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胡女校对版作者巧爷》第11/119页


随着权寺从小巷里出来,良久,他开口道,“你和别的女子真的不同。”
我不解,“对了,爷爷是你的谁啊?”
“我无父无母,是糟老头捡到我,拉扯我长大的.”权寺的神情像是讲别人的事般,却听得我一阵心酸。
“那你的功夫呢?”
“也是糟老头教的。”权寺道。
“什么?爷爷会武功?”我难以置信地又是一问。
“知道这件事的,当今世上除了我和糟老头外只有你。连大哥都只知道我曾经在这条巷子里生活过。”权寺眼底的忧伤一闪而逝。
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被信任的喜悦涨满整个胸膛,“放心,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权寺也更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你不会。”他淡淡地道。


第二十七章 夺命
“哦?”我不太习惯权寺不苟言笑的样子,假意道,“那倒未必,我嘴巴可不怎么严实,你最好用好酒好菜塞住我的嘴,否则,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糟老头的包子还没塞住你的嘴啊!”权寺道,“真怀疑你不是女人,居然比我还能吃。”
“什么啊!也就比你多吃了一笼包子而已!”我狡辩道,“是爷爷的手艺好,哪是我会吃啊!”
“糟老头很喜欢你哦。”权寺突然道,“他做的水晶包子向来一人限买一笼的,今儿个破例,让你讨了便宜。”
“嘿嘿。魅力挡不住啊!”我小小地得瑟起来。
“范慧琴这个名字又是怎么来的?”权寺发问。
“胡诌的。”我想也不想答道。
“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他亲孙女呢!祖孙二人一唱一和,刚才你当着糟老头的面叫我什么来着?”权寺作势要修理我。
“啊?”我装傻,“不是叫权寺吗?”
“嗯?”权寺欺身上前。
我看准了旁边的空隙,“小色鬼,我去爷爷那告状去!”说着,朝权寺身侧的空档跑去。
权寺一闪身已经到了我面前,语气里是难掩的无奈,“阿宝黛,你以为凭你那两下子能躲过我吗?”
“所以,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嘛!”我讨好地笑起来。
一路上打打闹闹,行至一条小河旁,河水清澈见底,远远望去像是一大块翡翠。
河很宽,停泊在岸边的渔船上,船老大朝着我笑得分外友善。我不愿拂了他的好意,“权寺,我们坐船!”言毕,有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上了船。
“怎么这么大的一条河里竟然没有鱼?”我隐约感到不对劲。
摇着浆的船老大显然一顿,马上憨憨地笑起来。
“因为这河水有剧毒。”权寺淡淡地道,转向船老大的目光清冷,“有人想要置我们于死地。”
“哈哈!果然是晋隆第一剑客,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船老大眼里杀气毕现,哪还有半分憨厚之态!“不过,还是太迟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挟持了,尖细的匕首抵着我的脖子,“跳下去!”船老大对着权寺命令道。
“叶一琛,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竟然拿一个女人来要挟我!”权寺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权寺,你当我是傻子吗?”叶一琛抵着我脖子的匕首微微用力,我感到脖子一阵刺痛,“我们不妨试试好了。”
“慢着!”权寺见我受伤妥协道,“不就是下水吗?我下。”
权寺说得云淡风轻,但我却知道这河水不简单!跳下去无疑于送死。
慌忙间,我摸到藏于靴子里的宝黛。
“但你要答应,护这个女子回岸上!”权寺站在船缘上。
我无声地摇了摇头,但权寺却不去理会。不行!我不能这样害死可权寺!
“没想到啊!杀人不眨眼的权寺也会有今天!”叶一琛大笑起来,“权寺也是个痴情种!”忽然他面露凶光,“你杀我妻儿的时候怎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做梦也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你也会有今天!老天有眼啊!”
我见叶一琛情绪失控,抵着我的匕首也在颤抖,便当机立断,抽出宝黛,朝他肚子上一刺,他也顾不得其他,手中的匕首朝我刺来,我闭上眼跌坐在地上,想着这一刺虽然不会直中要害,但也是躲不过去了!
半晌,却没有痛感,微睁开眼,只见叶一琛眼睛瞪得很大,仿佛还没有弄明白自己胸前的剑是如何刺进去的。
权寺利落地抽回了剑,一脚将他踹了下去,河水立刻呈现出妖冶的红色将叶一琛的尸体包围住。周围冒着零星的泡泡,过了片刻,恶臭传来,我不禁作呕。再过一会儿,赤红褪去,河水又变成了成色甚好的翡翠。


第二十八章 怜惜
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在我面前逝去,前一刻还那般猖狂的人,就这样尸骨无存。
“吓到你了吗?”褪去眼里的阴骘,权寺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他死了。”我无意识地低喃,“我杀了他。”若不是我抽出宝黛捅了他一刀,权寺也不会有机会下手。
“不是你,是我。”权寺划着浆,漂浮不定的渔船向着对岸靠拢。
“你杀了他的妻儿?”
“是。”
“为什么?”
“这是我的工作。为了钱。”
“多少?”
“一百两。”
“人命可真便宜。”
“是吗?”权寺苦笑起来,“我只知道那时候我要是没有三文钱便会饿死。”
“那现在呢?你缺钱吗?”我抬起头。
权寺无言,眼睛定定地看向远方,“谈何容易,这江湖上有多少人想要我这条命?”
“答应我,不要滥杀无辜了好吗?”我试着去说服他,“你是我来到晋隆的第一个朋友,我不希望你的手上沾满鲜血。”
权寺被我殷切的眼神盯着不自在地别过了脸,一个“好”字微不可闻,但却真真切切传到了我的耳朵。
喜悦的泪滴无声地滑落。
“怎么哭了?”权寺见我半天没有反应,回过头来看到我拭泪满腮的样子。
“小色鬼,还不是你惹的!”我嗔道。
“我答应你,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伤人命。”清澈的眼眸闪着坚定的光。
我破涕为笑,“来,脸让姐姐捏捏。”说着,便向着权寺的脸捏去。
他只是无奈的看着我,并没有躲闪,“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上了岸,我努力地甩了甩头,把脑海里令人作呕的片段驱除出去。忽然发现一间小巧的画舫。信步走去,里面的人没注意到来人,全神贯注地做着画。虔诚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他欣喜地睁开眼开始在面前的宣纸上添上几笔。
我不由地好奇,拉着权寺走进去,才发现作画的中年男子看着已过不惑之年,但却清瘦异常,凹陷的两腮可以盛水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我探着脑袋看了看他作的画。却见是一女子,半蹲在河畔浣纱,领如蝤蛴,齿如瓠蛎。头上的方巾半旧不新,着装也是极普通的粗布麻衣,此刻正回过头对着岸边的人灿烂地笑,笑靥淳朴地不带丝毫杂质,只让人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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