”。
  杨文眨巴眨巴眼睛,努嘴示意宿舍外边,要知道很多心中不忿的学子还不依不饶的叫骂着杨文不尊圣道云云的东西,气性大得很。杨文道:“然后呢?我问的可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跟我搅合在一起,就不怕别人也针对你?要知道那些人的嘴皮子可厉害得紧呢!”。
  林小侯爷又叹了口气,栽栽歪歪的倒靠在一边chuang榻,道:“爱谁谁,爱说啥说啥,好歹你也是带我玩儿大的人,兄长一样,不会坑我就是。”
  杨文盯着林小侯爷的脸,直看的他表情不自然,摇头道:“你小子又是给我送吃的,又是套近乎,恐怕没那么简单!我还不知道你?无利不起早的主,说吧,又有什么事儿求我!”。
  “怎么会呢!”,林小侯爷打了个哈哈,但杨文直勾勾的看着他,还一副鄙视的样子无疑令他底气不足,只好腆着脸搓着手道:“借我点儿银子花呗?”。
  杨文大乐,一副就知道如此的模样,抹了抹嘴,爽快地从钱袋里掏出几张面额最大的银票扔给林小侯爷,即便这位荒唐的小侯爷从前已经先后借了他几万两银子没还过。
  “拿去花,不够再说!”。
  拿了银票,林小侯爷眉开眼笑,道:“要不要去金玉楼耍耍?家里老子管的严,可能是最后的潇洒啦!”。
  杨文竖起一根大大的中/指:“滚蛋,边儿玩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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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古老的方式

  距离童生试,还有六天。
  朝有雾,伏暑天难得清凉。但此时此刻,因为一个人,因为一些话,整个大学书院都是燥热的、纷乱的。
  联名上书朝廷未果后,大学书院的近千人学子在心怀不轨之人鼓噪下又向书院院长请愿,结果却被告之陆九渊不在。陆九渊不在,副院长魏子夏同样不在,整个书院竟是看不见一个能当家做主的,似乎像是有意避开此事。于是,学子们觉得自己伸冤无处、诉苦无门,变得更加狂躁。
  学舍、宿舍、食舍,都是建造在大学书院的四周,圈出了一块巨大的空地,那块竖着“儒”字的石碑是整片空地的中心,也是大学书院的中心,更是方寸山的中心。
  数十师者,三百秀才,千余童生,齐聚于此。
  攒动的人群中有人振臂高呼:“杨氏子杨文!亵渎圣言!大逆不道!败坏道德!践踏伦理!请院长严惩!若不严惩――”。
  话语一停,众学子激愤齐吼:“罢学!罢学!罢学!”。
  声嘶力竭的大吼响彻云霄,洛都城内无数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有的愕然,有的不屑,有的只道无聊,但更多的则是好奇。好奇那位本就“誉满京华”的靠山王世子,到底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不过进了大学书院三两天功夫,竟惹得大学书院如此暴动。
  作为风暴中心,杨文抱着肥嘟嘟的青毛狗崽子,哈气连天,跟没事儿人一样,小声的嘟囔着道:“一群白痴!”。
  早晨刚踏出宿舍的门,杨文便被人群裹挟到了这片空地中,他现在已经被围堵在人群的中心,管事人不在,没人管。那些嘶吼震得他耳朵都有些发麻,估计若不是顾及到他不是普通学子,怕是早就被汹涌的人群淹没,呜呼而去了呢。
  终于有些沉不住气的杨文,不耐的扫视那些狰狞面孔,以一贯恶劣的大笑声开头,叫嚣道:“知道你们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什么吗?犬吠!还是那种负犬的远吠!哈哈哈哈!真他娘的好笑!这就是儒家现在的模样?这就是儒家的学子?这就是大学书院?”。
  “你放屁!杨文你敢侮辱书院!我与你势不两立!”。
  杨文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脑袋昂在天上,牛哄哄的说道:“势不两立?就凭你?别逗我发笑!知道我是谁吗?老子姓杨!杨文的杨!将会继承靠山王封号的王!将会在月底成为童生,年底成就秀才功名,十年内成为大儒的男人!跟我势不两立?你跟我压根儿就不是一个档次,徒增笑柄!”。
  先前出言的人顿时被杨文噎的面色泛青,气的呼呼喘气。
  喧嚣声在杨文反击后变得更加汹涌,仿佛是钱塘江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一潮胜过一潮,轰天的声响可媲美千军万马,直接湮没了杨文那微不足道的声音。
  杨文明智的选择闭嘴,然后不时的发出神经质一样的恶劣笑声,以此来刺激那些学子激动的情绪更加高涨。
  遥远的后山,原本“消失不见”的书院院长陆九渊,还有数个大儒都在关注着书院内的一举一动。
  陆九渊本就显得疾苦的脸现在看起来一片漆黑,他一再的提高杨文“创造”出标点符号会带来的风波影响,但还是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一地步。除了极少数人,几乎整个书院的人都被席卷了进去,让他看清楚了很多人原本的面目。
  长长一叹,陆九渊失望的摇头,道:“太平盛世久了,出色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少,反倒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庸才、蠢材愈来愈多,多的跟苍蝇似的,嗡嗡乱叫!照此下去,还真就是眨巴眼养了个瞎儿子……一代不如一代啊!如之奈何?”。
  陆九渊身后站着一位面色严肃的黑衣老者,他也是眉宇紧皱,声音铿锵,道:“十年前,大学书院尚有‘白衣韩寻’撑场面,十年后……哼!竟是没有一个真正的天才出现,真是越来越平,越来越庸!如今,法家有‘铁面’,医家有‘第三扁鹊’,墨家有‘墨棋’,兵家有个‘小疯子’……两年后便是百家宴盛会,以何应对?”。
  面色严肃的黑衣老者旁还有个气若游丝,面色蜡黄的中年胖子,他断断续续的说道:“蛮族休养生息的足够久了,刚刚闹出的西凉之乱虽然暂且被靠山王压制,但那估计也仅仅是蛮族的试探之举……咳咳……还有养精蓄锐多时的妖族不**分……咳咳咳……时代变迁,豪杰应运而生,自古如此;可惜,天才豪杰都生在其他人家……是时候要拿出点儿魄力来啦!”。
  “前辈们都发完言了,你怎么看?”,陆九渊扭头问韩寻。
  韩寻正笑吟吟的伸手指着远处被包围的杨文,头也不回地说道:“想要天才?那不就是?有思想、有才华,智谋、能力一样不缺,好好雕琢一番,必是一块儿璀璨夺目的美玉!正如他所言,下边儿的那些人跟他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哦?包括那位太子殿下?”,陆九渊疑惑问询。
  韩寻和煦的抿嘴笑着,并不答话。
  陆九渊亦不恼怒,只是目光灼灼的眺望远方……
  从进入书院的那一天起,杨文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一个人因恶而名,势必会为众人所排斥,恰好,他的名声就臭的不能再臭,不被人说三道四那才叫奇怪呢!
  也是从昨日在学堂中的那番骇人言论起,杨文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自己没有错,凭什么要妥协?
  心中估算着,那些声嘶力竭大吼的人应该到了极限,保持沉默足够长时间的杨文又笑了起来:“骂够了吗!你们这群贱人!莫要忘记了,你们现在要打要杀的人的父亲还在西凉与蛮族血战,更不要忘记我靠山王一脉为了帝国付出过多少!你们之所以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学习,那是因为我杨家人用血换来的!你们读的书本,每一页!每一个字!都染着杨家人的血!扪心自问,不惭愧吗?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啦?”。
  为什么之前用言语讽刺众人?为什么又要装疯卖傻似的大笑刺激众人?一切都是现在,大多数人早就在不停的呐喊声中哑了嗓子,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杨文说。
  “你们这些人啊!就是被惯出来了,自以为是的很!”,杨文语重心长似的叹息,道:“都没有了解标点符号的作用,你们就开始聒噪说我亵渎圣人?即便有问题,你们有资格来评价我的对错吗?一个个的狗咬吕洞宾,让人心寒啊!心寒!”。
  嗓子哑了,说出来的话不清晰,但不肯示弱的学子们还是嗡嗡的叫喊,不知吼的是啥。
  挑着眉毛,杨文眼睛一转,笑嘻嘻的说道:“瞧你们这种有组织有纪律的样子,怕是有人从中作梗吧?是太子殿下?还是别人?站出来一个能说话的人,然后,咱们用最古老、最简单的方式来判定孰是孰非,你们觉得如何呢?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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