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敌》第132/359页


所以,有些凯旋,其实是另一种惨败。

有些得胜,却有凄凉的况味。

只不知你试过未?

――只不知无情是怎么知晓天下第七穴道已解,蓄势伏杀他呢?

这是大家心里的疑问。

不过谁也没问出来。

无情杀了天下第七,白可儿已站出来,朗然向大家说道:

“我等奉刑部之命押解涉嫌杀害多名衙差、捕吏之凶犯文雪岸于大理寺受审,我家公子为让他有公平公正之审讯侦询,曾多次舍身拼斗,以保其人命平安,可惜凶犯积恶难禁,估恶不复,恩将仇报,竟趁公子力保其命时反施加暗狙,我公子只好将之格毙当堂――这一过程大家有目共睹,无有询私,在场诸众,可为作证。”

他说的是事实。

无可争辩、也不必置疑的事实。

――虽然会不会(挺身作证)是另外一回事。

只听无情吩咐道:“这人虽然已没了气息,但余势未消,余力尚在,收敛的人还得小心为上。先让他在地上躺一会,消消气,也失失势再说,待会儿再让件作检理,送回刑部再作纪录消案。”

陈日月躬身答应:“是。”

然后无情又向那一“老”一“少”长揖道:

“两位前辈,为睹风范,在下只好投石问路,抛砖引玉,得罪之处,祈请勿见责为幸。”

只见那“年青人”呵呵笑道:“哪里哪里,大捕头法眼如山,一逼就把我们给逼出来了,我们这回可真是惭愧得无所遁形呢!”

那“老人家”也冷笑呼呼道:“大捕头做事,手腕高明;办案,更执法如山;没想到,一场戏还做得如此出色哩!”

无情只道:“言重了。”

然后又抱拳道:“告辞了。”

那“老”、“少”二人,只冷眼看他率一众人等(只余下两名衙差,“料理”地上的死人和打砸了的残局)而去,至于老乌,还傻了眼的站在那儿,温文则早在掀开轿帘时已愣住了。

直至无情要走了,要上轿时,这时,轿于里居然走出下一个人来。

这人样子,十分火爆。

――紧皱着眉,紧咬着唇,像谁都跟他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他是谁?

怎么会一直躲在无情的轿子里?

9.天下第七跌一百

这个人走下轿子,忽然一笑,向无情施了一个礼,让出一条路来。

――一条让无情很自然、也很“方便”(至少对一个残疾的入而言)的“路”好上轿。

这个人原来暴烈如火的模样,却是因为一笑而彻底改变了。

很少人会像他那样子,笑的时候跟不笑的时候会发生如此截然不同的变化: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样。

这人不笑的时候,暴躁已极。但一旦展现笑容,就变得很温和,非常温和,十分的温和。

一种非同小可的温和。

无情对他也很温和。

他同样向这人回礼,然后才进入轿子里,三童子护着他,连同其他的衙差,一齐离开了黄裤大道。

连老乌呆了半晌,一顿足,唉了一声,也硬着头皮,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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