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转1906》第61/1051页


易大毛和那些新兵很快就被这些理论吸引了,在后面几天里,经常有新兵在课堂上激动得放声大哭。一周课程结束后,新兵们都被重新树立了三观,建立了基本信仰。

当然,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个课程是文德嗣集合手下的心理学家、教育专家们,根据后世的各种培训手段为基础,整合了大量心理学、教育学上的成果,花了大半年时间才整理出的一套培训课程。“传销培训”是后世大众熟悉的洗脑手段,但和这个课程比起来,那就是渣渣了。毕竟传销是种骗局,课程灌输的东西都是虚假的,而共同社灌输的东西,却是真真正正的。

即使不说结果单看手法,“传销”这玩意儿也不怎么样,它只能抓住“发财”这点儿愿望做文章,局限性极大。而人类的愿望种类却是很多,除了“发财”之外,还有“升官”、“出名”、“被人崇拜”……等等,以及更高级的使命感、成就感、荣誉感、拯救感,直至“治国平天下”等追求。传销能吹这些吗?敢吹吗?

这些愿望都是人类本能,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具有这些意识。以前这些高级愿望从来与底层百姓无缘,他们的自卑让他们根本不敢去想。但并不是说,他们就没有这种意识,而是这些意识都被掩藏起来。

而这个培训课程,就是利用心理学的手段,打掉他们的自卑,重塑三观,使新兵们潜意识中的各种高级愿望迸发出来。用最直白的话说,就是使新兵们建立起“主人翁责任感”。当然,这个培训过程是长期的,短短七天只能算打了个基础。在今后的服役期中,这个课程还会继续,帮助他们的思想继续巩固,并进一步深化下去。

易大毛今年不过20出头,正是愤青的年龄,他要不愤青就不会去给英国佬埋炸弹了。了解到共同社的科学社会主义工业化理论后,一下子就成了狂信徒。“推翻满清,驱逐列强,复兴中华,强国富民”的宗旨,更是对了他的胃口。

因为擅长玩炸药,易大毛同志在一个半月的新兵训练后,被分配到战斗工兵连里面当了一名爆破手。随后他在川东、鄂西的多次战斗中,凭借出色的爆破技术,表现极为抢眼,再加上坚定的社会主义信仰,很快就受到高层青睐,从新兵中脱颖而出,副班长、班长、副排长、排长、副连长,一路积功升为连长。

这一次针对湖北新军的伏击圈,易大毛那大胆的构思在其中占了很大比例。已经有风声传出,本次战役结束,作为重点培养对象之一的易大毛同志,会被送进刚成立的革命军军事指挥学院进修。

第41章第八镇的惨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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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山西北的群山中,湖北新军的剿匪部队正向着兀匪老巢“平台山”行进。

看着这条在山间蜿蜒的道路,29标标统张景良的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讶,他忍不住问道:“这条路真是兀匪修的?真的只用了3个多月?”这也无怪他惊讶,因为这条路质量和长度有些超过他的想象。

这条路是一条双车道石板水泥路,路基是石块、砂土、碎石,路面是石板,其间隙用混凝土充填,两边还修了排水沟,非常的规整,完全不像是山区的道路,甚至就连武昌城内的道路,也不见得比这好。而这路却是郊外的从城门口一直延伸到山区里,中间经过了十几个村寨,走过的距离至少都有30公里。

修路的石材都是就地取材的东西,山区就这点好,漫山都是石头,毫不稀奇,但水泥就很稀罕了。虽然这种以石材为主体的路面使用的水泥不多,但几十公里长下来,这数量也绝不算少。而且这种路还有好几条,都是从县城门口开始,分别通往各个方向,有一条是通往县城外的香溪河码头。

一路上,他还经过了几座桥梁,这些桥和道路一样,也是石材和混凝土建造的,建造水平相当的高。

张景良是日本士官学校的毕业生,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在山区中看到这等质量的道路和桥梁,还是让他非常吃惊,这个共同社真的是“土匪”吗?

有个穿着一身湖绸衣服的中年人满头大汗的跟在他身边,见他发问就连忙上前答道:“标统大人,这条路确实是兀匪修的。他们到这里不久,就携裹本地精壮数万人来修路,挥霍了无数民脂民膏……”他一边说,一边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当然不会说,那些“民脂民膏”里面他家里的占了很大部分。

这个一脸谄媚的家伙叫做闻银第,是当地缙绅闻家的五老爷。闻家是当地最大的土豪,因为平时做了太多伤人品的事,共同社来了之后,他们家就被公审了。全家老小两百多口,被正法后挂树杈示众的(可惜这会儿还没有路灯),就有60多人。还有70多人被判处年限不等的徒刑,去挖矿修路。剩下的也分散到各个劳教营去,进行强制劳动改造。反正他们一家老小,除了这个闻银第都进去了。

这个闻银第要不是正好去外县办事,也就和他老爹、兄弟一样,被挂在树杈上展示了。

闻银第说着说着,就悲泣起来:“标统大人,你可要为小民全家做主啊。咱们闻家一向是诗书传家,200年的书香门第,那些兀匪践踏斯文,把我家全族都抓了,杀得血流成河啊。家父是是知府致仕,为官期间廉洁奉公,爱民如子……在乡间被称为闻大善人,今年都七十多岁了,兀匪也没放过他,当着泥腿子们的面一刀就……”

张景良轻蔑了扫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当地的这个闻家他也是了解过的,和闻银第说的完全相反,这家子人可说是无恶不作,鱼肉乡里、欺男霸女的事情多得数不胜数,是典型的土豪劣绅。闻家是当地一霸,占据兴山县接近三分之一的耕地,垄断了各种能赚钱的行业,还开了赌场、妓院、大烟馆,还与当地土匪有着紧密联系。要说这家子也算清白无辜的话,恐怕傻子都不相信。

至于那个被当众处决的“闻大善人”,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当知府的时候就是以贪渎著称,刮地皮是刮得天高三尺。他还有个变态的嗜好,喜欢玩弄小女孩,多年下来不知折磨死了多少小女孩。

这种变态嗜好随着年纪增加反而变本加厉,这些年来,兴山县和附近地区,每年都有几名小女孩失踪。就算不是全都和这老贼有关,至少大半跑不掉,这种货色枪毙几十次都够了。

张景良虽然是忠于清廷,但他对这家子却是毫不同情。“我大清江山败落至此,就是这种人渣太多!”这是张标统的想法。

在文总生活的原时空,在21世纪前期的一段时间,有些法律界的败类和纱布公知,为了满足自己廉价的道德优越感或为了出风头,完全无视最基本的伦理和公正,很是制订了一些专门保护犯罪分子“人权”的脑残法律。

如果那个“闻大善人”如果让那些*来审,他们肯定会说:“闻老太爷已经超过七十岁了,所以免于刑罚……”云云,然后再自我吹嘘什么“人权”、“人道主义关怀”、“爱心”等等啥的。

文德嗣是最反感这种东西的,“严刑峻法”才是他最推崇的法律思想,他麾下的共同社制订的法律肯定不会有那种脑残型法律。至于什么保护犯罪分子的人权,给老子滚一边儿去吧!该杀就杀,该关就关,要是保护了罪犯的人权,受害者的人权该怎么办?

别说那个“闻大善人”才七十岁,就算有三百岁,在共同社这里也是照杀不误!同样的还有未成年犯罪,这家的纨绔恶少照样杀了不少,什么“未成年人犯罪免于处罚”这种*的法律观点,在文总这里也是行不通的。在共同社这里,完全法律责任年龄是12岁,凡是超过这个年龄的罪犯,通通按成年人算,该杀就杀。

“因为相同犯罪行为造成的后果,并不会因为罪犯是未成年人或老年人而减轻,所以刑罚也不能减轻!”只论结果不论人,这就是文德嗣的法律思想,这才是真正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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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标统当然不知道文德嗣的想法,也不会关心共同社的法律建设,他的任务就是这次剿匪行动的先锋。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早点儿赶到兀匪老巢,把他们堵在里面。

不过,他的部下这一路的表现,却让他头痛不已。

因为29标的中下级军官和士兵,大多数都是旗人。这些旗人大爷们可不怎么把他这个小小的标统放在眼里。他这个标统说的话,还没手下那些旗人管带、队官管用。

清廷一向不信任汉人,但旗人基本上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柴,又不得不用汉人。编练新军的时候也一样,他们同样不放心全部由汉人组成的新军,就找了一批旗人大爷塞到新军里面,比如北洋的第一镇,湖北的29标,这些旗人部队是清廷控制新军的中坚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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