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敌》第138/359页


就是博学强记,知识渊博,文笔奇佳,运思极速,对史学有非常独特而精深、透彻而广泛的了解,是以,亦是江湖上的两支“史笔”。

――很多江湖上的人和事,武林中的战役和冲突,都由他们作了记载,甚至都听信他们的评点、诠释。

甚至连成就高低,品格排位、兵器武功,大家都很是信服温氏兄弟的品评、赞述。

对江湖上许多重大的战斗,或重要的事件,“天残”、“地缺”也不惜奔波、劳苦,只要先有风闻,必千辛万苦赶至现场所在,旁观记录,目证记述下来。

若说远例:当年大侠萧秋水孤剑单身,勇闯“蜀中唐门”,以救红颜知己唐方,他们便千方百计,混入现场,作了记叙,日后才让江湖人知悉这一战的惊天地、泣鬼神。

如举近例:关七曾在司马旧宅以一人之力决战皇城中超过十名武功最顶尖的高手,居然还稳占上风,然后又在遇险时,“神秘消失”,温壬平、温子平兄弟,便适逢其会,目睹了,也记载下来了。

虽然他们也找不到答案:

――关七到底因何消失?他究竟到哪里去了?

温天残和温地缺虽然都爱史,皆善于用毒,文才惧佳,但也有一点极大的不同:

他们两人处事,应世,一个喜欢住悲观、消极的想,另一个,无论遇上什么挫折、打击,总会往乐观、开心处看。

故而,岁月漫长累积下来,温壬平只五十开外的人,看去已沧桑满面,白发催人老;温子平却本来是近五十岁的人,看去却像是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

岁月虽然易催人老,但心境更加重要。

到近十年,“老字号”的江湖地位受到冲击,号内高手,跑有了变乱,温氏双平,亦有了分歧。

温壬平的史笔,为朝廷所赏识,召他为史官,专为朝廷记述一些江湖铁事,武林秘史,温天残也在原赐封衙下,乐于当一个游走于朝野间的“史官”。

温子平则仍留在“老字号”,以平民布衣身份,继续为江湖掌故、武林风云作纪事,他总认为无官一身轻,这样于湖海河山间逍遥自在,挥笔记下一切所知所悉的,无疑要比封官加爵的做事要来得轻松、快活。

这次,是“老字号”要“进军”京师的第一役:格杀天下第七,也是为温家子弟,“七杀一窝蜂,九死一生疯”温随亭报仇,更为温家外系门人:“天衣有缝”许天衣讨回公道,两人自然都在事前知道了,各代表官方、民间,要目睹这一战,不但要记录下来,必要时,己有“出一分力”的准备与决心。

这也许就是无情硬要把他们两人的身份都公然揭破的理由。

――一旦他们己挺身而出,这件事就已在官方、武林中记录下来;杀天下第七的是无情,可是无情是在生命受到威胁.同时,要制止对方潜逃的危急情况下,才下杀手的。

所以天下第七的死,死于他越押不遂,而不是死在老乌“知法犯法”、“老字号”

一众高手围狙,或是京师第一大帮会的主脑在王城里公然杀人的情形下。

他们无罪。

无情也是“被迫”杀人。

――这样“死法”,也不致成就了:当日京城十数高手群战关七,而今却成了各路人马围杀天下第七。

虽然都是“七”,都是武林中非常卓越的狂魔,但情形毕竟很是不一样。

到今天,大家仍不知“战神”关木旦、“独目”关七夫了哪里?到底因何消失?存身在哪一空间里?

所以,温氏兄弟那一笔“纪事”、也只好以“无敌关七,负伤却不知所终”为结,不甚了了。

这一次,“老字号”温家空群而出,要天下第七授首,温天残、温地缺自也不能袖手,无情故意用暗器“迫”二人露面,这样一来,他杀文雪岸就摆明了自卫而失手误杀要犯,而不是私下处决。――尽管这样做法,看似早有预谋,但既保住了“老字号”,戚少商,老乌等不必犯上杀人罪。

又可以将天下第七这种恶贯满盈的人绳之于法,亦不失为上策。

只是这样一来,温天残和温地缺既现了身,就“责无旁贷”的要向“老字号”。武林中。江湖上乃至朝廷方面作出“证明”和“交待”。

天下第七之死是他“咎由肉取,作法自毙”――无情确有出力保护他的安危,且三番四次与各路人马费力周旋,如果不是文雪岸要恩将仇报,狙击发难,要杀无情,盛崖余也就不会在自身安危受到极大威胁的情况下一记反击,将之格杀了。

故而,无情“被迫杀人”,已有各路(不管敌友)的旁证。

――毕竟,在京中皇城杀人,不是要杀就杀,武功好就可以妄作非为的。

王法在,不可枉纵。

至少,公道自在人心,也有一撮维护正义的人,在主持大局――只惜,也有着太多弃权往法的人,为个人私利,弄得天怒人怨,鱼肉百姓,人心惶惶,莫所适从。

所以,像四大名捕这种人,就不惜站在法律,跟这种人斗子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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