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兄弟全集.com》第48/84页
胡小胡自然没有机会问刘树,他远远地一见刘树,腿就有些软。胡小胡在结婚半年后发现,以前在他心里美若天仙的刘草,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和她在一个锅里吃饭,她也不正眼瞧他,对他的态度和结婚前没什么两样。
有天晚上,刘草坐在炕沿上缝一件衣服,胡小胡也坐在炕上,一边吸烟,一边瞅着刘草说:咱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你咋就不正眼瞧我一次?
刘草不说话,冷着脸忙手里的活。
胡小胡把一口烟喷在刘草的脸上:你们家的人咋都这样呢?跟谁牛啊?你也想当冷面捕快呀?
刘草挥挥手,驱走那些烟雾,仍头不抬地不理他。
胡小胡一伸手,把灯关掉了,他一下子就把刘草扑倒在炕上,夺下她手里的东西,撕着她的衣服。刘草不配合也不反抗,他把她压在身下,直感到她的身子越发的冰冷、僵硬。胡小胡费尽力气,努力了半天,演的还是一出独角戏。他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翻身下来后,愤愤道:操,你也就那么回事。
刘草侧过身子,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胡小胡感到很悲哀,昔日在他眼里那么俏的一朵花儿,如今娶回来了,在掐了、揉了后,结果也还是那么回事,她还是不用正眼看他一下。胡小胡的自尊心受到了空前的打击,她越是这么对待他,他越想报复她,只要有时间,不论白天晚上,他都要把她压在身下,拿她的身体出气。她的一声不吭和冷冰冰的反应,让他窝火又泄气。
他一边掐拧着她,一边咬牙切齿地说:臭婊子,你心里是不是还装着后屯的大宝?你说啊。
刘草不吭气地侧着脸,任他折腾着自己。
胡小胡猜对了,她真的忘不下她的大宝。大宝姓何,上学时比她高一个年级。那时两人就有好感,后来大宝毕业了,她就不容易看到他了。有时大宝为了看上她一眼,就多走几里山路,在她放学的必经之路等她。那时,她还没学会表达,只是脸红心跳地看一下大宝,她就会兴奋上好几天。两人的关系始终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一切美好都是蒙癦的。
直到她高中毕业回乡参加劳动后,两人的关系才有了转机。一次在大队的打谷场上看露天电影,大宝趁天黑往她的手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散场后,让她去村头柳树下等他。那天的电影情节她一点也没记住,满脑子里都是纸条上的话。
电影散场时,她先往回家的方向走了一段,后来又绕路折回去,走到村头那两棵大柳树下。这时,散场的人已经走净了,喧闹的村街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她来到大柳树下,并没有发现大宝,正疑惑时,大宝从她身后钻出来,一下子抱住了她。由于兴奋和紧张,她嘴里“呀”了一声。大宝在她耳边喘着气:草儿,我喜欢你,咱们好吧。
从那次开始,她就和大宝恋爱了。
她有空就到山上挖草药,为的是能见上大宝一面。她上山前两人就约好了,这次见面是为了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山上很静,大宝和刘草一起挖草药,冲着树林里的鸟唱歌,还向脚下的溪流发誓,他们要永远相爱,决不反悔。
刘草结婚前,最后在山上见了大宝。他们抱在一起难以分开,大宝流着泪问:草儿,你不跟他结婚不行吗?
我弟要去当兵。说完,她伏在大宝的肩上,眼泪湿了一片。
大宝晃着她,更加急切地追问:你就非得跟他结婚吗?
此时,刘草的理智已经战胜了情感,她咬着嘴唇,苍白着面孔道:何大宝,虽然我结婚了,可我心里喜欢的是你。
何大宝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痛不欲生。
这时,她又说道:我可以结婚,以后也可以离婚。
大宝抬起头,呻吟着:那我等你。
刘草现在仍和大宝偷偷见面,约会的地点仍在山上。现在的刘草有更多的时间去山上挖药,每次上山,大宝都在那里等她。他们拥抱在一起后,就牵着手去挖药,累了就躺在那里,望着飞鸟唱歌。他们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大声地唱了。
胡小胡新婚半年后,就感到了婚姻的乏味。他开始很少回家了,住在镇子上的木材加工厂里。初一回来一次,十五回来一次,回来也很少在村街上晃荡,而是蹲在院子里想心事。他看见回来的刘草时,眼睛依旧发亮,不由分说就把她拖到屋里,发泄一回。事后,他也觉得无聊和空虚。
第二天一早,他就走了。十天半月的也不见个人影。
28.刘栋的转折
刘栋命运的变化,还是缘于田辽沈一家的帮助。
杨佩佩自从了解到刘栋就是田村的哥哥后,她就开始关注起刘栋来。起初,她也说不清这种关心的目的,仿佛她关心刘栋就是在关心田村。
她在田村那里知道,刘栋在军区报纸上经常有文章发表,她就每期都看得很仔细。发现刘栋的文章时,她会把文章剪下来,贴在本子上,时间长了,就剪贴了很厚的一本。
现在,杨佩佩似乎理清了思路,自己一直关注刘栋,原来是希望看到他的进步。刘栋毕竟是田村的亲哥哥,哥俩迟早有一天会相认的,从感情上说,她不希望刘栋表现得太差,那样的话,田村也会难受的。
理清了思路后,这天回到家里,她把那个剪贴本拿给田辽沈看。田辽沈看着那些文章旁边的刘栋的名字,不解地望着杨佩佩。从他们知道刘栋就是田村的亲哥后,刘栋的名字就经常挂在他们的嘴上了。只要一说起田村,他们就会想到刘栋。
杨佩佩指着刘栋的名字说:不愧是哥俩,都那么优秀。
田辽沈还是不明白,他看一眼剪贴本,又望一下杨佩佩。
杨佩佩单刀直入地说:咱们应该帮帮刘栋,他们一家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