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胡女校对版作者巧爷》第21/119页


“哈哈……”那两名小厮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了一阵,耐心也被消磨地差不多了,便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我们这样的小庙供不起妙语姑娘这尊大佛,赶紧走吧!温妈妈吩咐过了,不会见你的!”
我瞧着这名女子眼熟,听了他们的对话方确定她是今日被龙浩赶出来的女子。
身上虽然还穿着那套杏黄色的裙装,但面上已然没了当时的温婉柔媚,眼里煽动着坚决的光泽,仿佛无声地提醒我该给她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心下一动,瞧着她姣好的面容以及杏黄色纱裙下露出的一大片酥胸,是个具有杀伤力的女人!
不待我出声,妙语已经发现了我。像是看到救星一般,也不再纠缠春芳阁的那两个龟奴,她望向我的眼眸泫然若泣,“姑娘,您发发慈悲救救奴家吧!”说着,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姑娘,方才您也瞧见了,奴家真的是无路可走了啊!”
我心里窃喜,面上维持着一成不变地淡定,“妙语姑娘是要我帮你取得太子的心还是帮你进这春芳阁?若是前者,我倒是可以略尽绵力,若是后者,我是无能为力啊!”说着,我摇了摇头。
许是我的口气甚是笃定,妙语倒是认真思考起来,喃喃自语,“取得太子殿下的心谈何容易啊?”
“姑娘信我吗?换句话说,除了信我,姑娘可还有其他门路可走?”
妙语咬了咬牙,“好!”脸上是孤注一掷的坚决,口中喃喃,“太子殿下对姑娘如此不同,定是因为姑娘的手段高于奴家。”
我无语,敢情妙语是认为遇到同行了不成!留了些银子,将妙语安顿在一家小客栈里,再三嘱咐她不可贸然行动,安心等我来寻,不多做停留,天已大黑。


第五十四章 诗作
接下来的几日里雨下得间歇而飘忽,忽而霏霏,忽而滂沱,一时间雨气弥漫,整个京城都浸在薄薄的灰氛里。雨对于我来说总是可喜的,仿佛是天对地的安慰,并为万物涤罪去污,四野的花丛绿得分外滋润,红顶白墙的民宅倒是醒目地有些晃眼了。
街道上还是如往日般万人空巷,京城的雨再怎么张狂依旧抵不过贵族奢靡享乐的兴致。
老祥头依旧和蔼,终是`.不过我的软磨硬泡答应帮衬着我的苏幕遮。(名字不愿入福满楼、得福楼之流,想了很久终是没有合适的,于是便盗用了词牌名。)
不过半刻钟温绿便到了,听着我的吩咐,她倒是还算见过世面的人,径自走到最里端的铺子前,脸色不稍变。对着我微微颔首,“主子。”
留意到老祥头不悦的情绪,我顿觉失策,不该把温绿带到这里来的。反观她一身暗红色的锦缎上绘着大朵的牡丹,头上的珠钗更是横七竖八地倒着,和灰暗的铺子竟是如此格格不入。
“这是账本。”温绿在我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并将账本推到我面前。
我回过神来,粗粗地翻了翻,不由疑惑道,“龙厉是从去年十月开始大肆买妓的?”我瞧着从去年十月开始春芳阁的收入明显较之前有了一个滑坡,而再后来的几个月竟有些入不敷出的现象。
温绿一顿,随即也不再迟疑,点了点头,“七爷以前虽然也是春芳阁的常客,但真正大肆买妓确实是去年十月开始的。”
“当时有什么事发生吗?”我蹙眉道。
温绿无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当时京里举办了一场诗会,而太傅之女秦思慕便是凭借那场诗会得了晋隆第一才女的美誉。据说当时七爷见了她的诗作便对她钦慕不已,更是动了娶亲的念头,但奈何太子殿下也看中了秦思慕,而秦思慕也对太子殿下芳心暗许。七爷心里纵使不愿也只得割爱了。”
“哦?”我不由好奇,“秦思慕当时究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诗惹得龙厉钦慕不已。”
“这个奴家倒是记得真切。”温绿微微蹙眉,“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屋檐上的雨水顺着黑色的残瓦蜿蜒而下,雨帘将尘世间的浮华隔绝在外,仿佛连雨声也飘忽了。徒留秦思慕二十字的省视箴言。
心体清静,体与佛同。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也厌弃了肮脏的尘世了吗?希望能够洁身自好,明哲保身,维持自己内心的洁净。
我不免为这个社会感到悲哀,幸而我没有深陷其中。
转身走至炉边拣出一支烧了半截的木材,将黑色的炭灰做墨,我翻到账本的最后一页,慢慢写下了另外一首诗。
将木材随意掷如炉灶,我毫无意外地看到温绿略带敬佩的目光。


第五十五章 废后1
大半日的等待让我焦躁起来,君钰并没有如期而至。我冷笑在畔,百无一用是书生,想来他也只是个纸上谈兵的主。可叹自己竟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但又觉得自己不会料错,他身上确实有着一般书生没有的气度,莫不是有其他的原因?
迟疑间唤来老祥头,“爷爷,君钰家的屋子在何处啊?”
“君钰?”老祥头不屑地瞥了我身侧的温绿,才将目光转向我,“爷爷在这做了大半辈子了,倒是没听说过谁叫君钰的。”
我不禁大跌眼镜,“就是上回我来之时的那个青年,爷爷,您应该认识的啊!”
老祥头微微眯着眼,仔细思索了片刻,“那个言语轻薄的青年啊…他也只来过那么一次…听着口音倒是本地人…只是瞧着面生…”
我心里的诧异更甚,“可我瞧着他与您甚是熟稔。”
“熟稔?”老祥头爽朗地笑起来,“爷爷做生意,见客三分亲,否则哪来的生意可做?丫头做生意可千万别吝啬自己的笑容。”
我笑着点了点头,“小琴受教了!”心里思忖着君钰究竟是什么身份。
从温绿给我的账目上,我粗粗地看了些,春芳阁有一半的收入都是出自龙厉,龙厉一天出的银子少说也有一千两,但是春芳阁的姑娘个个都不是省钱的主,再者春芳阁不似其他青楼,对姑娘的吃穿用度倒是没有特别限制,这就导致了目前入不敷出的现象。
首先,我让温绿对姑娘们的开销做个限制,要是继续这样索取无度下去,春芳阁就算日进斗金也会被挥霍光的。
因着我对古代的货币观念比较淡薄,所以这事自然就落到了温绿身上。
在老祥头的铺子坐了大半日,仍是不见君钰的踪迹。这时候的京城已然有了夏天的味道,午间,人潮涌动的街道像个性子温吞的中年人,让人无端端地觉得火大。对君钰的爽约,我简直不爽到想要尖叫!
和温绿一起走出了百丈巷,我不发一言。温绿也是极会察言观色的人,知道我心情不好,一路也只静静地跟在我身后。
“什么才子佳人!什么锦瑟和弦!都是狗屁!”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带着浓浓醉意的声音。我抬眼望去,却见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之处正是我早前相中的铺子周围。心下好奇,脚步便也随着黑压压的人群走去。走得近了,却见一青衣书生,一手握着酒壶,一手对着桌子锤。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他大半边脸,完全无视围观之人的指指点点,旁若无人地重复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全是他妈的狗屁!”如此几遍过后,不仅没有消停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冲到里屋去半天才踉踉跄跄得捧着一堆支离破碎的竹简卷轴。


第五十六章 废后2
我疑惑地张望了片刻,听得几个站在前面的妇女唉声叹气,不由的我随着攒动的人群向前挤去,前排的几个妇女仍旧交头接耳,说得甚是小心,不只是谁提到了“废后”二字,只见这蓬头垢面的书生一下子抬起头来,额上青筋爆起,“给我滚!统统给我滚!”
待看到他的模样之时,我着实吃了一惊,此人不是君钰是谁!
站在前排的几个中年妇女悻悻地走开,嘴里还念叨着,“秦芳菲活该被打入冷宫,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秦邹仗着自己有个皇后妹妹作威作福,有这样的哥哥,秦芳菲也不是什么好鸟!”
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但却还是让君钰听到了,只见他抡起袖子,便要去教训那妇人。
那妇女脸上虽有些恐惧之色,但却还是不怕死地喋喋不休,“秦芳菲就是个毒妇,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皇上仁慈,她才得以保住性命!你一个落魄书生还想替她强出头?!”
我一手拽住君钰,对着那妇女喝道,“还不快滚!”
君钰见是我,愣了一愣,“姑娘请回。”说着,拂袖转向屋子不再理会众人的指指点点。
我心下狐疑,他和秦芳菲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怀着这样的疑问,我又怎么甘心就这样离开呢?我示意温绿先行离开,自己跟着君钰往着里屋走去。按着方才那妇人之言,当今皇后秦芳菲因为戕害了某位妃子腹中的胎儿而被废了后位。而君钰,一心祝福着皇帝与帝后相敬如宾守着他们相识的故所,如今却等到了这样的结局。可能会觉得可惜,但他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些?再说了,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了吧!他如此态度,只能说明他与秦芳菲是旧识!
君钰回头见我仍是没有离去,起身将床榻上的一叠纸笺递给我,“姑娘,这间屋子便送与你吧,铺子的事就当我没说。”
相较先前,他的口气明显温和了很多。
“那你呢?”我迟疑道。
“在下不日便离开京城。”君钰将手中的纸笺一并放在桌边,“伤心之地,留下徒增伤感罢了。”
“为了一个女人?”我小心着措辞,淡淡地开口。
君钰脸色微变,“在下不知姑娘何意?但请不要污蔑皇后娘娘!”
从他转瞬即逝地仓皇中,我肯定他与秦芳菲之前便是认识的。
我也不再紧逼,“不管如何,你甘心就这样离开吗?你难道不希望皇后重新母仪天下吗?”我忽的转念一想,“秦芳菲后半辈子的幸福到底得靠谁!难道任由她老死在冷宫之中?”
君钰浑身一震,目光飘忽起来,“我该努力的…”喃喃如梦呓般,眼里升腾着淡淡的雾气。
他与秦芳菲之间的故事我不感兴趣,我要留下的仅仅苏幕遮的对外管理者而已,我见他已然动摇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三日后,我来此找你。”说着,施施然离去。
“爹,你为什么要拆散我和芳菲!”君钰不满指控,“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你还想不想抱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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