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敌》第126/359页
――就像后一个班辈的“金童”温渡人和“玉女”温袭人一样。
不过,这一次,温和人却似没有来。
温文只独自一人。
温和并没有跟他联手。
无情肃然道:“文兄过谦了――若加上他们二位,只怕在下想回到轿子里也在所不能了!”
话一说完,他就出手。
他一出手,就是左三枚“活杀透骨钉”,右五支“暴雨梨花钉”!
迄今为止,无情一直都没有主动出手。
――温渡人、温袭人攻击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主动出手。
――连温文人出手之前,他也没有抢先出手:他一直都只足在还击而已。
可是这次不同。
他抢着出手。
――难道,这次的敌人,还要比温文人,温渡人、温袭人加起来都更可怕?更可怕得多!?这才迫得他争取先机,先下手为强!?
他在打“活杀透骨钉”!
打的方位是黄裤大街左旁(亦即位于无情左侧)的一个摊子:
那是个卖绍兴紫砂茶壶、茶杯的摊子。
摊子后有一个人。
老人。
――不,严格来说,他应该是个年青人,但从样子看去,却甚风霜、沧桑,举止神色,都像是一个老人。
这老人居然没有在长街格斗时走避,反而出在茶具摊子后面,正在挥笔记事。
他信笔疾书,写得那么用心、用神,一面写,一面还抬头看场中的一切变化,好像非常享受,也十分投入。
无情的三枚透骨钉,正是打向这名“老人”!
这“老人家”是谁?怎么能令无情主动出手,且一出手就如此不留余地?
黄裤大街虽然是主要官道,两旁住的大多是大户人家,非富则贵,但凡是热闹之街巷,必百店林立,商贾云集,乃至小摊贩也特别多,这是闹市旺地的恃色。
这儿也一样。
既然街道之左有摊档,右边也不例外。
无情的五支梨花钉,就是打向那“老人家”的对面(也就是无情的右侧)。
对面的摊档:
那是一家卖鸡蛋、鸭蛋、鹅蛋、乃至鹌鹑蛋的地方。
总之,那家摊子什么蛋都卖:
东主是一个年轻人。
――不,严格来说,这是一个样子长得非常年青、有活力。生气勃勃的“老人”。
这青年也没因为这场大街上的毒器、明器之斗而离开,却跟对街老人一样,埋首疾写,以炭笔在纸上狂书。
他们在这动乱街头,就像人在书斋一样,看一阵,写一阵,一点也不受怕担惊。
无情那五口梨花钉,就是打向这看来“与世无争”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