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转1906》第95/1051页


一周不到,“铁路国有”和“5年内预收全国30年田赋”,这两条清廷还没正式公告天下的消息,就已经在星科集团和科社党的运作下,传遍了全国。

顿时天下震动,一开始还有很多人不信,因为这太颠覆常识了。但大伙都知道,清廷的保密工作基本上等于零,没几天就有朝廷的内部消息传来,这两件事准备在清明节后明发天下,并正式实施。并且,就连谁提议的,谁支持的,哪位大臣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表情,都传得详细无比。

全国还在清廷统治下的人,提心吊胆的等了一个月。到了4月6日清明节一过,清廷果然昭告天下,即日起实施“铁路国有”和“5年内预收全国30年田赋”。

天下沸腾了!

天下百姓,尤其是四川的百姓情绪激愤到了极点,他们纷纷表示:我去年买了表,超耐磨的!去他妈的俺大清,去他妈的朝廷!

趁着这股东风,以章炳麟为首的科社党笔杆子们,也纷纷发力。文德嗣是工科出身,最讲究数据和逻辑,在他的带领下,科社党也形成了讲事实、讲证据、讲数据、讲逻辑的风气,也包括这些笔杆子们。文总要求他们多摆事实,多拿证据,多列数据,不要只是抒情和撒狗血。

有基地的资料库,什么样的史料没有?包括这个时代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史料,也是随手拿来。更是包括了后世几百年的考古成果,还有俺大清的各种黑材料,什么样的数据都有。

有了这些资料当后盾,笔杆子们发挥起来更是感到自如无比,而且文德嗣还给他们搞了一个后世的写作工作室制度。没错,作为工业党的文德嗣,就连写文章也要工业化。他们把文章列出大纲,再分成若干小结,然后各自分工,有专门负责查数据的,有查典故查史料的,有专门写煽情撒狗血段子的,有专门写逻辑类比段子的……等等,最后在汇总起来,进行剪接、润色。

在章疯子的指挥下,他们每天都要写出几万字的作品,然后从中挑选出最精彩的部分。章疯子看着手下们写得欢,自己也手痒了,于是亲自下场操刀,他当然是负责写骂人部分的。这写文论战正是他章疯子的拿手好戏,写战贴骂人更是他的毕生嗜好。

于是,在清廷昭告天下之后第三天,革命党控制区的各大报纸,就发表了科社党的大作《清廷九大罪之第一罪——贪婪无耻》。这篇文章不但文笔一流,里面的各种数据更是详细准确,列举了清廷种种敲骨吸髓的作为,并且深入剖析了这些剥削的本质。章疯子犀利的指出,清王朝彻头彻尾就是个伪装成国家的强盗集团,八旗就是个伪装成政府的匪窝。

很多人看了之后,才恍然大悟,卧槽,原来这大清国早就踏马的不是玩意儿了!

清廷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自然要反击的,他们的笔杆子也不少,于是也在自己掌握的报纸上为自己申辩,并大骂科社党残害士绅,是反贼逆党。骂科社党残害士绅倒是没什么,但他们为自己申辩就太无力了,毕竟科社党拿出的那些数据都是实打实的,没有任何虚假,他们只是靠抒情的辩驳就显得太苍白了。

卧槽,你们居然还敢反抗!?看老子怎么抽死你们这些废柴!正在摩拳擦掌的章疯子哪里还坐得住,马上就嗷嗷叫着跳出来迎战了。

这章疯子文风泼辣犀利,骂人不带脏字,最是毒舌无比,最适合论战拚杀。几年前他就曾经和立宪派大佬梁启超战过,两人大战数百合,战的是鬼哭神号,惊天泣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从而为革命派同立宪派的大论战拉开了序幕。现在偶尔想来还对当年的好时光低回不已。如今有机会重新品尝一下这种爽快滋味,岂可轻轻放过?

他连中央宣传部长的正业都不顾了,亲自在第一线冲杀,把组织写作的工作都丢给助手唐剑辉,每天倒有大半时间在阅读报纸与撰写战文之上,把那些翰林们一个个抽得满地打滚。

另一方面,部长助理唐剑辉也没辜负他的信任,他的主持能力还在章疯子之上。很快,《清廷九大罪之第二罪——虚伪诈巧》,《清廷九大罪之第三罪——凶残无道》也连续出炉。唐剑辉的风格和章疯子又不一样,他对辩证唯物主义的理解更加深刻,比起章疯子,他组织编写的文章在毒舌方面有所不如,但在逻辑性、各种数据以及分析上面的功夫则要深得多。

其他省份的立宪派和革命党最先被这两边的大论战搞懵了,等他们反应过来,也纷纷下场参战,顿时全国各种大报小报的发行量剧增。

不过科社党的攻击还不止这一股,论战只是正面交锋。在笔杆子们大打嘴仗的时候,科社党宣传领域的另一股奇兵也出动了。

这股奇兵倒不是中央宣传部搞的,而是星科天津支部自己干的。

星科天津支部负责人柳杨的节操值是超低的,这是位能搞出一整套“伪钞经济学理论”的强者,你说他节操值能有多高?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大都这样了,天津支部的总节操值和人均节操值,也就只能是各大区支部垫底的水平了。

柳杨在华北发掘的本时空土著人才,都是那种节操满地的存在。尤其是他向文总大力推荐的那两个,貌似节操值比他还低。上次坑大头的“祥瑞事件”以及“北洋兵变事件”,就是他们的主意。

大概是前两次还没过瘾,这次他们又玩了一把狠的。

第61章春宫行动

ps:5000字大章,请同学们再给力点,让本书名次再往前挤挤……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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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年(光绪三十四年)4月10日,北京。

张元渡从一条巷子钻出来,神色鬼祟的四周望了望,看到没有异常后,才松了口气。他又检查了下随身带的包裹,才走到一户四合院的门口。

这户人家看起来像是个破落户,门楼的雕刻非常精致华丽,铜泡钉的朱漆大门厚实沉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但门楼的雕刻都长满了青苔,大门上的漆已经剥落得七七八八,铜泡钉上长满铜锈,数量也少了很多。

张元渡就是天津支部长柳杨向文德嗣大力推荐的人之一,他是出身龙虎山张家的旁系,家里颇有资产,从小就接受了很正规的宗教和文化教育。他本来已经是正一道受了箓的正牌道士,但后来他在十七岁时却又改名换姓跑去五台山当了和尚,而且还顺利拿到了度牒。三年后他又以另一个身份混进了上海一家基教教堂,在里面干了三年,混上了司铎。随后他又变了个身份,混进了河北一家清真寺,又在里面干了三年,当上了见习阿訇。

他之所以用了9年时间,改名换姓的在其他宗教里面混,当然不是闲得蛋疼。张元渡是个很有抱负的人,他痛感于道教的衰落,就想做点儿什么,那么在行动之前,首先就要深入了解竞争对手的情况和底细。当今世界最大的三大宗教无疑就是老张心目中最大的竞争对手,而且人家既然能成为最大的三家,显然有其长处。

于是他就自己跑去三大宗教里面卧底了,呃,说是卧底也不恰当,因为这完全是他自发的。他一方面是想了解三家的底细,另一方面就是想搞清楚它们的成功之处。要说这张元渡在宗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他在每个宗教都只用了一年多时间,就能得到当地负责人的认可,要不是他志不在此,恐怕已经得到更高的位置了。

直到前年,他才又恢复了道士的身份,以宗教学家的身份在北京天津一带混饭吃,直到被柳杨发掘吸收进了组织。

张元渡左右看了看,又看了下大门下方,那里有个类似顽童涂鸦的图案。

没错了,就是这里。

于是他就走上去,有规律的拍了几下门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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